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变形记》二
元旦将至,天气越发寒冷,把所有事处理好,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这个时间点正是夜生活的开始,可陈新却早早就上床睡了。
拥有足够的睡眠,第二天才有精神拍摄紧张的通告。
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打开台灯摸索着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是那扎那个小妮子打来的。
那扎来敦煌已经十多天,有事没事总喜欢围在陈新身边转,一会来找他排练,一会又跑过来问他吃不吃零食
陈新按下接听键“这么晚了,又有什么事?”
“我在你房间门口新哥。”那扎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
“怎么了?”
“新哥先开门让我进来,我,我,我”
听得出来,那扎好像在害怕什么,陈新没有任何犹豫就从床上爬起来给她开了门。
她穿着粉丝的睡衣,门刚打开就着急忙慌的钻进屋来,陈新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啥,转过身问她道“你怎么了?”
那扎把门关上,什么也没说,直直的往卧室方向走去,待陈新跟着走进卧室,发现她已经钻进了被窝,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真暖和”那扎嘻嘻一笑,接着马上变幻出苦瓜脸可怜兮兮的望着站在床前的陈新道“我一个人睡太冷了,今晚我和你睡好不好?”
“所以,你刚才都是装的?”
“我不那样说,你怎么会给我开门”那扎伸出白净的小手拉了拉陈新睡衣衣角,撒娇道“新哥别赶我走好不好,我保证乖乖的。”
听着她的声音,在看着她这张我见犹怜的漂亮脸蛋,陈新哪还能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他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上了床,哪知那扎伸手抱住了他,香软的娇躯不由让他身体一震。
“我已经结婚了。”
陈新提醒着,话里的意思,就是不能给那扎未来。
“我知道”那扎把头埋进陈新胸口,又说“只要让我永远陪在新哥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怕你以后会后悔。”陈新捧起那扎俏脸,现在说清楚,是为了防止以后出意外。
那扎摇摇头,看着陈新坚定的说道“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她的话,小妮子不知道有多伤心
陈新轻柔的捧起那扎精致漂亮的小脸,她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面带笑容的闭上了双眸
次日,天刚蒙蒙亮,定好的闹钟准时在五点钟响了起来,把还在睡梦中的陈新,还有他怀里的那扎都吵醒了过来。
那扎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满脸幸福的搂住陈新脖子,主动亲了亲他性感的唇角。
“我不想起床”
陈新宠溺的揉了揉那扎脑袋,笑着道“那你就要变成小懒猪咯!”
“我要你亲我一下。”
随着波的一声,陈新在那扎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掀开被子说“我为了这部电影准备了两年,你也不希望因为我们个人问题让它出现意外吧?乖,起床。”
“嗯”
那扎松开了陈新,却在他下床的时候嬉笑着趴到他背上“我要你背我去洗澡间。”
陈新不由笑了笑,他发现那扎比想象中的还要粘人,如果不是还要拍戏,恐怕都不会让陈新起床。
耐心的陪着她腻歪着洗完脸刷完牙,换好衣服后陈新说“我先出去,等会你再出去。”
“嗯。”
那扎知道,他们的事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所以很听话的在房间待了几分钟,确定不会有人看到才开门离开房间回到自己房间。
也换了衣服,然后才打电话给助理郭橙橙让她去买早餐,而她则去化妆。
陈新基本是素颜出镜,有时候还会故意把脸画得沧桑些,所以那扎来到化妆间的时候,化妆师已经帮他处理好脸部妆容。
那扎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每个人都问好,然后才坐到椅子上让化妆师傅在她脸上捣鼓起来,不过看陈新的眼神,明显比以前更加迷恋。
范兵兵瞅了瞅陈新背影,又瞅了瞅那扎,作为过来人的她很清楚地感觉到,他俩的关系似乎比之前更加暧昧了一些。
她勾起唇角,心里想起什么。
张府,陈新已经被饰演张府大小姐的范兵兵调回这里,每天需要做的就是帮她照顾好心爱的小母马。
剧情发展到这里,陈新依然还没有任何改变,王胖子所饰演的导演按照事先准备的套路改变他。
安排了一场以张家老爷招待西域外宾为由头的篝火晚会,晚会安排在农场,当天晚上,一大群人陪着西域外宾载歌载舞,陈新也加入其中。
本来原先的安排是,范兵兵不想服从父亲嫁给不喜欢的人,然后在篝火晚会假装跳河自尽,安排陈新去救她,以此再次给他俩创造提升感情的机会。
谁成想,陈新却迟迟不去救。
因为他发现那扎似乎很很懂他,跟他她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你相信吗?我们那里有很大很大的铁鸟,可以带着人在天上飞。”
“相信啊!”那扎微微笑道。
他和别人说这件事的时候,别人都当他是神经病,只有那扎选择相信他,这种被认同感让他特别的欢喜。
田宇催了他几次,说刚才听说大小姐不想活了,他都没在意,结果被田宇死拉硬拽着到河边。
快要到的时候,范兵兵从耳机里听到王胖子马上跳河的命令,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并假装不会水扑腾着水面大喊救命。
刚赶到河边的陈新,没有任何犹豫就跳了下去救她,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死命抱住他。
但是呢!
水深只到腰部。
陈新很无语道“大小姐,你能站起来吗?”
范兵兵低头看了看,只是愣了下,又抱住陈新不肯撒手。
大冷天的,而且还是晚上,两个人都冷的直打哆嗦。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跳河吗?”
“不知道”
“我爹要把我嫁给宋大人家大儿子,他们家那个大儿子强抢民女,坏事做尽,我要是真的嫁过去,那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老实说,虽然两个人都穿着衣服,但是要跳河,所以都没有穿太厚的衣服,以至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
范兵兵属于丰满型的,身体贴在身体,陈新发现她的规模都快比得上自家老婆了。
拍戏,想啥呢!
“我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我哪里能帮到你。”
安排这一段,其实就是想让陈新担负起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所以范兵兵说“你带我走,离开长安城,去哪里都可以,这样我就不用嫁给那个混蛋了。”
这样的要求,陈新是不可能答应的,即便范兵兵救过他的命,他把她抱上岸,送回她自己屋里说了句“你先换衣服,别感冒了”,然后就溜之大吉,回去找那扎去了。
范兵兵以为陈新是想让她换好衣服再来,但是当她高高兴兴的换好衣服在房间里等了好久,也没有见到陈新来。
第二天,王胖子找到那扎,想让她来改变陈新,也就是由原来的女配晋升为女主角。
那扎表示可以试试。
这样的变故,让原本是女主的范兵兵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而另一边,陈新和那扎感情极速升温,每天都能听到他们两个的嬉闹声。
可是突然有一天,张国利找到陈新说,孙艺周闯了祸,问他愿不愿意顶替自己儿子蹲牢房,而他所提出的条件就是还陈新自由身。
本来就喜欢自由的陈新想到只需要在牢房里蹲一个月就能回归自由,只考虑了一会就同意了下来。
但是当他蹲满一个月回来去找张国利要卖身契时,张国立却不在张府,连范兵兵也不在,最后只能找上孙艺周。
“你来做什么?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看到陈新,孙艺周皱了皱眉头,极其厌恶的说道。
“老爷答应把卖身锲还给我,刚才我去找老爷,老爷不在,小姐也不在,我只好来找大少爷,请大少爷把答应还我的卖身锲还给我。”
孙艺周直勾勾的看着陈新,忽然笑了起来,伸出手拍了拍陈新的脸,戏谑的说道“你真以为帮我把这件事扛下来,我爹就会把卖身锲还给你?”
虽然陈新很想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顿,但是想到这样就要不回卖身契了,他忍住想打他的冲动,说“之前老爷答应我的,只要我替你去做牢,老爷就会把卖身锲还给我。”
“你知道我爹今天为什么不在家吗?就是不想把卖身锲还给你,像你这种下贱的奴才,替主子接受惩罚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想拿回卖身锲,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
孙艺周笑了笑,用力推开陈新,陈新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孙艺周欺身而上坐到他胸口,再次拍了拍他的脸
“你最好离小翠远一点,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完这句台词,孙艺周本来是要朝陈新脸上吐口唾沫,但是面对自己的老板,他犹豫着不敢吐。
“别磨叽,直接来。”陈新见他不敢吐,催促道。
镜头再次打开,孙艺周这次没有再犹豫,很干脆的朝陈新吐了口唾沫,然后站了起来。
被人如此侮辱,陈新哪受得了这样的气,他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握紧双拳就准备和孙艺周拼命。
忽然间,看着面前的孙艺周,他想起曾经的自己,自己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他笑了,握紧的拳头也松了开来。
拍到这里,孙艺周可以说基本快杀青下线了,但他还是留在剧组等候,以免再需要他的时候可以随时上线。
别人忙前忙后,他和范兵兵却无所事事
剧组嘛,大家都懂。
闲得蛋疼的两人,不知不觉就搞到了一起,办事的时候正好被陈新和那扎撞见。
结果就是,他们两个都被开除了剧组。
但是他们不服,跑到节目上乱说他们剧组其实是人贩子团伙,这件事被媒体大肆报道,闹到全国皆知。
很快,警察就来到剧组查明真相,而收到消息的王胖子等人却不慌不忙,等到警察到的时候,直接说他们是在拍戏。
这时候,王志非意外得知自己女朋友陈虹其实是王胖子前妻,醋意大发。
他见陈新改造得差不多了,决定终止这场闹剧。
王胖子想了很久,决定让安禄山手下攻入长安时大肆掠夺,这些人在张府掠夺的时候,看到长得极其漂亮的那扎,想要把她抢走。
而饰演这个抢走那扎的人,陈新准备让邓朝来客串。
陈新以为邓朝会拒绝,都已经想好了说服他的措辞,却没想到邓朝到敦煌知道要客串的角色,竟分外高兴。
“哈哈哈,以前就想要一个这样的反派,今天终于遇到了,来来来,我们快点开始。”
陈新的感觉,就像为了卖车学了一堆套路,结果发现人家来卖车的人直接拿出银行卡让他结账,套路都白学了。
邓朝带着手下冲进了张府,所过之处到处都是救命声,长得不好看的全杀了,漂亮的都带走。
那扎也在其中,她被邓朝死死的抱住腰部,一张猥琐的脸死命往她脖子凑。
陈新看到,刚开始很怯弱,不敢去救她。
内心挣扎了许久,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他要自己逃命时,却发现他骑着大小姐的小母马,手里拿着大砍刀气势汹汹的朝他们冲来,就像拯救公主的骑士。
人群被他冲散,冲到那扎跟前时,一伸手就把那扎抱上了马。
我不能救所有人,只能救我最在乎的人。
他们冲出张府穿过街道,向着从来没有踏出过城门的方向逃去,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陈新大喜过望,但是在他以为逃出城就能安枕无忧时,却忽然看到有现代的车辆驶过,脑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愣神期间,只觉脖子被针扎了一下,随后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