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绝对不能允许
“你是谁?”
陈上川下意识开口问道,惊奇的发现自己被剥夺的时间恢复了。
“沃柏尔。”奇特生物沃柏尔缓缓开口道,“取你性命之人。”
话音一落,沃柏尔就闪到了陈上川的身后,毫不犹豫的挥动沃柏尔之刃斩向陈上川的头颅。
要死了!
一股强烈的死亡直觉袭向陈上川的大脑,逼迫着他顾不得风度的原地打滚。
刀刃贴着陈上川的脖颈堪堪划过,只差一丝就能直接取走陈上川的性命。
对方是认真的!
而且,这是第一次,敌人第一次在速度上彻底的甩开了陈上川不知道几条街,连尾灯都看不见的那种。
陈上川抽出自己的沃柏尔之刃向着沃柏尔砍去。
然而切碎的却只是一个虚影。
“不错的直觉,这大概是你全身上下唯一还算及格的地方。”沃柏尔游刃有余的点评着。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陈上川试图通过沃柏尔的声音来判断它的位置,但只要自己用心去听,就会发现沃柏尔好像无不处在,但又根本不存在。
噌!
利刃划破长空的声音从陈上川的背后传来。
但陈上川却果断的挥剑向前砍去。
叮!
刀尖碰撞的声音传来,陈上川只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座正在移动的山岳,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的倒飞而去,拼命张开翅膀才消去了这股冲力。
突然,一股不祥的预感从脑后传来。
陈上川回身一看,却发现有两团黑中带红的东西正在下坠。
那是自己的翅膀。
剧烈的痛苦、奇异的失衡感便随后而至,让陈上川如同一团废纸一样的坠到了草坪。
但他来不及叫喊,来不及悲伤,甚至来不及反应,强烈的直觉就再次逼着他起身狼狈的躲开沃柏尔的下一次攻击。
鲜血如同溪水一般的将陈上川一身白衣染得通红,他还穿着精神病院发给他的病服。
现在看来,半个小时回到通天塔塔顶,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笑话。
沃柏尔,这个无法描述的怪物,比福尔摩斯不知道要可怕多少倍,是陈上川遇见过的最疯狂、最棘手的敌人。
而且这个敌人还并未露出它冰山下的真容,只是抱着一副练手的态度在跟他战斗。
“喂,让我们来谈谈怎么样?”陈上川大口的喘着粗气,试图通过谈话来缓解自己所处的绝境,“杀了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不如您大人有打量,放我们过去如何?我兜里可有不少的好东西可以孝敬您老人家呢。”
“你身上的东西我一件都不感兴趣,但如果就这样放你离开也不是不可以。”沃柏尔如同幽灵一般的闪到了陈上川的身前,用沃柏尔之刃指向艾米“把你的剑插进她的喉咙,我就放你走。”
“为为什么?”
“强者需要向弱者,解释,为什么,这三个字吗?”
陈上川沉默了。
只需要在这里杀掉艾米,自己就能跨过这个根本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去拯救伊丽莎白,去阻止福尔摩斯。
尽管伊丽莎白什么都没说,但是陈上川知道,这家伙绝对会用蛇神之血强行吊住自己一口气和福尔摩斯还有他手底下的那一大堆枪手周旋。
某种意义上,她在用自己的生命去为陈上川争取时间。
现在在这里犹豫,就等同于浪费伊丽莎白的性命。
但如果举刀挥向艾米,伊丽莎白推下自己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艾米多活几分钟吗?
似乎他生来就受到诅咒,所有与他产生羁绊的人都会在不幸和痛苦中死去。
而这,是他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允许的,哪怕失去心脏,失去记忆,失去灵魂,也绝对不会允许的。
拉多维西街市警局,最深处的保险柜中,陈上川的红羽团扇正在微微颤抖,散发着青绿色的光芒。
轰隆!!!
只见一束青光冲破束缚,腾天而起,直向通天塔而去。
叮!叮!叮!叮!
沃柏尔正想开口继续压一压陈上川,话刚涌到咽喉就突然颜色大变,举起沃柏尔之刃连斩四下,断掉了四道极具威胁的风刃。
“你这家伙,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
“强者需要向弱者,解释为什么,这三个字吗?”陈上川轻摇团扇还以唇舌,气势暴涨的就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一样。
“另外,风刃可是五道哦。”
“什么?!”沃柏尔转动眼珠想要确认,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它被骗了。
“天孙降临道标。”
抓住这一破绽陈上川猛力一挥,将体内的风属性魂力倾斜而出。
一根压强极大的龙卷柱登时就砸到了沃柏尔的头顶,将它周深的土地、草原全部都绞成了一滩稀粥。
噌!
又是那道致命的破空声,但此刻双方的实力平衡却已悄然改变。
陈上川转身一格,轻易的挡住了沃柏尔的偷袭,同时挥动团扇的扇柄砸在了已经浑身浴血的沃柏尔身上。
“很好,很好。”陷入劣势的沃柏尔不怒反笑,“看来我也没有必要有所保留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保护你想要的保护的人,斩断穿在木偶背后的丝线,就好好的给我接住了!”
沃柏尔大喝一声,而后魂力暴起。
此刻的他,已经拿出了拼命的孤注一掷的姿态。
“断首剑!”
沃柏尔紧紧的握住沃柏尔之刃,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量冲向陈上川割向他的头颅。
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任何花招,就是一次纯粹的西部牛仔式的对决。
直觉告诉陈上川,如果他有任何回避、取巧的动作,那么沃柏尔会毫无意外的斩下他的头颅。
不过他本来也没那个想法。
陈上川果断的举起了腰间的沃柏尔之刃,同样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量挥剑斩向沃柏尔的头颅。
嘶!
丝滑的刀肉切割声传来,陈上川的右臂被沃柏尔像是切瓜一般的斩了下来。
“我输了”
沃柏尔,那早已被斩落到草坪上的头颅缓缓开口。
它不会死,早在猎下支配者头颅的那天它就被下了最恶毒的诅咒,那是比死亡还可怕百倍千倍的存在。
但至少,看到眼前这个不久之前还屁颠屁颠跟在他背后的鼻涕男孩,再次成长到如此地步,也算是痛苦中的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