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第244章养娃日常
由于沈暮深奉行快乐教育, 顾小晌一直到四岁才上幼儿园。幼儿园开学时，恰逢顾朝朝事业高峰期，整个人都忙得昏脑涨, 最后孩子上学事，交由沈暮深全权负责，虽然半个学期到，顾朝朝就没那么忙了, 但沈暮深太积极，根『插』手学校事宜机会，也就彻底做起了甩手掌柜。
所以当顾小晌班主任打电话时，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来：“哦、哦……您说。”
“您如果有时间话，下午能来学校一趟吗？我这边有些话想跟您聊一下, ”班主任说完，语气一言难尽，“如果以话，尽能要告知沈先生，我想单独和您谈谈。”
面对这么奇怪要求，顾朝朝第一反应是有什么阴谋, 并未约自己去什么『乱』七八糟地方, 只是想在学校见一面。
顾朝朝迟疑地看餐桌上正在对吃饭父女俩, 沈暮深察觉到目光，立刻抬看：“怎么了？”
顾朝朝回神，匆匆答应班主任后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瞬间，沈暮深已经走了来, 自然而然地揽住肩膀：“谁打来？”
顾朝朝看一眼，到底还是没说实话：“没什么，一个朋友。”
“你有什么朋友是我知道？”沈暮深眯起眼眸, “快说，是谁。”
顾小晌听到动静，仓鼠一样朝这边探探脑，大有随时跑来凑热闹意。
顾朝朝直接推开沈暮深脸：“孩子在呢，注意影响。”
沈暮深轻嗤一声，大大方方在脸上印下一吻。
“我也要亲！”顾小晌顿时抗议。
沈暮深唇角扬起，朝女儿招招手，顾小晌立刻从餐椅上跳下来，捣腾着两条小短腿朝们飞奔而来。沈暮深笑着伸手去接，结果人家看都看一眼，直接扑进了顾朝朝怀，在顾朝朝脸上留下一个湿哒哒口水印。
沈暮深伸出手僵了僵，半晌无语地看：“疼你了。”
“最喜欢妈妈。”顾小晌揽住顾朝朝脖子挑衅。
顾朝朝心也极好：“闺女果然和妈最亲。”
沈暮深斜了二人一眼，长臂一挥直接两个都从沙发上抱了下来，顾小晌顿时开心大笑，顾朝朝惊呼一声扶住沈暮深胸膛，站稳之后抱怨地后退一步：“你在身体完全恢复了，很得意是吧？”
“还错。”沈暮深也谦虚。
这几年一直勤于锻炼，身体早已恢复到巅峰状态，刚结婚那会儿还时时体力支，在倒完全没这种况了。
这一点，顾朝朝是最清楚。想到这，意味深长地看了去。
顾朝朝被看得脸颊一红，轻咳一声推开，牵着小晌手往桌边走。沈暮深信步跟上，坐下后母女俩一人夹了个煎蛋。
顾小晌心在焉，拿着叉子煎蛋戳得面目全非，就是肯咬一口。
顾朝朝见了直蹙眉：“小晌，乖乖吃饭。”
顾小晌立刻坐直，戳起千疮百孔煎蛋开始吃。
沈暮深看得好笑，虚心为顾朝朝奉上一碗粥：“你是怎么做到恐吓威胁，就能让这么听话？”
“只要有底线、别太溺爱就行。”顾朝朝斜了一眼。
沈暮深知道这句是在点自己，识趣地没有再说话，倒是顾小晌帮亲爹求：“妈妈，爸爸没有溺爱我，管得好了。”
四岁大孩子说话稍微快一点就清楚，『奶』声『奶』气配上肉嘟嘟一张脸十分爱，顾朝朝看一眼心都要化了，自然会再找沈暮深麻烦。
父女俩见又逃一劫，在桌下偷偷击了个掌。
“对了，”顾朝朝一开口，那边搞小动作两人立刻坐直了，“小晌在还是四点半下课吧？”
“上个星期刚改时间，五点下课。”沈暮深回答，紧接着又问一句，“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朝朝盘算一下班主任约自己见面时间，斟酌片刻后回答：“今天我去接吧。”
这句话一说出口，父女俩都紧张了，只是顾朝朝在专心对付手中吐司，没有注意到们对劲。
顾小晌是最沉住气，当即睁圆了眼睛看沈暮深，沈暮深怕『露』出破绽，立刻叫去收拾书包。
顾小晌扭就跑，顾朝朝顿时无奈：“饭还没吃完呢，收拾书包干嘛？”
“快迟到了，我们得走了，”沈暮深说完停顿一瞬，然后经意地开口，“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去接了？”
“顺便接一下，怎么了？”顾朝朝反问。
沈暮深咳了一声：“没事，就是晚上我有个聚餐，要带小晌一起去，所以还是我接吧。”沈暮深尽能镇定，“再说你也够忙，还是别多跑一趟了。”
顾朝朝闻言没有多想，直接点答应了。
沈暮深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带上已经拿好书包顾小晌便直接走了。
客厅门咔哒一声关上，顾朝朝看了眼时间，顿时有些无奈——
还有一个小时才到上课时间，这俩人走这么急做什么。
顾朝朝叹了声气，慢条斯理地吃午饭后，去书房开了一场视频会议，再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这才再次联系班主任。
半个小时后，出在幼儿园师办公室。
除了刚开学那段时间，顾朝朝几乎没来幼儿园，这次单独与班主任见面，多少有些紧张，打完招呼后就直接问了：“李师，请问是小晌在学校惹什么祸了吗？”
“要真愿意在学校，惹祸我也认了。”班主任叹了声气。
顾朝朝愣了一下：“什、什么意？”
班主任看到怔愣表，也跟着顿了顿：“您知道经常无故旷课？”
“……旷课？”顾朝朝惊讶，“怎么会呢，爸爸每天送来学校，刚才还……”
话没说完，便意识到什么，顿时皱紧眉说话了。
班主任看着表严肃样子，眼底闪一丝同：“小晌今天没来。”
“……这样啊。”顾朝朝干笑一声，心沈暮深骂了一通。
正抱着闺女在游乐园门口排队沈暮深，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小晌立刻肉呼呼小手贴在脸上：“爸爸冷了吗？”
“……在是夏天，怎么能会冷，”沈暮深无奈回答，说完之后嘟囔一句，“只是后背有点凉。”
办公室，顾朝朝看完顾小晌这一个学期考勤记录后，已经知道该用什么表面对师了。
“实在对起，我这个做妈妈太疏忽了，等回去肯定会好好教训们，绝对会再出这种况。”顾朝朝跟师赔是时，恍惚间有种遭到报应感觉，毕竟当初在上幼儿园时，也是旷课主力军。
……原来妈当初道歉时就是这种心吗？难怪动动就要和爸爸罚站。
顾朝朝绪越跑越远，还是对上班主任视线后才猛地收回。
“小班教育目标之一，就是帮助孩子们进行社会化，这一点小晌做得很好，和学校小伙伴们关系很亲密，旷课时候也特别乖，所以时时来上课，影响也算大，沈太太必为了这件事焦虑。”班主任笑着解释。
顾朝朝默默松一口气，刚要还一个微笑，就听到班主任叹了声气：“在最大问题，是旷课。”
“……还有问题？”顾朝朝跟坐山车一样，心瞬间急转直下。
班主任无奈地摇了摇：“小晌很乖，什么都能做得很好，看得出是个聪明孩子，但是……聪明孩子大脑往往太活跃，时时会蹦出惊人想法，又处在太能分清实和幻想年纪，所以会说一些大人听起来，很离奇故事。”
班主任用词太委婉，顾朝朝听得一脑门问号。
班主任看出『迷』茫，迟疑之后只好直接点：“小晌……似乎很爱说谎。”
顾朝朝：“……”
从未『插』手孩子教育顾朝朝，这一刻是真『迷』茫了。
许久，才艰难开口：“虽然我怎么接送小晌上下学，平时也『插』手校内教育，其时间几乎都是我陪着……我没有发撒谎迹象啊。”
“像其小朋友一样，说一些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为什么没做手工作业之类谎言，而是编故事，”班主任想起这件事，也十分疼，“就……编你和沈先生之间故事。”
“……比如？”顾朝朝迟疑。
“比如会告诉同学，沈先生以前做皇帝、当大军。”
顾朝朝：“……”
“还说你是长公主，也做仙门宗主。”
顾朝朝：“……”
“之前有小朋友跟闹矛盾，跟那个小朋友说，让你和沈先生像捏丧尸一样，脑壳捏碎，吓得那个小朋友三天没来上课。”
顾朝朝：“……”
班主任像是积攒了很久怨气，此刻简直吐快，叭叭说了一大堆后，才擦了擦鼻尖薄汗：“差多就是这样，我们曾请心理师为做简单测试，确定没有臆想症，只是爱编故事，小晌在这方面也确实很有天赋，以后说定能做个作家，但是在这个阶段，我们师和家长，还是要好好引导才行。”
顾朝朝来都已经听麻木了，听到最后一句时，敏锐地察觉到了话外音，于是赶紧问：“您和小晌爸爸也聊这些了？”
“嗯，聊了。”班主任表一言难尽。
顾朝朝咽了下口水：“是怎么回答？”
“说……小晌没撒谎，需要引导。”
顾朝朝：“……”虽然已经猜到答案，此刻听到了，还是忍住绝望。
“沈太太，我这次请您来，也是实在没办法了，”班主任再次委婉，“毕竟沈先生，真太溺爱孩子了，竟然已经到了连谎言都能包容地步，这样实在利于小晌健康成长。”
确实溺爱，但也确实没到包容谎言地步……顾朝朝嘴唇动了动，对上班主任视线后，觉得为了避免一家子都被当成神经病，还是点附和吧。
班主任看认同自己，由得松了口气：“您理解就好。”
顾朝朝又客气几句，最后和班主任一边聊一边往校门口走。
快走到校门口时，没忍住又回看一眼。
“别看了，小晌真没来。”班主任一脸同。
顾朝朝嘴角抽了抽，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刚回到车，周靓就打了电话，让回公司开会。前两年公司成气候后，周靓和玲玲就都来跟着工作了，三姐妹关系一如既往好。
顾朝朝在车静坐半天，还是打断了周靓话：“今天会议暂时取消吧。”
周靓一愣：“怎么了？”
“沈暮深个混蛋，带着小晌旷课了。”顾朝朝以为自己心平气和，然而说话语气却好像并非如此。
周靓无言片刻：“那确实值得推迟会议。”
简单安慰两句就挂断了，正要打内线通知取消会议时，玲玲从外进来：“朝朝呢？什么时候来？”
“今天来了，”周靓说完，想起顾朝朝电话说事，想了想后又补充，“能明天也来了。”
玲玲：“？”
用了十分钟时间，确定沈暮深父女俩摊上事了。玲玲几乎没有索，回到自己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沈暮深发短信，这件事告诉。
短信点击发送时，沈暮深正牵着顾小晌进摩天轮，手机震动也没在意，直到坐稳才看手机。
看了之后，脸『色』瞬间变了。
四岁正是活泼时候，顾小晌看着自己越升越高也害怕，反而兴奋地拉拉沈暮深手：“爸爸许愿。”
“……许什么愿？”沈暮深喉结动了动。
“摩天轮以许愿，像生日蛋糕。”顾小晌说着自己也知道从哪听来话。
沈暮深无言地盯着看了片刻，然后看苍茫天空——
“希望能顺利活今晚。”
知觉，已经晚上八点多，再有一个小时，就是顾小晌休息时间了。
顾朝朝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越坐心越差。
正当快要忍住沈暮深打电话时，沈暮深突然发来一串地址。
是两年前为了庆祝结婚三周年所建主题酒店，一共十层，一至九层每一层主题各相同，基和九个小说世界对应，去年刚竣工营业。
顾朝朝眯了眯眼眸，没有多想立刻驾车去了。
酒店开在开发区，来是个地广人稀地方，但因为太有特『色』，反而吸引了大量游客，这才短短半年时间，酒店周围就开了许多店铺，变得繁华起来。
顾朝朝在路上堵了十几分钟才到，车刚停到酒店门口，门童就认出了车牌，急忙叫了两三个人上前开车门。
顾朝朝从下来，第一句话便是：“沈先生在？”
“在顶层，小姐也在。”门童忙回答。
顾朝朝微微颔首，拎着包便往楼上走。
已经晚上九点，酒店依然热闹，顾朝朝直接去了员工电梯，指纹解锁最顶层。
电梯门打开，周围一片静谧，地面上放了一束鲜花。
顾朝朝盯着鲜花看了片刻，最后面无表地越花束，径直往套房走去。顶层是沈暮深专门留，平时对外营业，也就在刚开业时来住两天，这是第二次来。
虽然常来，路线却记得极熟，所以很快就停在了套房门口。
按下门，房门打开，屋顿时传出砰砰两声，彩纸碎片顿时淋了满身。
“宝宝！”
“妈妈！”
一大一小热洋溢地扑来，一个抱腿一个搂腰，直接顾朝朝制了个满怀。
“撒手。”懒洋洋开口。
身上贴着两只身体都僵了僵。
十分钟后，顾朝朝坐在满屋子鲜花，面无表地看面前两人。
沉默，就是沉默。
正当沈暮深索该怎么认错时，顾小晌已经磨磨蹭蹭来到顾朝朝身边：“妈妈，小晌知道错了。”
“我也知道错了。”没能做第一个道歉人，沈暮深赶紧追了一句。
顾朝朝冷眼看着二人：“哪错了？”
“该逃学。”顾小晌挪啊挪，悄悄挪到了顾朝朝怀。
沈暮深看着自然动作，暗恨自己长得太大只，能像一样挪去。然而这种幼稚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面上仍然是成熟稳重丈夫与父亲：“我该协助逃学。”
“我再也敢了。”顾小晌补充一句。
父女俩一唱一和，在满屋花香说着甜言蜜语，顾朝朝多大气也消个差多了，只是看着这两人讨好样子，突然叹了声气。
“算了。”做了决定。
父女俩愣了愣，沈暮深眉微蹙：“算了……是什么意？”
“我也有错，该缺席孩子教育，结果这么久了都没发你们对劲，”顾朝朝抿了抿唇，“以后我会多跟师沟通交流，也会安排时间接送小晌上下学……这次就算了。”
突然这么好说话，沈暮深反倒开始安了。
顾朝朝没察觉到对，好气又好笑地看还在撒娇闺女：“以后要乖乖去学校知道吗？如果哪天实在想去，就跟妈妈说，妈妈会看况考虑要要你请假，要再无故旷课了。”
“谢谢妈妈。”顾小晌乖巧地倚进怀。
顾朝朝蹭了蹭顶：“还有啊，你爸你讲那些故事，都是哄小孩玩，你会信了吧？”
“朝朝。”沈暮深听到否定们去，眉顿时蹙了起来。
顾朝朝斜了一眼，示意要多嘴。
指望小孩子保密，几乎是一件能事，为了避免一家子集体被当神经病，只能用激法糊弄了。沈暮深也理解做法，但一听到这么轻描淡写，心还是有点泛酸。
果然，顾小晌一听就睁大了眼睛：“骗我？”
“是啊，你信了吗？”顾朝朝歪。
四岁正是自尊心旺盛时候，顾小晌顾上找沈暮深确认，闻言立刻摇：“小笨蛋才会信。”
一旁沈暮深：“……”
顾朝朝闺女抱到怀，哄睡之后才轻手轻脚起身，沈暮深连忙跟着站起来：“我来抱。”
“用，”顾朝朝避开手，“我来就好。”
沈暮深愣了愣，目送顾小晌送到床上，心安愈发多了。
顾朝朝放好孩子后也跟着躺下，一抬看到还傻站着，顿了顿后招手：“怎么还来。”
沈暮深轻抿薄唇，缓步走到床边，却没有直接躺下，而是牵住了顾朝朝手：“朝朝，别生我气了。”
“早就生气了，”顾朝朝失笑，“我都说了，我也有对地方，这段时间只顾着忙事业，忽略了小晌教育，以后会尽能调整。”
沈暮深定定看着，半晌眯起长眸：“我信。”
顾朝朝：“……”
床上小朋友睡得正香，床边两个大人面面相觑。
半晌，顾朝朝叹了声气：“电梯口花错，去我拿回来。”
沈暮深顿时眼睛一亮，也回地离开了，顾朝朝一阵无奈，安静坐在床边等。
一分钟后，捧着花匆匆出在面前，直愣愣花递了来：“你。”
结婚五年，也三十多岁了，然而岁月总是优待美人，这么多年去，时间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一双黑『色』眼眸也依然清澈，每次直勾勾地看时，心跳总会自觉地快半拍。
“谢谢，”顾朝朝扬唇，乖乖接花束，“在能睡了吗？”
沈暮深扬了扬唇，一言发地在床上躺下。顾朝朝好笑关灯，房间总算静了下来。
有顾小晌在身边，夫妻二人睡得格外‘客气’，几乎一整夜都没碰对方，各睡各一觉到天亮。
当清晨阳光透窗户照进房中，闹钟还没响，沈暮深便睁开了眼睛，看一眼时间后开始起床收拾。
顾朝朝被动静吵醒，『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看到起床后轻哼一声：“这么早？”
“送小晌上课。”昨天刚因为旷课事被训，今天哪还敢迟到。
顾朝朝还很困，但闻言立刻坐了起来：“你再睡会儿吧，我去就好。”
沈暮深挑眉：“放心我？”
顾朝朝爬起来：“是跟你说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个负责任好妈妈，你再睡会儿吧，用跟着我们，我自己能搞定。”
说着话，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几分钟后沈暮深手机震动一声，顿了一下点开，是小晌幼儿园班级群，显示某个熟悉名字进群了。
沈暮深怔愣一瞬，猛地抬看顾朝朝。
顾朝朝晃了晃手机，页面还停留在跟班主任短信往来上：“以后你以下岗了。”
沈暮深一瞬间生出无限危机感，当即还『迷』糊着顾小晌拉到身后：“行。”
顾朝朝：“？”
“我知道错了，以后会按时送上学，有什么况立刻告诉你，绝对会再瞒着你，你……别让我下岗。”沈暮深在字正腔圆地拒绝之后，就只剩下紧绷了。
顾朝朝无言许久，直到顾小晌开始探探脑，才斟酌开口：“你会……听出我在开玩笑吧？”谁能让真下岗啊！
“玩笑也行，之前我们说好，我来负责小晌学校事，你只管做自己喜欢事，”沈暮深说完停顿一瞬，又补充，“都约定好了，你能反悔。”
顾朝朝盯着看了半天，凭借对了解猜透了所有绪，一时间哭笑得：“沈暮深同学，我只是想多关心关心小晌，这样也会让你没安全感？”
“你当然以关心，怎么关心都好，”沈暮深这次说完静了更久，大约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再开口时声音小了许多，“但能剥夺我权利。”
“什么权利？”顾朝朝挑眉。
顾小晌已经彻底清醒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郁闷地叹了声气。
小朋友装成时候，脸颊上肉都在颤，爱得顾朝朝瞬间分神。
“……照顾你们权利。”沈暮深突然开口。
顾朝朝愣了愣，迟钝地看。
沈暮深耳根有些红，别开脸肯与对视。
顾朝朝突然明了。
这世界大部分人，都是靠索取获得安全感，沈暮深同，是从付出中得到这些，付出越多，心便越踏实，分担和体贴会让轻松，反而会予更多负担。
“你真是……”叫人疼啊。
顾朝朝叹了声气，朝伸出手：“那我们一起接送吧。”
沈暮深表微动。
“做什么都一起，”顾朝朝笑了，“好吗？”
沈暮深尽能克制，唇角还是上扬了。
在磨磨蹭蹭牵住顾朝朝时，顾小晌又是一声叹息，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时时就要上演戏码。
夫妻俩经严肃探讨，最后一起孩子送到了学校。
回家路上，两人慵懒闲聊，阳光落在车内，晒得人懒洋洋。
红灯时，沈暮深停车，握起顾朝朝手轻轻亲了一下，顾朝朝唇角微扬，眯起眼睛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