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正在南西对周纵的身体充满无限的探索欲时,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从走路习惯上听,应当不是家里这几个人。
这时,周纵起身了:“是我属下来了,我出去看看。”
南西点头,他往外走。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南西坐在屋内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何事?”
“那人找到了,就是杨家布庄一个管事的亲戚,不是什么大人物。”
“知道他为何要针对南西吗?”
“不知,还在调查。”
“下去吧,等到有结果了再告诉我。”周纵挥手,让他退下,转身回到屋内。
“西西,都听到了吧,你此前接触过杨家布庄的人吗?”
南西都快把记忆翻烂了,也想不出自己有跟杨家布庄的人说过话。这杨家布庄在城中的名头还是挺响亮的,若是接触过他们家的人,她应该会有些许印象的。
“许是说过话,但我想不起来了。”她抬头,一双眼睛水蒙蒙的,看起来颇为无辜。
周纵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撩到脑后:“想不起来就算了,找到那人之后,我自会让他帮你想的。”
吃过早饭后,周纵走了。
南西也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去城郊那片考察考察,看看哪块地适合盖房子。
本想带上彪子的,但最近她被人针对,若是有人对她不利,她也没法护住这孩子,干脆不带了。
走之前,特意跟赵婶说了一声她要去哪,万一自己被绑架了,他们也知道沿着哪条路找她。
她想得很好,就是万万没想到刚踏出大门,就被一个妇人给抓住了,这妇人许是打架的好手,一上来就往她的头发上扯。
南西被她扯得后退了两步,头皮一阵刺痛,条件反射抬脚重重地踩到那妇人的脚背上,待她痛的弯下腰时,又是一个过肩摔给人摔到了地上。
这地可不是用土夯成的泥土地,而是去岁为了家里人出行方便,周纵吩咐下人把门口这一整条街都铺成的水泥地。
可想而知,那妇人被南西摔到地上,得有多痛,躺在地上只余留下一长串□□的声音。
不过,南西看着她那痛苦的样子,一点也不同情,方才这人毫无缘由地就攻击她,若不是她有防身的招数,每日勤学苦练,如今躺在地上的保不齐就该是她了。
一把将人拽起来:“别装了,这没人,我下手有轻重,你顶多就是身上疼一会儿,装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呢。”
那妇人听见这话,左右看了看,发现路上真的一个人都没有,拍拍屁股自己站了起来。
指着南西的鼻子就骂:“你个小娼妇,把我相公藏哪去了?还不快把他交出来。”
南西这能忍?上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不会说话就把你的狗嘴闭上,否则你说一次我打一次。”
那妇人被扇巴掌,龇牙咧嘴地朝南西扑过来,嘴里脏话满天飞,不出意料地,又被打了,两边脸还挺对称。
“你说你这人怎么就是记吃不记打呢,我说到做到,所以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南西恶狠狠地威胁道。
那妇人被南西的手劲吓怕了,一时间唯唯诺诺的,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原本就是看着她长得柔柔弱弱的,才上手打她的,没想到这小娼妇劲这么大,自己在妇人堆里打架时,可从来没输过,没想到今日竟会栽在她手上。
看着这妇人安静下来,不再发疯了,南西才开口:“听着,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旁的一个字都不要多说。”
那妇人轻轻点了下头。
“你相公是谁?”
“你还好意思问我相公是谁?我……”还想继续再说,南西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她讪讪地闭上了嘴。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是不是还想挨打?”
那妇人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往脸上摸,没注意手劲,疼得她倒吸一口气,上面火辣辣的疼,没忍住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南西,这小娼妇真是蛇蝎心肠,下手这般狠。
南西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就她那小眼睛,还敢拿出来显摆。
“你相公是谁?”
那妇人低头沉默不语,誓要跟南西抵抗到底。
行,以为这样不说话,她就没招了是吧。
南西再一次扬起了手,准备打她。
那妇人眼看着一片阴影从自己头顶落下来,慌忙抬起头,抓住南西的手。
“我说还不行嘛。”说完,还扭了扭身子。
南西看着她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招,怎么还撒起娇来了。
眼看她还要继续扭,南西放下吓唬她的手,对着她这副辣眼睛的样子打下去,她都怕手脏了。
不耐烦道:“快说。”
“我……我相公就是之前给你做事的人牙子。”
“为何你能找到我这里来?”
“街边的一个小乞丐给我塞得纸条,上面写着我相公在这儿。”
“读那纸条上的字还花了我好几文钱呢。”那妇人小声吐槽,偷偷瞥南西的脸色。
南西想着事情,根本没注意她。
看来后头这人还是有点头脑的,一点线索都没留,蜀江郡的小乞丐这么多,找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
“纸条上没写旁的了?”
“没了,就这些。”
刚挨了那么一顿揍,量她也不敢骗自己。难道背后之人找这妇人过来就是为了骚扰自己,就这么简单?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要叫我小娼妇?”南西说起这明显带有贬义的三个字,一点情绪都不带,仿佛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三个字而已。
那妇人“切“了一声,才回答:“从前又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递纸条肯定是他的哪个老相好找我示威,这些小瘪三,一个个都得等着老娘去收拾一顿,才能老实。”
说罢,往四周看了看:“只不过这次他居然给你住这么好的宅子。”那妇人又用那种嫉妒的眼神盯着南西,愤愤不平地说道。
南西都服了,两辈子加起来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两人一问一答,都过了多久了,居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与她相公根本没关系,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好心解释了一句:“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你相公只见过两次,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
“至于你相公不在家,放心吧,他只是得罪了人,过两日就会回去的。”
语毕,以一种极为嫌弃的眼神扫了她几眼:“哦,对了,再加一句,你相公可比你识时务多了,往后好好跟他学学。”
给她留了一句忠告,南西就不管了,上了自家的马车,扬长而去,带起一片尘土。
那妇人还在原地,吃了一嘴土,“呸——呸——”了两声,灰溜溜地跑了。
南西在门口因着那妇人耽误了会儿时间,到城郊的时候,就快正午了,跟着大伙吃了顿大锅饭,才领着王苹出去看哪块地比较适合他们盖房子。
两人坐在马车上,走走停停的,时不时再评头论足一会儿,不知不觉中一下午就过去了,两人还没选好。
眼看天色不早了,南西暗道一声不好,怕有人趁天黑埋伏自己。
将王苹送回去之后,快马扬鞭往家赶。
但就是怕什么来什么,马儿跑在路上好似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南西一个趔趄,差点摔下马去,还好及时扶住了车上的把手。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马儿被逼停,南西直觉有事要发生,默念开了金手指,果然在不远处看见有一个人飞奔过来,还蒙着脸。
金手指不能透视,她没法看清那人的脸,眼下马儿走不了,她只能先稳住身形,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出手。
就在那人快到车跟前的时候,南西“哗”的一下站起身,趁着他没有防备,一脚踢在他的脑门上,看他没倒,又补了一脚,这两脚一点力气都没留,那人只觉得眼冒金星。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南西跳下马车,一拳又一拳打在他身上,直到那人晕死过去才收手。
看地上躺着的人没有反应了,南西靠近去摸他的鼻息,还有呼吸,从他身上撕了一块布料把手和脚都绑住。
做完这一切,南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才发现自己两只手一直在抖,拼命拍打两只手,可它们就是抖得停不下来。
她不能停,这个地方不能多留,万一这人还有同伙,自己今日可就得撂这了。
强忍着颤抖,站起身,试着把人搬到马车上,正费力拖行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手上拎着的人“夸嚓”一声摔到了地上。
她颤着声音喊:“周纵,我武功没白学。”
“我知道,你做得很好。”周纵一只手搂住她,一只手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身上有伤口吗?”他柔声问道,声音是以往从没有过的温柔。
南西摇摇头:“没有,只是没力气了。”
没受伤就好,周纵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将人打横抱起来抱到车上,驾起马车就要走。
南西指着地上那人说:“还有他呢。”
周纵捏了下她的鼻子,表达不满:“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别人?“
“后头有人拉他,放心吧。”
周纵一路上都牵着南西的手,自然是感觉到了她一直在抖,只能将人握得更紧。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往后一定要派个人在暗处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