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学校走访
学校离何老太他们家并不是很远，周六的下午四点多，学生们还在上课，顾悦感叹了一句，万一学生举报了，他们学校领导又要遭殃了。
门口的保安问了一句他们是干嘛的，徐诚亮了警官证，保安让他们登记了一下，就让他们进去了。
高中的校园充满了朝气，操场上有学生正在跑步，篮球场的学生笑着挥洒着汗水，教室里传出来读书声还有老师上课的声音。
徐诚两个人找到了高三年级的教师办公室，江小雨的班主任正好没有课，此时在办公室里坐着。
江小雨的班主任名叫沈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说话轻声细语，不紧不慢，带着一副眼镜。
“请问你们是江小雨的亲属吗？”沈静听见是来找江小雨的，看见徐诚率先开了口，“江小雨今天没有来上学，你们知道吗？”
徐诚和顾悦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径直走了过去，徐诚亮了身份。
沈静震惊地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此时办公室里还有在问问题的学生在，不适合说事情。
“你们跟我来。”沈静一边说着，一边带他们出了办公室，领着他们走楼梯上了楼。
“你们这里周六还上课吗？”顾悦看着有的教室空着，有的教室闲着，忍不住多问了两句。
“哦，我们学校周六会给学生补课，周末休息一天，”沈静看着顾悦回到，“来补课的都是高三的学生了，高一高二的学生现在还没有那么紧张。”
沈静带他们两个人来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学生缺席，警察来了，沈静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教导主任办公室里，徐诚开门见山。
“请问你发现江小雨没有来上课，为什么没有给家属打电话？”
“我打了，”沈静听见徐诚这么说，连忙解释道，“可是江小雨留的手机号是空号，我本来也是打算，如果江小雨下午再不来上课，下午下班了去他们家看看的。”
沈静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找出自己的通话记录还有乔一楠留的家属手机号和地址。
顾悦和徐诚对视了一眼，手机号和地址没一个对的。
“江小雨平日里人怎么样，和同学之间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和谁结过仇？”徐诚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他们这个年纪，容易遭受到校园暴力，这些学生冲动一下，很可能犯错。
沈静想了想，回答的也很有条理：“江小雨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上课学习也很积极，成绩不错，也很乐意帮助同学，没听说她和谁结仇了。”
“那您知道她和谁谈恋爱了吗？”顾悦又问道，江小雨生前有过性行为，不排除因情被杀的可能。
沈静摇了摇头：“学校禁止恋爱。”
顾悦自然明白，在学校里禁止恋爱，可是学生们却不以为然，他们背着老师们谈恋爱的人肯定不在少数，顾悦毕竟也是从高中出来的。
但是恋爱这件事，他们第一不会告诉老师，第二不会告诉父母，倒是和自己的好朋友总能说上一说。
“您知道她平时和谁关系最好，我们可以把她叫过来问问话吗？”顾悦觉得就算江小雨不想让人知道她的事情，但是恋爱的事情，好朋友一般会知道的。
“这个……”沈静有些为难，看了一眼教导主任。
沈静想了想出了办公室的门，教导主任显然连江小雨是谁都不知道，只是给徐诚和顾悦的杯子里又添了水，问了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当他听说江小雨死了的时候，手里的杯子没拿稳，直接掉在了桌子上，水洒了一地，他慌忙去找拖把。
“您不用紧张，我们就是来问问情况。”徐诚解释道。
身为学校的学生死了，学校自然害怕对学校造成什么影响，最重要的是，若是她的同学知道了，难免会造成恐慌。
教导主任会想更多，尤其是现在孩子们是在高三，万一被同学们知道了……
学校该聘请心理老师了。
沈静再回来时，身后领了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有些局促，看见教导主任主动问了好，以为顾悦他们两个也是老师，也喊了一句“老师好。”
十分有礼貌的样子，她慢慢走进办公室，在沈静的带领下，坐了下来。
办公室的气氛很安静，顾悦示意她不用紧张，他们只是随便问两句。
“你和江小雨的关系不错？”
女孩子点了点头，顾悦温柔的继续问下去：“那你有没有觉得她最近哪里不对，或者发生了什么事？”
女孩子没有说话，依然摇了摇头。
顾悦看了徐诚一眼，徐诚开口说道：“那她和班级里谁的关系不太好，或者最近在外面结过仇吗？”
女孩子还是摇了摇头，沈静安慰了她几句，希望她放松些，但是似乎她现在很紧张，也不打算开口的样子。
女孩子走到了门口，突然回头开口说了话：“你们是警察吗？小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得不说，现在的孩子其实挺聪明的。
顾悦露出了一个安慰她的笑容，并没有打算告诉她事实，沈静搂着她的肩膀，把她送了回去。
顾悦和徐诚向沈静打听了江小雨最近的表现，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只是觉得她最近的打扮的漂亮了许多，虽然学校里的学生都穿着校服，但是江小雨明显和以前有了一些变化，这些随着孩子的长大出现很正常，沈静也没有注意太多。
她这个年纪知道注意打扮自己很正常，可是正是高三的时候，应该功课会很忙的。
顾悦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曾暗恋过，觉得江小雨很可能有喜欢的对象了。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徐诚和顾悦打算回去了。
他们留了学校老师的电话，说有事会再联系他们。
重新回到车里的时候，两个人没有急着离开，开始梳理目前掌握的证据。
“江小雨一个学生，也不可能和谁结仇，可是半夜里，她为什么一个人跑到那里？”
“我也不知道，回去看看吧，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顾悦心累的靠在副驾驶座上，头抵着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却在思考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刑侦小队的大家搜集证据回来，顾悦看了一眼此时在接待室里快要哭晕过去的老太太，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