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针锋相对
郑有财也不怕，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虽然修为不如陶掌柜，可他手里有厉害的文宝啊。
就他一个儒生，也照样能够驱动文宝进行攻击。
“快看，居然是判官笔。”
“这郑有财也太有钱了，居然能够买到传闻中的判官笔，这可是三阶文宝，持此笔可抵挡贤人境修士的攻击。”
“不但如此，持笔之人修为越高，攻击力和书写速度都会大大提升。就算郑有财他只是儒生，但催动了这判官笔，至少可以让自身等级提升一级。且判官笔对一切不公之人的攻击还能起到折损作用。”
“陶掌柜的文宝生生被压制了二分之一的力量，怎么和郑有财对抗？”
那些瞧热闹的人言谈之间，陶掌柜已经被重伤半跪在地。
郑有财收起他的判官笔，洋洋得意：“虽然你实力强我不少，可奈何没有我舍得花银子。如今可服？”
楚天明在对面看的直拍桌子，哈哈大笑。
“真有意思，这个郑有财十分卑鄙，可却卑鄙的很对我胃口。”
对付小人，自然是得用小人的手段。
而这郑有财虽然做事狗了点，但心中还算有丘壑，和他的三叔倒是有些臭味相投，难怪会成为至交好友。
“郑有财，你欺人太甚。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等下我东家派人来了，你们都得完蛋。”
“哦！怕是等不到他们来了，你这钱庄的银子怕是都进了王家人的口袋了吧？今日银子交不出来，你这店也不用开了。来人，把他捆了，送到王家门口去。”郑有财命令身边的人，将那陶掌柜直接捆成了肉粽子，送去王家。
王家这边还没得到消息，所以并不知道钱庄出了事。
而当郑有财派人把那陶掌柜扔到王家门口的时候，钱庄的一切已经让郑有财掌控，里头的银子虽然不足以兑换在场所有人的银票，但至少那存银少的一部分商户都已经得到银子。剩下的就是大头，他们拿了那一点银子也没用，何况如今加入了郑有财的海纳商会，自然是要听郑有财的安排。
总之现在王家他们已经动了，便没有了退路，一切都只能指着郑有财他们是真的能够为民请命，主持公道。
……
“大公子，不好了！”门房带着受了重伤的陶掌柜去见大公子王阳朝。
王阳朝皱眉：“陶掌柜，你怎么伤成这样？”
陶掌柜当场跪在地上说道：“大公子，你得为我们做主啊。那郑有财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是勾结一众商人到钱庄闹事，要求兑换所有银票。这些年来他们分明很清楚，所存银票都是送给王家打点之用，根本就不能兑回。可如今他们竟然明目张胆的上前讨要钱财，分明就是不把东家放在眼里，这是要造反啊。”
王阳朝说道：“可查清楚了他们是什么来头，为何突然就要闹事。”
“查清楚了，郑有财仗着自己有钱，生意做的大，就和其他商人成立了一个什么海纳商会，这些人都是商会之人。本来这一群人倒也不足为惧，但眼下海纳书院也加入了纷争。那温院长更是带着师生前来相助，分明也是要和我们为敌，如今他们联合起来，势力不容小觑，大公子，我们到底该如何应对才好？”
王阳朝没有说话，倒是王家第三子王阳成开了口。
“大哥，此事一看就是有人预谋，煽动闹事。他们既然犯了忌讳，就找官府去解决。这事儿非鲁新涛不可。”
王阳朝看向王阳成。
“怎么，大哥觉得不妥？还是早就已经猜到，鲁新涛已经背弃王家，所以不能为之所用？”
王阳朝看了眼天上太阳：“三弟，你觉得今日这太阳可耀眼？”
王阳成也看向天空。
“艳阳高照，是个好天气。不过多了层白云，少了些光芒。”
听到这话，王阳朝笑了：“没错，就算是艳阳高照，也有被云层遮挡的时候。那楚天明在沧浪县就处处拔尖，如今又来海纳府闹事，他真当这世上无人能遮挡其光芒吗？”
王阳成若有所思，随即也笑了。
“看来这事儿非得二哥出马了。”
“也叫上四弟吧，他和六弟关系最好，如今六弟没了，他日日郁结，怕是早就想要一次泄愤的机会了。”
“明白。”王阳成转身去找人了。
在王家第二子王阳生和第四子王阳和前往钱庄平事之时，已经有人去通知鲁新涛前往主持公道。
楚天明作为幕后操控者，只是看了场热闹，顺便和大黄吃了顿大席。
等到这日落西山了，总算是看到了姗姗来迟的王家人。
王阳和皱眉说道：“二哥，为何没瞧见鲁知府的人影？莫不是他真的站在了一个外人那边，想要和我们对抗吧？”
王阳生也不知，但他觉得此事一定不简单。
“快看，是派去请鲁新涛的家丁。”
王阳和指着一个小厮说道。
那小厮跑到了二位公子面前，说道：“不好了，鲁知府带着衙役们去破命案去了，暂时不在官衙内。”
“呵！这就好像提前知道我们要找他帮忙似的。躲的倒是够快。”王阳和冷笑一声。
“看来那小子的确有些本事，所有一切都在算计之中。走吧，大哥可是命我们一定要镇压那些闹事之人，这次若是失败了，等同于打了我们王家的脸，以后他们还有谁会畏惧王家。”
“要我说直接抓了那个闹事的主谋，何必大动干戈的对付这些傀儡？”王阳和还是觉得要灭了楚天明最为紧要。
王阳生没说话，比起脑子简单了点的王阳和，王阳生显然还带了几分脑子，不会鲁莽干事。
“二哥，你怎么不言语？莫非是我说错了什么？”
“不是！既然鲁新涛无法赶来，我们就先进去瞧瞧情况吧。”
王阳生带着几个人走进了钱庄。
“温院长，喝茶。这可是今年刚摘的新茶，味道纯正，十分好喝。”郑有财对别的不行，但这经商之道是深入骨髓。
就这一会儿功夫，他都已经推销出去了十多包茶叶、几十匹布料以及三套茶具。
就连温院长都没逃脱他的魔掌，花了些银子买了套泡茶的茶具。
但这郑有财也不含糊，还加送了温院长三包新茶，也算是给足了温院长面子。
文人嘛，多是喜欢附庸风雅，更喜欢被人抬高了供着。
这郑有财对这些可是门清，自然是将这些文人的生意做的妥妥的。
王阳生一进来，就看到郑有财与温院长有说有笑，分明关系很好。
也难怪温院长愿意来助郑有财一臂之力了。
“温院长，有礼了。”王阳生曾经在海纳书院里就读过，对温院长有一份师生情在。
如今他行礼自是应该的。
温院长看了眼王阳生，放下茶杯。
“温院长，您可是好大的威风。身为院长，不在书院教导莘莘学子们读书明理，竟然和这帮粗人一起聚众闹事，你们可知这是犯了大楚律例的。”
“聚众闹事自然是犯忌讳，但是我们并非闹事，只是行使正当权益罢了。倒是这钱庄的陶掌柜，不给银子也就罢了，还伙同钱庄的人欺凌我们这些客户，二公子若是讲理，可说说这到底是谁之错？”
“若非你们聚众闹事，何来误会？要银子也需要给钱庄一些时间，难道你们不知钱庄从不存放大量现银吗？”王阳生反问。
“二公子可真是说的在理，所以我们也就把那些散户的银子兑换了，至于我们几个存放银两多的，都还等着二公子主持公道，不知道何时能将现银兑换？”郑有财直接拿出一叠银票，这些打了王家钱庄印记的银票可都是不能在外流通的死票。
说到底之前这些银子就是以这种方式孝敬了王家。
如今郑有财讨要，分明就是给王家难堪。
心知肚明的事情如今拿到台面上，谁也讨不到好处。
“二哥，和这些人废话什么。他们既然如此对待王家，便存了撕破脸的心思，何必还要言辞凿凿的在这里装什么相敬如宾。”
“说的不错！我们就是要和王家翻脸。你们仗着后台强，就在这海纳府作威作福，我们这些商人的确低人一等，可若是没有我们，你们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说到底你们还得依仗着我们才能存活，凭什么商人就该低人一等，还得用自己辛苦赚取的银子来取悦你们这些不作为的伪君子？”郑有财真是敢说，当面就和王家二子杠上了。
楚天明看到这里，知道高潮来了，这会儿可不适合在上面看热闹，得下去瞧才有意思。
楚天明带着大黄从酒楼出来，哪怕这掌柜的发现了他携带家畜进入酒楼也来不及阻止了。
不过楚天明也大方，当场丢给掌柜的一锭银子，这掌柜的立刻眉开眼笑了。
“掌柜的，若我是你，还是快些加入这海纳商会，以后这海纳府的天，可不会再是王家做主了。”楚天明临走前还送了掌柜一句话。
掌柜的挠挠头：“海纳商会？莫不是郑老板的商会？今个儿这一闹，日后王家可是恨透了这海纳商会，这生意怕是难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