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想要喝醉了
魏欣是王兴洋的老婆,性格不错,能力很强,经常对王兴洋说的一句话就是:“你那点儿工资就给你当零花钱了,不够了再说。”
别人都是老公宠老婆,可是王兴洋却恰恰相反,他是老婆比较宠他。
“得,我怕了你了。”王兴洋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打电话,让人给顾悦随便送了件衣服。
柴柯走进浴室,闭着眼睛让水冲洗自己的身体,逐渐冷静了下来,他为什么要带着顾悦,因为这件事,她会比自己更冷静处理。
因为没有带衣服,柴柯洗完澡直接裹个浴巾就出来了。
王兴洋看着自己的大哥现在这副样子,还好现在天气还不是很冷,不然真怕他晚上冻感冒了。
他很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在柴柯洗澡的空档里还烧了一壶水,此时倒了两杯茶,柴柯出来之后坐在他的对面,头靠在椅背上,将一条毛巾搭在自己的脸上,不太想说话。
王兴洋看了他一眼,把茶杯推到他的面前:“不是说不介意了?”
“可是看到他们尸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了,”柴柯闭着眼睛说道,“当看见那两具尸体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他们被绑着双手挣扎,那条绑在他们脖子里的绳索……我不敢想象。”
“也许那两具尸体不是柴雨和齐锦阳的呢?”
柴柯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他也希望不是,也希望有一天可以看见他们还活着,可是……
真的可能么?
“柴柯,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你真的还要查吗?”
“曾经不报希望了,但是现在……我想继续查,我想知道,究竟为什么那些人会选择杀了他们?明明当年已经把钱打过去了。”柴柯一开始语气很平静,可是说着说着,他变得有些不甘心,“这件事,我依然不想这么算了。”
王兴洋没有劝他,只是替他把衣服拿到外面公共的洗衣机里洗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洗,那衣服就废了。
好心办坏事,这酒尴尬了。
柴柯看着自己的衣服,无奈的捂着额头说道:“这衣服只能干洗的。”
王兴洋又没干过这种事,平日的衣服都是他老婆处理的,此时只能尴尬的看着柴柯:“要不,你先穿我的?”
王兴洋最后从自己的便服里找一身,拿给了柴柯,好在他俩身高差不多。
顾悦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解剖室,也许王兴洋已经和这边的法医说了,所以当地的法医在一旁做记录,协助顾悦工作,十分的配合。
顾悦换好衣服,打算一块一块的将两具尸体的骨头拼起来,这个过程需要时间,但是他们似乎也不急,耐心,她还是有的。
为了验证其中两具尸体的身份,顾悦在肋骨上提取了标本,让当地的法医送去检验,dna是最可靠的结果,在全国dna库里搜索,也许会有结果。
两具尸体已经完全白骨化,根据所处的环境以及当地的气候来看,这两个受害者,已经死了十多年了。
从骨盆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顾悦根据颅骨和耻骨联合,大概推算了死者的年龄,过程显得有些漫长,因为稍不注意,可能偏差就会很大。
女性尸体上除了脖子里缠绕的绳子,几乎没有其他的伤的痕迹,但是男尸就比较惨了。
他的颅骨上有钝器反复击打的痕迹,右侧的胫骨也已经骨折,顾悦切掉了其中一部分打算磨片观察,到底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
柴柯接连两日都没有出现,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顾悦整日待在解剖室里,一回去也就睡了。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徐诚给她打了电话,问了她在哪儿,她只能说跟柴柯老师在外面出差呢。
而柴柯呢,因为自己的衣服被好兄弟很“好心”地洗了,洗的后果就是那衣服废了,废了之后现在只能穿着王兴洋的衣服。
两个人虽然身高差不多,但是柴柯却比王兴洋显得瘦许多。
柴柯倒也不挑剔,穿上之后更显得悠闲了。
王兴洋白天路过的时候,都觉得顾悦挺可怜的,他明明喊的是柴柯,如今柴柯在房间里悠闲自在,顾悦却忙的不分白天黑夜。
晚上的时候王兴洋去找柴柯,忍不住吐槽了他一句:“柴老大,你平时都是这么压榨下属的吗?”
柴柯此时一身悠闲装,往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了下来,显得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怎么能说是压榨呢?”柴柯接过王兴洋带过来的报告,此时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顶多算是对她的培养。”
“那她可真是太可怜了。”王兴洋忍不住摇了摇头。
“可怜?”柴柯疑惑的看着王兴洋,“难道不是幸福么?我身为法医室的主任,对自己下属的倾心培养,对于他们来说,这不是幸福的事么?”
王兴洋看着柴柯没有说话,明明是请他来的,却没有想到让一个姑娘在解剖室里待了三天,dna对比结果出来那天,柴柯让先瞒着她,没有和她说。
顾悦拿着一本书,拿出锅里煮的骨头,看着一点点对比,推测死者的年龄。
王兴洋不得不说那姑娘也忒实在了,跟她说了不急,偏偏她挺认真的,法医部门的同事都在他面前夸人了,干起工作来饭都不吃了。
“不过你找的人挺不错的,科里的人难得在我面前夸人。”王兴洋喝了一口水,“报告看的怎么样?”
王兴洋大概看了一眼,就把这两天的所有结果都给柴柯拿来了。
“死者就是他们两个,”柴柯说着将手里的报告放在了桌子上,拿起杯子站在了阳台上,“死前遭受了捆绑,勒颈,柴雨可能是被直接勒死的,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伤痕,而齐锦阳……”
柴柯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他颅骨有反复击打造成的骨折,右侧胫骨骨折,左侧肋骨多处骨折……生前一定遭受了很大的折磨。”
柴柯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抿了一下嘴唇,喝了一口水,只恨这水不能让他直接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