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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枷锁或是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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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三日,温如玉不知所踪,裴元璟忙着绣婚服,言念犹豫后,只好到言府去。

    言辞下朝回府,远远地便瞧见门口站了一人,走近后那人抬头,言辞眼睛倏然一亮。

    “阿念。”

    “见过阿姐。”

    “快起来,”言辞几步跨上台阶,将弟弟扶起,伸手去牵他的双手,“等久了吧,外面风大又冷,怎不抱个暖炉?”

    两人往府里走。

    “不冷,我问了安姨,她说阿姐都是这个时辰回来,暖炉我方才刚刚递给小侍了。”

    “是,我都这时候回来。”

    姐弟俩有说有笑,虽然言念面上没笑,但眼里是暖的。

    同寻常百姓家手足一样,言辞与言念相谈甚欢,一同用膳,而后坐在一起下棋作画。

    下午时,察觉晚上还会有大雪,言辞亲自送言念回府。

    凤亲王府门口,言辞看了一眼等在台阶上的阿大,收回视线抬手理了理言念的披风。

    “阿念瘦了不少,可是凤亲王府的食膳不合你的口?”

    “阿姐说笑了,我哪里就瘦了,王府的食膳也很好。”

    “阿念,”言辞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言念的手腕,“若是又疼了,记得让人告知阿姐,阿姐不论如何,都会赶过来。”

    台阶上的阿大听闻这话,眼睛猛地就盯向言念的手腕。

    言辞看着弟弟的神色,低声提醒道:“阿念要记得,你身后除了我,还有你表姐。”

    那个恋弟狂,是会把言念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上的人。

    想起表姐,言念不觉露出一两分笑意:“知道了,姐姐别担心,阿念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了,疼了我就会说的。”

    “说到做到。”

    “嗯,当然。”

    “……”话是这么说,可这个弟弟是什么性子,言辞再清楚不过,什么事都是自己忍。

    “阿姐回去吧。”

    “……好。”

    认真看了看他的神情,言辞终是撒手,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轱辘辘地走远,在雪地里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轮印。

    阿大撑着伞来接言念。

    “王君,”担心的看了看他的手腕,阿大焦急道,“您手腕疼?属下去传太医过来?”

    “不必劳烦,”言念摇头,脸色淡淡的,“已经不疼了。”

    说罢,言念朝阿大伸手。

    “伞。”

    “哦,是。”阿大愣了下,忙将纸伞递上,言念接过后,转身就走,“不用跟着本君。”

    面无表情。

    字字含冰。

    “……”王君你刚刚对着言大人可不是这副冷冰冰的样!

    阿大冻在原地,半晌,头疼至极的在前院里来回踱步。

    殿下到底去哪了,顾大人不知道,一众影卫也不知道。

    今日宫中都封笔了,马上就快到除夕了,不会不回吧?

    天色渐黑,雪落,蓦地,从凤亲王府内飞出十几只信鸽,每只信鸽脚上都带金环。

    朝阳殿内,温如玉站在南窗边,凛冽寒风将他耳边的发丝吹得凌乱,停在他肩上的小锦雀咕咕地啄着脚上的金环。

    看着那些飞向四面八方的信鸽消失在天际,言念抚了抚锦雀的脑袋,斥道:“你就这么讨厌这金环?这东西,旁的鸟想要都没有,怎么不知足。”

    “咕!”

    锦雀的小爪子扒了扒。

    “咕咕~唧咕……”

    言念蹙眉:“说人话。”

    “咕?”肉眼可见的,锦雀黑豆似的小眼睛里出现迷茫。

    大眼瞪小眼。

    “……”他果真是疯了,再有灵性也只是一只飞鸟,言念勾唇浅笑,眉眼莞尔似含星。

    “罢了,你只会咕咕唧,让你学鸟鸣,太为难你了。”

    锦雀一听直接跳脚。

    “咕咕!唧~咕……”发出一连串四不像的咕咕唧后,小锦雀认命地垂下高傲的脑袋。

    它是一只笨鸟。

    言念弯了弯眼眸,自言自语道:“知道自己笨了,也只有我会要你,这个金环,你啄不断的,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咕~”

    “小东西……这偌大的朝阳殿,也是我一人的金环。”

    “咕咕!咕!”

    锦雀叫声倏然尖锐。

    言念浑若未闻,将锦雀从肩上拿下来,径直走到榻边,从床底下摸出锁链套上右脚。

    他从下往上,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小锦雀,“你看,这是我一人的枷锁。”它牢牢的固定在这里,所有人都能踏出去,只有他迈不开腿。

    女人掌权,女人为尊。

    可怜他错生了男儿身。

    温如玉……

    他不喜欢她。

    永远都不要喜欢她。

    只有一人一鸟的殿内,无烛火照耀的暗处,言念脸上的笑越来越深,瞳色又沉又冷。

    锦雀炸毛得飞上高处。

    殿内安静得近乎诡异。

    ……

    转眼之间,除夕已至。

    宫宴言念没去,除了奴仆,不准任何人踏入朝阳殿。

    朝阳殿灯火通明,可言念早早入睡,唯有裴瑜在外殿。

    半夜里,京城烟花漫天,大街小巷都是人,热闹非凡。

    也只有凤亲王府这一片区域沉寂得可怕,连狗都不叫。

    往年殿下不在京城,王府里照样热热闹闹,可今年,因她不回府,众人惊讶又担心。

    因为王君性子太冷,阿大没少暗搓搓地为主子抱不平,可从今往后,她不抱不平了,再被冷淡对待,都是活该的。

    就问问有哪家妻主?!除夕年节,竟丢下夫郎一个人!

    若不是知道主子德性,阿大都要怀疑主子在外面有人。

    她都这样想了,那身为被丢下的人,王君又会如何想?

    之前离府一个月,好在王君生辰时赶回来了,可现在是除夕,是两人大婚后,第一次一起过年,她竟然舍得不回?

    阿大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同样是女人,她夫郎撅下嘴,她就心疼得不行,王君那样冷淡的性子,也不知会不会哭,要是哭了,殿下可不得自杀。

    上回因为王君手腕一事,她屁股差点开花,朝阳殿的裴瑜也被打了一顿板子,殿下也不知去哪里挨揍,浑身是伤。

    想不通啊!

    到了后半夜,殿下还是没回来,新的一年了,整挺好。

    阿大抱臂站在朝阳殿外,她就不信了,殿下肯定会回。

    影卫来了又走,信鸽飞了一只又一只,什么消息都没。

    当天光大亮后,阿大拖着沉重的步子,无奈回了前院。

    这回殿下要自杀,可不要迁怒她们,不关她们半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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