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您走,我只是贱男
见到如此陌生的薄殇,上官楹景以为可能是太久不见了,两个人比较陌生。。
“薄殇,我是上官楹景,你还记得我吗?我之前以为死了,没想到十年后我们还能见面,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上官府的上官楹景啊。。。。。。”
薄殇一直对上官楹景爱答不理的,楹景越说越激动,都快要吼出来的状态。
“薄殇,我。。。。。。。。。。”
林候打断上官楹景的话,“小景啊,薄殇才醒,肯定人还不清醒,你先等等,等他病好了,就可以了。乖。。。。”
“那好,薄殇,我等你病好了来。”
上官楹景边说,还边拉薄殇的手。薄殇害怕自己弄脏了她的手,所以直接把手扯过去。
林候出面缓解了尴尬的气氛,“薄殇啊,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林候,你是我和我儿子上官觉的救命恩人啊。”
“是啊,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上官觉。。。。。”
“您好,林公,上官公子。。。。”
薄殇用虚弱的语气,对着林候和上官觉点头示意。
没想到薄殇记得爹爹还有大哥,就是不承认记得自己,上官楹景嘟着嘴,一脸委屈。明明是自己发现他,才让爹爹和大哥救了他的,怎么能不记得自己呢?
医仕说,病人太虚弱了,谈话到此结束。让薄殇还是好好休息,睡醒吃点东西,才对身体好。。。。。。。。。
说完,大家都自觉地走出房门。。。。。。。。。。。。。。。。。。。。。
林候决定天亮去街上买点猪肝、猪骨还有鸡蛋。回来给薄殇做点鸡蛋和猪骨猪肝粥,给薄殇身养养。。。。
上官觉决定去山上挖点滋补的药材,毕竟一直上街抓药也太贵了。
父子二人说干就干,兵分两路。
只剩下上官楹景坐在原地,医仕也去熬药了。
楹景托腮,一脸思考的模样。他为什么能不记得自己呢,他是不是真的不记得自己啊,他会不会是讨厌自己啊。。。。。。。。。。。。。。
一大堆的问题,充斥在她的小脑袋瓜里。。。。。。。。。
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烦躁。
脑海里浮现出,十年前,薄殇在自己生日的时候送自己发光石头,说他永远不会离开自己。可是为什么现如今,两人竟跟陌生人一样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呀?
想不明白,上官楹景轻声轻脚的推开房门,坐到薄殇的身边。
仔细端详起来。
他变黑了,也变瘦了,可是模样中却多了点男人的味道。
想着他浑身伤痕,还有病重的模样,究竟是谁啊,把她的薄殇打成这个样子,看着薄殇痛苦的模样,他心疼都来不及,竟还有人伤害她的薄殇。
如果被她知道是谁,她一定把那人碎尸万段。
突然,薄殇开始做起了噩梦。“小景,小景,别哭,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景?他口中的小景是自己吗?他其实根本没忘记过自己对不对?
上官楹景的小手温柔的抚上男人的脸庞,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掉到男人的紧闭的眼皮上。
“薄殇,我在,我在,我知道你会一直陪着我的。。。。。。。。。”
听着她的声音,闻着她忽远忽近的体香,薄殇睡得好安心。
是这十年来,哦不,是这二十年来,最安心的一次,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醒过来,就想让这种感觉一直陪着自己入睡。
折腾这么久的上官楹景,也开始打起了瞌睡,就趴在薄殇身边睡着了。
早晨,外边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吵醒了薄殇,他动了动手臂,有个东西压着自己。想抬手看,却看到了熟睡的上官楹景,回想昨夜发生的事。
原来这都不是梦,是林候和上官觉救了自己,如今自己的可人儿还睡在旁边。
心里无比满足。
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上官楹景睡眼惺忪的,“薄殇,你醒啦?你总算醒了”
肉眼可见,上官楹景的开心。
结果,没想到,没等来薄殇的温情,却等来薄殇冷冷的一句“王爷,您走,我只是个贱男。”
薄殇赶上官楹景走,因为他真的此刻太脏了,他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只想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保持点良好的形象。
“薄殇,我不走,我要照顾你,你知道吗,我找了你,想了你十年”最后一句话,上官楹景几乎是用吼的。
薄殇心尖一颤,“她想了他十年。”
可是自己有什么,值得让她想十年啊,。。。。。。。。。。。
他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贱男,任何女人都可以蹂躏自己,毫无尊严的贱男。无父无母,没有亲人朋友的贱男,自己何来得到她的关心呀。
见薄殇根本不想与自己相认,上官楹景哭着走出了门。
结果碰巧遇上回来的林候和上官觉,看见自己的女儿还有妹妹被薄殇弄哭了,父子俩都生气,开始指责薄殇。
结果没想到,薄殇用尽自己最后一口气,下床,准备与林候他们告别,感谢他们救了自己,以后有什么用得到他薄殇的地方,他一定义不容辞。
可是上官楹景那会让他如此轻易的走,叫自己的爹爹和大哥,把薄殇抬到床上去,好生照顾着。
自己遂了薄殇的心意,离开这个茅草屋。
回上官府的路上,上官楹景骑在马上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
根本没注意到土匪们的陷阱,再加上她骑马才没学多久,骑术不精。
直接陷入陷阱中去。
现在的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喂,外面有人吗?这里有人掉洞里面啦”
上官楹景不知道这里是土匪们设置的陷阱,因为在她从小养尊处优的环境里,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为了金钱,而杀人的土匪。。。。。。。。。
见一直无人路过,荒郊野岭的。上官楹景只好在洞子里睡了过去。
另一边,林候熬好了粥和汤药。
端进屋子里,“来,薄殇啊,先吃点粥暖暖胃,再把汤药喝了。”
“谢谢林公。”、、、、、、、
对于林候的举动,薄殇是看在眼里,温暖进心里。
“不用谢,你本身就是我跟小觉的救命恩人,照顾你是应该的。可是恕我直言,你跟小景是怎么回事啊,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跟小景之间有段故事。”
对于林候的问题,薄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只能腼腆的说,“我跟王爷。。。。。。。我在上官府的时候认识小王爷的。。。。。。”
薄殇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弱。竟直接弱到没有了声音。
林候那是看得一个着急呀。
“薄殇,你别多想,如果你想找个女家了,你跟林公讲,你现在二十岁了吧,我给你想办法找个合适的女家,娶了你。你要知道我们都是贱男出身,那些不该想的就别想,你看林公我就是个好例子。让王爷生了三个孩子又怎样,还不是把我休了,还不如找个普通的女家,嫁了算了,咱们男人嘛,就这命。你懂了么。。。。。。。。。。。。。。。。。。。。。”
薄殇听着林候的话,只得点头。。。。。。。。
“林候,你给本王出来。。。。。。。。。”突然屋子外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林候一听,不用想,这个声音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过成百上千次。
是上官青莺,上官青莺带着家里的十几个男婢。
林候连忙马不停蹄的跑出屋子。
“哎哟,王爷,贱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没去远迎,贱男林候参见王爷。”
林候说完就开始下跪。、、、、、、、、
见着眼前跪着的林候,上官青莺安耐住多年不见心底的思念之情,现在她只想找到她的女儿上官楹景。。。。。。
昨天自己带着楹景去王府学习粮食知识,结果没注意,楹景就跑了,直到今天都还没回家。
所以上官青莺只好让下人到处去找,才得知在林候这里。
“林候,少废话,小景去哪儿了,你给本王交出来。”
听到上官青莺的话,林候慌张回答,小景早上骑着马就回上官府了,按照路程来算现在应该已经到上官府了呀,怎么现在还没到呢。。。。。。
大家伙计算着,心底有个不好的念头迸发出来————小景出事了。
在屋内的薄殇听到大家的谈话,瞬间慌了,“小景去哪儿了?”
来不及思考,他忍着疼痛,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冲出屋子,拉过一匹马骑上去。。。。。。。。。。。。。。。。。。大家都还没缓过神来,薄殇就已经冲出了院子。。。。。。。
他要去找到小景,小景你不能出事,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呀。
薄殇心中默念。。。。。。。。。。。。。。。。。。。。。
骑着马跑了大概几十里,听着一个虚弱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薄殇立马把马头一甩,朝着一个岔路跑去,声音越来越近。。。
“小景,小景,你还好吗???”
薄殇朝洞子里面喊道。
“薄殇,呜呜呜呜呜,薄殇,呜呜呜,我在这儿呢,我不好。”
听着那句,“我不好”,薄殇心都疼了,这种疼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十岁见到这个女孩起,他的心脏就只为她跳动,就连几百根皮鞭打自己都没那么疼。
“小景,别怕,我来救你。。。。。”
薄殇下马,四周张望没看到能够救人的东西。
突然,一群黑影冲过来,用抹布口袋把薄殇装起来,打晕。
那几人还把在洞子里面的上官楹景,抬起来,也打晕带走了。
等到上官青莺他们赶到时,人早已没影了。
“都怪你,林候,如果小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好看。。。。。”
上官青莺连忙怪罪起林候来,林候自知有罪,说不找到小景,他的命拿来抵罪。
“你的命有小静的命值钱吗你,贱男一个。”
上官青莺还是不依不饶的。
上官觉实在看不下去了,“喂,小景出事我们都难过,但是你难道一点问题都没有吗,如果不是你把爹爹赶出家门,小景就不会出来找我们,她就不会走丢了。。。。。”
“好哇,林候,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上官觉,你给我记住你姓上官,生是上官家的人,死是上官家的鬼,你不信林。”
上官青莺彻底怒了。
“王爷,王爷,别怪小觉,是我没教好他。小觉快给你娘亲道歉。。。。”
“她不是我的娘亲,从她把我们赶出来的那一刻起,我的娘亲就已经不在了。”
听着上官觉的话,上官青莺虽然生气,其实也自知对不起他,那么小自己作为娘亲就没管过他,
但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要赶忙找到小景才是。
上官青莺说,小景走丢的事不能给老主母和老主爷说,如果有谁透露了风声,一定砍头谢罪。
下人们全部都不敢到处说,只能把嘴巴闭紧。。。
而土匪们把上官楹景和薄殇,带到一个山寨里面。
里面的人,都是女人,龇牙咧嘴。肥头大耳,满口粗话。
大口吃酒,大口吃肉。。。。。。。。。。。。
“大当家的,刚刚我们绑了一男一女,女的穿的富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男的生的俊俏,不过好像身体看起来不太好,有点虚弱。”
一个小兵给大当家的报告。
大当家的穿着皮毛衣服,挂着金项链,金耳环,看着像个充斥着铜钱臭味的土肥圆。
听着绑了个男人,大当家的瞬间来了兴趣。
毕竟自己在这山上,都是与一群女人作伴,男人少之又少,自己也是多年未近男色,属实饥渴难耐了啊。
“走,瞧瞧去。”
大当家的带着一群虾兵蟹将,走到山寨门口,看着地上躺晕的上官楹景和薄殇。
用脚踢了踢。
上官楹景自觉不适,直接醒过来。
“你是谁?”
薄殇也醒来,身体本就虚弱,还被这么远绑来,薄殇肚子咕噜咕噜的。
“哎哟,美男子,你是你饿了吧,可惜了,本就生的俊俏,却满是伤痕。要不这样吧,你留在我们山寨,跟着我,做我的是压寨伺夫,我保管你吃香喝辣的,怎么样?”
大当家的一脸色眯眯的往薄殇男人象征的地方看,那眼神,在一旁的上官楹景,都觉得直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