第21章 再临东国
“左后方！”
【爆发】开启，我便是率先游走于尸群之中，靠着比尸兄快的速度，吸引住了这附近三十个左右的尸兄。
技能时间虽然不多，但我也没慌，靠着速度上的优势，可以随意挥舞长剑便能轻松削掉对方的脑袋，无关技法，全是力气。
当我开口指挥，诱骗尸兄的时候，伊依立马开始行动，关注着我的动向，尽可能的让自己不慌张，最后扔出这关键的一手。
漂亮！
要的就是尸群同时转头的时机，【屏息】一开，血液的气味忽然出现，目标瞬间变了。
紧接着，便是我的屠戮时间，用着并不是很顺手的武器，一剑便是两颗头，两只尸兄同时倒地。
不得不说，剑的杀伤力是钝器不能比的。我喜欢这种感觉，砍瓜切菜一样，非常丝滑，根本没有棍棒那种顿挫感。
尸兄为了攻击一个身上带着血液的尸兄，全都疯狂的涌向一个地方，几乎瞬间，就像是叠罗汉一样，用他们锋利的爪子，强有力的牙齿，不知疲倦的攻击着。
我很小心，他们即便没有把我当做目标，一只只爪子的挥舞就跟螺旋桨似的，无差别攻击，我可不会给他们碰到我的机会，游转在四周，看到头砍头，碰到手看手。
这一堆三十个，我最后看了多少次我也不知道，到底还有没有活着的，我也不知道，身在局中，看不到全局全貌。
血液已经染红了这片水泥地，顺着高低坡，像是一条小河一样，浸染着经过的每一寸每一厘。
直到技能全都失效了，我也终于是累了。
“啊，我的手抬不起来了。”看到没有动静了，我才松了一口气，饶有兴致的开了句玩笑。
不过，一旁的伊依可笑不出来，看到我放松了下来，靠在墙边狂吐不止。
一堆残肢断臂堆在一起，零零散散的十数颗不同程度受损的头颅，血淋淋的滚落在一边，死去了还睁着的眼睛，说实话，别说只是尸兄，就是生前的活人用这么恐怖的表情，十好几个人盯着一个人看，也是相当令人内心不安的场景。
“怕不怕？”说实话，对于我来说，这种战斗方式是为了宣泄内心的压抑，即便挥舞长剑的时候，内心也是带着一股积蓄已久的压力爆发的感觉。
“很恐怖，呕……但更恶心。呕！”
其实她一点东西都没吐出来，这片倒胃口耳朵场面，说实话谁看了都一样，我虽然不怎么觉得恶心，反正也不会觉得习以为常就是了。
“隔夜饭带着没有消化的大便，你这再吐一会，可就全上来了。”
伊依嫌恶的看着我，“你更恶心。”
这般说完，反而心情好了很多，瘫坐在地上，倒也是给紧绷的神经极大的放松。
“问你一个问题。”
“我不喜欢吃大便，别问！”
“噗！我是说，如果你为了活命，眼前正巧有一顿饭，但你吃了另一个人就得死，你是吃还是选择死？”
我这个问题问的已经相当保守了，在我的了解中，这个世界有些隐秘的角落，训练杀手就是用这种方式，来锻炼他们冷酷的内心。如题，如果真是遇到同样的生存问题，确实冷酷一些才能活下来。
而面对这个问题，伊依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凭本事活呗，如果都想活的话。而且，生和死在同一个问题里，就避免不了争斗。”
没错的，我给的是选择题，但这个问题并非是一个选择，而是对于生存问题的态度。
今天之前，兴许根本没有几乎接触这样的问题，然而在今天之后，这样的问题将在世界各地重复上演，是一场不会落幕的沉默剧本，无一例外，这里面不包括人性问题，只是我要活，而不是我让你死。
今天注定伊依会睡不好觉，愿她醒来已经深刻的记住这个问题，在生和死上，坚定的选择活着，不要被内心的良知左右。
……
林茗在去留问题上，选择了走，也明确的说了，在此之前，养好伤的前提下，不当吃闲饭的那一个。
她说她要去寻找她的队友，我不知道是她部队的意思，还是她的朋友，听起来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在哪。我不好奇这件事的最中间，希望她能如愿以偿，找到这个对她很重要的人吧。
当然，出发之前说这些话，无关是否会影响此次行动的结果，而是她想了一夜之后的答案。
这样也好，伊依愿意好心，林茗如此决定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善意，我尊重她。
这个不苟言笑的女人……
大清早，解决完吃饭的问题，我便坚定的选择将伊依留下，和林茗踏上东国之行。
当然，只是去寻找物资，并非什么壮士断腕。
路上，我将抽奖获得的又两张空间增加四厘米的卡牌用了，这样我的空间体积就更大了，（边长110给我算），算是为我自己壮行的一种行为，只成功不失败。
林茗的长剑给了我一把，我不知道她所说的“拿着用吧”是什么意思，咱脸皮可没那么厚，认为这么个说辞就是送给我了。
原本就没有二十几分钟的路，这会儿我们却走了二十几分钟，无他，稳妥起见。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我第一天来这里还能见到乱像，今天却依然归于沉寂，已经看不到活人，却能看到多了将近一倍的尸兄，几乎满大街都游荡着尸兄的身影。
我们选择走了一条最难走的路，离尸兄最远，靠近东国墙根的一片花坛，低下身子慢慢走，几乎是匍匐状态，就是为了减少呼吸会遭到攻击的可能。
最最危险的地方就快到眼前了，这个商场在我印象中，里面可是有非常多的人和尸兄，具体数量我不知道，描述更是只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个大型的商超，一天的人流量有多少，一定时间内可以容纳多少人，稍微估计一下，再排除一般损耗，差不多就那么多。
【警告！进阶丧尸出现，当前地区进化加快。】
【警告！……】
忽然而来的声音瞬间打断了我的思路，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屏幕上，愕然有一个大大的感叹号，盖住了警告的内容，而随着感叹号的消失，我看到了内容的时候，在消息的旁边，也是看到了一个沙盘状，有点像地图一样的东西，中心点位上一直在闪红。
“这到底什么意思？”我在心中不由的有这么个疑惑。进阶丧尸的意思，大概是更高级别的丧尸，解释成队长或者头领应该更好理解。而这个闪红的地方……
林茗已经发现了我在愣神，正准备开口提醒我别走神。
我在回忆着这个有点眼熟的地方，这应该是某个地方的地标建筑，有点像隔壁市。我实在有点看不懂三维版的地图，其他哪怕纸质版我都能懂，谁能从某个地方的头顶就能判断这是哪啊。
相比于这个让我看不懂的东西，另一个发现反而是让我更奇怪。
我现在已经四级了？！怎么来的呢？升级怎么没有提示呢，升级是通过什么方式？像游戏中打怪掉经验，我之前清理的一批尸兄给我提供的经验吗？
不太明白，这些问题还有待验证，总之，四级的等级为我带来了四位属性的提升，分别来到了15、13、13、15，也就是说每一级都给我带来了四种属性各一点的提升。三点呢，很强吗？完全没感觉，可能是提升过于平滑，完全没有爆炸式增长的力量感。
“不管了，别担心我，我没事。”
“我开始了，你抓紧时间，最好是不要去短时间内出不来的地方，这样我不仅没办法接应你，很容易就会被包饺子的。”
“明白，我认识路，能稍微快一些，如果顺利的话，我大概十几分钟就会出来，如果超过了这个时间，你一定要先走，一定要遵守我们之前说好的。”
林茗无言，开始准备启用造血器，制作诱饵投掷物。
从门口这个侧方位，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我只知道门口有大概三只尸兄，外加堆叠着的有三层尸体，像个壕沟的沙袋防御墙一样。
就在我观察的时候，林茗找准位置，扔出了第一个诱饵，紧接着又是第二个，效果都是非常好，将门口附近的尸兄全都吸引开了。
第三个则是交给了我，这是一个用小孩子玩具装着的，是昨天在小区附近超市找到的，林茗拿的，类似于装药的瓶子，原本里面装着的是水加两个海绵宝宝，很小，就这一个。
如果说引诱尸兄效果最好的是布团，那这个则是究极升级版，本来应该林茗拿着的，给她保命用。
行动开始，我打头阵的率先冲了进去，林茗则在后方，向各个方位更远的地方投掷诱饵，这样的战术真的好用到爆炸，我们一路冲到了最开始我来过的超市，却没被一个尸兄锁定为攻击目标，顿时让我感觉手上拿的这把长剑都有点多余，林茗打掩护这方面真的很强。
办正事要紧，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林茗给我争取的抢购时间，零元购的行动总之就是抓紧时间，不放过任何一个有价值的东西，超市外，是无数尸兄咆哮和嘶吼的声音，而超市内，却安全许多。
跟我几天前来的那次差不多，除了又多了几具尸体之外，货架被撂倒了几个，其他就没什么变化了，我估计这个地方也就我拿走过一点物资，其他人也有来过，但都没有活着出去。
短短几天的时间，原本还能入目的超市，现在已经染上了肮脏的色彩，门口淤积的血浆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满地带血的脚印，混杂着一些被碾碎的物品，这里甚至比厕所都要令人作呕。
如今看来，躺倒在脚下的每一具尸体都在验证我的决策都是正确的，一切都以生存为目的，有一个长远的眼光，每一个所获取的物资都应该是对生存有价值的，每一步都应该小心翼翼。
我这么说，就有一种何不食肉糜，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我是以一个幸运者的身份去评价一个不幸者。没错，他们就是活该，哪怕是因为快饿死了，放手一搏，我也会这么认为，不管什么原因，死亡就已经算是宣告失败了。
“牛肉干、火腿肠、干果……”
这次我没有专门挑选什么战略物资，也没有局限于更容易保存，性价比更高的，相反的，算是有什么拿什么，只不过目标还是没有逃脱框架。
本来我是打算拿一些米面粮油，这些东西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性价比不高，但不得不说，这些东西非常珍贵，因为这些东西才能算是正常的主食，不至于缺少任何一种滋味，可以以烹饪的不同方式获得满足感。
很快空间告急，食物已经快要占满所有空间，可以说是收获颇丰，大获成功。
而最后，我临走的时候，顺手又拿了些啤酒和某个品牌的一些高度白酒，不是纯粹为了喝，只是偶然间觉得这东西有一定价值。
随后，我快步离开食品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