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陈上川这一恍惚就是整整一天
这一天内他还是正常的和贞德、铃兰对话，完成安保工作，但却总感觉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事情。
夜晚，埃菲尔塔观景台
演唱会即将开始，埃菲尔塔周边的观景台是视线最好且人最少的地方，能够看到演唱会哪里发生骚乱。
不过现在的陈上川不想去看观众，轮椅上的他只想弄清楚自己忘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烦恼吗？”
一旁，贞德走了出来靠在观景台的栏杆上，看向迷茫的陈上川问道。
此刻的贞德依旧是往常那副打扮，胯间的又新购置了一柄钢剑。
杜兰德尔自始至终都没有认同贞德，于是贞德也就只能好好的将它保存在自己的空间戒指里。
“没什么。”陈上川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贞德。
毕竟他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精神混乱，还是真的忘记了什么。
“不过你能来关心我，我很开心。”陈上川露出了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倒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这话说的，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贞德意外道。
经历了那一晚后贞德和陈上川说话了多一些随意任性，少了一些礼貌客套。
“那倒不是。”陈上川说道，转过轮椅直视着贞德的侧脸，“另外，我很想问一下关于怕火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用什么办法去克服。”
“”
“我做不到。”看着那愈来愈满的演唱会坐席，贞德叹了口气。
“我尝试过一切办法，卡塔琳娜她们也帮助了我很多。”
“但不管怎样克服，甚至以一种折磨的方式把自己关进充斥着火元素的地方，我对火的恐惧都没有衰减半分。”
“一感知到火灵力的存在，一股无法描述的恐惧就会抽走我全身的力气，让我从一个守护他人的序列骑士变成了一个需要他人守护的小女孩。”贞德叹息道，“一个无法守护的序列骑士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而这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
“所以这样的我以一种逃避的方式来到了瓦卢瓦王国。”
“死了就死了，没死说不定就能发挥出一些价值，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
贞德向陈上川袒露了自己的心声。
“比起不愿意向瘫痪屈服的你，这样一直在逃避的我，果然还是很可悲吧？”
说着，贞德转过自己的脸庞，用天蓝色的瞳孔正对的陈上川，似乎渴望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
贞德的眼神很美丽，不管陈上川看多少次都会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就像人类不管抬头仰望多少次总会爱上湛蓝的天空一样。
“那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陈上川反问道，“过去想逃避，那现在呢？”
“现在……我想努力去做些什么，就算改变不了怕火，我也想尽可能的做到其他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思索一番，贞德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不就得了？自己的人生永远都应该由自己去定义。”
“我想说的从来都不会改变。”陈上川挪了挪轮椅，拉近了和贞德之间的距离。
“如果你想结束冒险，那我会一直保护你直到安全为止；如果你愿意再次克服对火的恐惧，那我会陪在你的身边努力的为你减轻痛苦；如果你打算继续在瓦卢瓦王国探险，那我会在你战斗不能的时候保护你。”
“你保护我，我帮助你，这是我们的约定，不管是怎样的你，我都会尽我所能的去帮助你，绝无背弃。”
说完这些，陈上川轻轻的吐了口气。
他并没有温柔的去说些安慰人心的表面漂亮话，也没有自作高深的去指点别人的人生，他只是把他会做的事情说了出来，过去是，现在也是。
绝无背弃。
“果然，这样才是你啊或许陈上川你比我更适合当序列骑士呢。”
十分顽固，爱走极端，对于认同的事情持有贯彻到底的信念，这就是贞德眼中的陈上川，一个自私但又无私的人。
“算了吧，我那么自私。”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的话我可以当成是你对我的表白吗？”贞德说着，轻轻的蹲下并将双臂放到了轮椅的扶手上，不给陈上川任何回避的机会。
贞德也不知道一向对感情羞涩的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
“如果表白指的是说出心里话，那确实是的。”
虽然此刻陈上川表面上很平静，但内心却已掀起千层波澜。
贞德身上的那股特有的鸢尾花香，口鼻流出的少女气息，一切的一切都包裹住了陈上川不给退路。
“但如果你指的是男性向女性表示自己的想法或心意，以建立恋爱关系的一种行为，那不是的。”陈上川努力的整理着自己的心绪，然后开口道。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对贞德小姐没有好感，相反，我很喜欢贞德小姐，尤其是贞德小姐你的眼睛。”
“如果以后从轮椅站起来后，贞德小姐你还没有对象的话，我会非常认真的考虑追求你的。”
陈上川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也没必要去掩饰。
“这样啊！”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害羞的贞德后知后觉的甩开了陈上川的轮椅，别过脸遮住了自己滚烫的脸颊。
人总是这样，上头之后才会意识到自己干的事情有么多羞耻。
我这是在说什么啊！
“比起这个，关于埃菲尔塔的传送大阵，贞德小姐调查的怎么样了？”陈上川转移了话题。
“啊啊啊这个嘛。”贞德如获大赦的松了口气，开口道，“传送大阵的基本设施都保存的很好，我昨天已经开启了大阵的功能系统，预计今晚就可以恢复通讯功能。”
“这未免也太顺利了吧？”陈上川吐槽道，“这么复杂的大阵十几年内居然没有人破坏也没有失效？”
“这也是我一直在顾虑的事情。”贞德沉声道，“但不管怎么反常我们都必须要迈出这一步，将红月病和收集到的情报传递到安徒生帝国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