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她告诉霍挚她脸是野猫抓的
平时走走后门没什么,但刘麻子偏要嚣张把事情闹大。
要是刘麻子知道沈小棠和黄家人的交情,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让自己婆姨去的!
黄伟宁不好来,黄丹宁一边啃骨头一边给他留菜,吃鱼肉,给他留鱼背,啃脆骨,给他留大骨。肯鸡翅,给他留鸡头。
把沈小棠看笑了,“我锅里留了一盆菜,等会你端回去给家里人一起吃。”
黄丹宁赶紧点头,“谢谢小棠!”
沈小棠还小她一岁呢,这厨艺,她是望尘莫及。
李大爷也来了兴致,喝了两杯,“其实,厂长也没这么坏,当年我儿出事,他第一时间就赔偿又安顿……”
他叹息,“只能说,他那媳妇太过分了。”
刘大妈反驳道,“他媳妇过分,他不知道管,那也是他的问题,他是一个厂长,任由家里人闹,怎么能怪到他媳妇身上去,再说了,你没听小雪说,这种事都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他有那个心,就是离婚也不会纵着他媳妇的。”
李大爷无奈笑道,“是是是,你说的是。”
其余人都笑了起来。
一顿饭吃完,大家都散了,孟雪宽慰沈小棠,“你安安心心上班,这几天副厂长肯定会管着厂子的,这么多年,要不是一直被孙平压着,他也不至于出不了头。”
沈小棠应声,诚心实意的,“雪姐,谢谢你。”
其实她想过刘麻子可能会报复,但没想到,孙平和周燕会明目张胆去帮刘麻子。
孟雪拍拍她背,“姐妹俩不说这话,周燕的事,早该收拾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你看着吧,副厂长肯定会在这事上面加一把火的。”
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送走客人,杨向云和小妹已经在收拾碗筷了,院子的桌子被收起来,小妹扫地,杨向云把一堆锅碗洗了,大黑啃着骨头,满足地摇着尾巴。
沈小棠去问杨向云这两天的情况,杨向云拧干洗碗帕,脸上露出宽心的笑。
“小北是个实诚人,什么都教我,他聪明,比我小一岁但做事比我厉害,我打算明天早上回村,收了胡豆过来找你。”
今天小北就来和她结钱了,这几天卖怪味胡豆,一共卖了八十,除去成本18块,剩下六十二元。
小北分走十八块六毛,剩下的沈小棠还没分。
沈小棠道,“除去成本,我们三人分,你也可以分到十三块两毛,但是呢,这个钱我先不给你,留在我这,你要用钱给我说,我先支出一部分给你。剩下的都攒着。”
也不是她克扣着不给,是杨向云从来都没有拿过这么多钱,她怕杨向云紧张害怕,遭贼惦记给搞丢了。
还有就是,她得让杨向云想好,钱攒着是干嘛的,家里肯定是要补贴的,但不能全都拿到家里去。
她舅妈那个人一分都要扳成两瓣花,以后再想从她手里抠钱做个什么,就不容易了。
杨向云也没想好,沈小棠道,“钱攒着,要是以后能在县城买个房子再好不过,你仔细想想,回村子你得挣多久,才能挣十三块钱?”
杨向云知道小棠这话是很实际的。
他们村子,家里有养鸡的,攒一两个月,攒十个鸡蛋去偷偷卖,也就八九毛钱。
平日家里也舍不得买什么,晚上连灯都舍不得点的,最多也就买点盐巴吃。所以十三块钱,对于杨向云来说,是一笔很大的巨款了。
若是让她知道,省城那些生活优渥的人,买一盒点心都要三块,估计要把她吓死!
她不好意思道,“我只是帮忙卖卖,这方子还是你给的,我要不了那么多钱。”
要不是小棠教着她做,她哪会那些!
“也卖不了多久了,这回收胡豆,你让二舅给我找箬叶,越多越好,几千一万片的不嫌多,我要准备卖粽子了。”
沈小棠这粽子要准备材料,还要准备咸鸭蛋等。咸蛋黄的粽子在后世很受人喜爱,所以她打算自己腌制。她已经让小北去下面村子里收了。
估计一个鸭蛋也就五六分钱一个,价格比不上鸡蛋,如果没有鸭蛋,野鸭蛋也是可以考虑的。
鸡蛋造价高出那么一点,如果实在找不到鸭蛋,就用鸡蛋代替了。
杨向云把任务都记得牢牢实实,沈小棠也不用担心她记不住。在县城待了这么几天,跟着小北一起卖怪味胡豆,杨向云胆子大了不少。
小北卖那东西,不是固定在黑市守着。领着她偷偷去电影院门口,几个大厂门口偷偷卖。
那些工人有钱,而且对于新鲜的东西都有兴趣。
加上这个怪味胡豆还可以试吃,越吃越上瘾,有人买了一包,第二天又来找他们买好几包。
杨向云还挺有成就感的!
沈小棠叮嘱完了,才洗漱休息。
躺在床上她想,如果今天孟雪他们没来,她会用怎么样的办法去解决呢?她还是低估了刘麻子!这是她之前的误判。
还是她掉以轻心了。
沈小棠是一个谨慎的人。
经过这件事,更增加了她要往上爬的决心,往上爬需要人脉。
恩……明天就去霍挚面前刷刷存在感。
“姐,疼不疼呀?”
小妹也洗完脚钻进了被窝,看到沈小棠白嫩的脸颊上红红的抓痕,小嘴嘟囔,“这些人也太坏了吧!”
“没事。”
沈小棠摸了摸她脑袋,“不疼的。”
小妹不信,她盖着被子,乖乖闭眼,“不疼才怪呢。”
她没告诉姐姐,她梦见小轶了。
她和小轶都长得像爸爸,姐姐却是结合了爸爸妈妈的优点长的,梦里,小轶很可怜躺在草垛里,被人拿鞭子打。
她不敢把梦说出来,她怕姐姐担心。
……
霍挚还真去给薛放当跟班了。
当沈小棠拎着吃的喝的去找他,霍挚一眼看到她脸上的伤,“谁抓的?”
沈小棠随口一编,“路上遇到一只野猫。”
见霍挚目光灼灼跟火一样,她无奈道,“是你打的那个刘麻子,他家里人来找麻烦,不过一切都解决了。”
两人躲在墙根说话,还真像一对鹊桥相会的苦命鸳鸯。
薛放站在柱子后面抱着手臂,照旧是那身破破烂烂的衣裳,冷着脸隔着老远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