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意外之灾
相林的无影无踪让宝山心情大悦,他特意到妹妹的墓地烧了一刀纸,妹妹在天有灵,可以闭眼了。
宝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相约郑直在浪漫谷泡温泉,老板形象有些猥琐,见这两位都是腰缠万贯的主,这等赚钱机会岂能放过?暗示他们这里有特殊按摩。
“怎么个特殊法?”
“去二楼享受一下就知道了。”
宝山拉着郑直来到二楼洗浴间,这里泡澡都是木桶,泡差不多了从木桶湿淋淋站起来。
“搓澡!”
让宝山不胜惊讶的是走进来的竟然是年轻女子。
“我叫搓澡的。”
宝山特意提醒一下进来的女子,男宾浴池搓澡工都是男性。这两位身材窈窕的女子,看着刚刚出浴赤条条的爷们,大大方方毫无羞耻之色,想必是鸡,可这也不是干事的地方。
“我就是搓澡的。”
女子回答的轻松自然,宝山还头一次见识女人给男人搓澡,这就是老板说的特殊按摩?
宝山和郑直很想享受一下老板说的特殊按摩,两个女子非常自然地脱掉外衣,只保留三角短裤和胸罩。平生第一次体验女人搓澡,宝山感觉到的是新鲜,力道上与男人相比还是不行,有些浮皮潦草。
宝山终于醒悟,所谓的女人搓澡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内容在三楼。这些女子在搓澡时并不安分,小动作不断,把男士撩拨的激情四射,就引导到三楼接受按摩,按摩女连三角裤和胸罩也免了,所有男士都成了她们的猎物,现钱交易,当面结清。
“真没意思,这钱花的不值,以后再也不来了。”
走出浪漫谷郑直竟然觉得索然无味,透出失望的表情,这种地方正经人不会来的。
郑直见这里的小姐打扮的妖艳无比,俗不可耐,根本就没提起他的兴趣,他给小姐付了点小钱,弄得小姐一脸懵。可宝山倒认为不虚此行。三楼有十几个单间,各色人都有,名副其实的花花世界,充斥着各种嬉笑淫荡的声音,宝山算是开了眼了。
郑直之所以失望透顶,他自然想起与表姐在一起时那种难以言状的愉悦,表姐虽然年过半百,可给他的感觉却是十八九妙龄女子的曼妙。与宝山别过,开上斯蒂庞克直接去了表姐的别墅,没想到这是他与表姐的最后一次见面,更糟糕的是他的武功废掉了,从此不能再玩女人。
林慧慧最近心情糟透了,最不能容忍的是儿子苏懋,不仅剥夺了苏家庄园土地收租权,而且把她当成瘟神似的故意躲着她。俗话说儿不嫌母丑,再不济她给了他生命。她有时去儿子家,儿子儿媳那种不待见的态度只有她能体会出来。
林慧慧怪罪儿子儿媳慢待她,可从来就没有反省过自己,骨子里的荡妇恶习不改,哪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子女不感到汗颜?苏懋和林薇对她避而远之就见怪不怪了。
有时她也想守妇道做个正派女人,可忍了几天就熬不住了,就像男人爱吸烟喝酒赌博一样,想戒掉需要多么大的恒心和耐力,即便是在苏炳宪去世的那天晚上,本来节哀顺变的她在表弟郑直出现后,她就彻底崩溃了。
这天傍晚,夕阳把院里的几棵柏树涂成玫瑰色。林慧慧吃完晚饭,去洗手间洗澡,穿上睡袍就躺床上了。倏然,楼下传来动静,好像是保姆张妈喊了一声,接着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个黑衣蒙面人闯入她的房间,手里亮出匕首,寒光闪闪。
“你们……想干什么?”
林慧慧见几个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吓的浑身哆哆嗦嗦,第一反应是入室抢劫的盗匪。
“干什么,就想弄残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老太婆。”
说着把她的睡袍撕扯下来,林慧慧尚在惊恐之中,一个壮汉已经猛扑过来,抡起胳膊抽了她两个大耳光,由于力度过于狠猛,林慧慧禁不住大声叫喊起来。
林慧慧苦苦哀求无济于事,这伙人动作异常凶狠,像撕扯小鸡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轮流对林慧慧进行摧残,野蛮的就像悍匪一般。林慧慧渐渐地没有知觉了,她俨然就是一个木乃伊。浑身麻木,痛感消失,眼前一片漆黑,黑暗中有几个黑面獠牙的魔鬼,抓住她的头发猛揍,其中就有丈夫和那四个被冤死抬猪笼的人。哦,还有梅姨。他们都恶狠狠地冲着林慧慧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烂货,活该让人弄死。”
这样轮番进攻,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无法承受的蹂躏,比上大刑还难受,林慧慧灵魂出窍,来到阴曹地府。
“行了,别弄死了,老大只是说教训一下,是不是过火了。”
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制止了,用手指试试林慧慧的鼻息,觉得尚有气息,然后准备离开。
天注定该郑直倒霉,他从浪漫谷出来直奔表姐家,想到表姐这走一趟来消磨无聊的时光,刚进院就被守候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人逮个正着,郑直极力反抗,黑衣人拳脚相加,郑直被制服。
“怎么办?”
“来这里的都是嫖客,没个好东西,把他废了。”
回答的是个年轻人,虽然张妈嘴里塞着毛巾,绑住手脚,可她一眼就认出是那天来家里修热水器的人。问话的人得到答复,用粗壮的大手在郑直裆部用力一拧。
“哎哟。”
郑直的男人标志被拧断了,以后便以太监自居,他还没有结婚,这辈子注定断子绝孙,真是冤死了,这不是自找吗?
这伙蒙面人撤退时没动林慧慧家一针一线,除了林慧慧被蹂躏的惨不忍睹外,没拿走任何值钱的东西,他们目的非常明确,不是冲着财富来的,用林慧慧招惹男人的方式报复了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手段有些残忍。
被撂在床上的林慧慧昏迷不醒。
几个黑衣人没留下任何痕迹,只留下一张黄纸,上面画着蝴蝶的标识便扬长而去。
张妈自己挣脱了绳索,马上给苏懋打了电话。苏懋赶过来见家母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他又气又恨,又觉得没脸见人。家母一生名声不彰,带给他的影响都是负面的,他忍无可忍,从来不踏进这套充满污浊气息的住所,苏懋已经与家母拉开距离。
“报警吗?”
惊魂未定张妈怯生生地问,她除了受到惊吓,没有任何暴击,毫发无损,只是主子林慧慧受到不堪的轮奸,有些心有余悸。
“不能报警,这事如果张扬出去,结果是什么你自己想。”
苏懋第一反应是家丑不可外扬,好在这件丢尽祖宗颜面的丑事,除了张妈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用极其严厉的口气把张妈的嘴封住了,张妈说其中一个作案者就是那天他派来给太太修热水器的年轻人,苏懋知道那是他曾经最信赖的于海旺。
可于海旺在半年前就毫无征兆的离开了,他不明白于海旺为何对家母如此残忍。苏懋不想追查,一旦追查势必满城风雨。
他亲自驾车把家母送到城郊一家私人诊所疗伤,反复叮嘱张妈不能透露半句实情。
一个月后,林慧慧离开了诊所,走路姿势大变。两个脚掌脚跟向内,脚尖外突,双腿弯曲成圆形,走路时像跛脚的鸭子移步,典型的罗圈腿,当地人又称“狗掏裆腿”,就是说一只狗能从两腿中间穿裆而过,实际上是林慧慧的胯骨骨折了。
苏懋从诊所把家母接出来,本想连同张妈一起直接送回苏家峪老宅,可林慧慧高低不回苏家峪,她害怕回到过去,那个经常做噩梦的地方。
高瑜那套别墅大门紧闭,院里长出杂草。林慧慧软禁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常坐在床上发呆,张妈就住在隔壁,林慧慧自言自语,嘟嘟囔囔。
“我知道是谁干的。”
可那又有啥意义呢?儿子苏懋把她送回别墅时曾撂下重话,不嫌丢人就到处嚷嚷,脚底的泡都是自己走的,自作孽不可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不配做母亲。
林慧慧风流半辈子落得如此下场,是报应吗?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最初步入这个社会就是以违背常伦的不耻方式开头,并从中获得生活的享受,她的人生注定充斥着太多的不光彩,而她曾经起家的青楼还在,老鸨换了一个又一个,生意依然红火。
像林慧慧这等头牌小姐不止一个,她们的归宿也和她一样吗?她觉得造成她声名狼藉的罪源就是青楼,可怜的林慧慧至今还是执迷不悟,为自己找解脱的理由。
她在私人诊所治疗一段时间,医生无奈地劝说在家自己调养吧,诊所所有治疗手段都用过了,已经无计可施,她患上的妇科病相当顽固,最闹心的是小便失禁,每天要换十几条裤子,满屋都是尿骚味。
好在她有一个忠实的家仆,张妈对她一直不离不弃,每天照顾她一日三餐,就是没完没了地洗被尿湿的裤子,这是林慧慧这辈子唯一可以托付的人,也是她唯一做正确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