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贵人相助
生意红火，自然收入颇丰，一年差不多有十万八万的进项。一天，诊所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满面红光，一副学者风度。他把童章的针灸，推拿全程享受一遍，坐下来自我介绍。
“我是仁都市中医学会会长顾仲儒，久闻王昶有先生大名，今日有幸亲身体验，果然名不虚传。”
“不敢当不敢当，顾会长大驾光临小诊所蓬荜生辉，本人略有雕虫小技权当养家糊口，让会长见笑了，充其量是个郎中。”
“王先生过谦了，我刚才体会了你的针灸和推拿，总感觉与当下中医疗法有所不同，您打通经络的方式有些特别，请实话实说，您真的是靠针灸和推拿？”
“会长一看就是行家，针灸通经络是中医之传统，配合推拿是强化针灸医疗作用，所谓不同在于运气，三位一体方能达到实效，内禅功是我家祖上秘笈，后又发明八针疗法，针灸时运气传至患者体内，针灸后按摩响应穴位，并通过气力循环将经络疏通，这其中气力的强弱与疗效相辅相成，功力等级越高，疗效更好，内禅功分为四级，一二级为初级，对应治疗一般性病疾，倘病度较重，需三四级方能见效。”
“原来如此，气运畅通的感觉我体会到了，表面上看是您的针灸和按摩发挥作用，实际上是您的气功辅助作用无可替代，中医是中华文化的一部分，博大精深，中医是中华民族在劳动中的创造，是智慧的结晶，在民间有很多良方，不受理论的约束，但却十分有效，尽管在西方医学上被认为是旁枝侧叶，难登大雅之堂，但这些都是民间的伟大创造，理应光大传承。”
“会长说的极是，在民间散落的偏方实在太多了，这些偏方在医学理论上解释不通，可确有神奇的功效，比如我家的针、推、气疗法，只有理解真谛并具备一定功力的医者，才能正确实施治疗，其中有些方法只能自己体会，不能言传，真正深谙内禅功要领，需要有厚实的内里和悟性。”
“王先生，请您参加中医学会吧，下半年将举办中医民间药艺研讨会，我请您在会上介绍经验。”
“对不起，顾会长，恐难从命。我毕业于北方医专，自我感觉中医理论匮乏，很想入仁都中医大学深造，攻读博士。”
“嗨，凭您现在的造诣，还读什么博士，我就是仁都中医大学的学部委员，我推荐您担任客座教授，至于深造一事，学会已有安排，拟选派部分中医专家去日本做交流学者，你这位手握祖传秘笈的中医专家，可作为候选人。”
顾仲儒会长光顾童章的诊所，像春风拂过复苏的土地，以后前来按摩的有些专家学者，笃定是顾仲儒会长推荐来的。这些有学养、有专业的特殊患者，从理性的角度向社会传扬，剔除了一些传奇色彩，在认知上更趋向真实，可信度更高。
一间诊室显然难以满足患者需要，顾仲儒建议他扩大诊室，并将中医学会大楼一楼一间大厅腾出来，有二百多平，内设会诊室，按摩室，休息室。可是，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他商量让楚媛给他打下手，毕竟她在医专学的是护理专业，并且她已经达到二级水平，可楚媛在健身俱乐部苦练空手道刚刚上路，无奈暂停空手道修炼，帮助童章打理诊室。做了不到半月，顾仲儒会长又介绍几位中医大的几个实习生，楚媛得以脱身，继续她的空手道修炼。
“你一个女人家练空手道干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喜欢。”
童章对楚媛的回答将信将疑，她的确变了，变得让童章陌生，打打杀杀不是她的性格。唉，既然她喜欢，童章也不再刨根问底了，由她去吧，
诊所移迁到中医学会大楼，名气更响亮了。有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也前来按摩，他们都是美金付费，而且出手大方。有一位意大利富商，连续按摩一个月，扔下一千美金的服务费。当然，受益最大的还是中医学会会员。省中医学会有会员一千多，他们分布在全省各地，几乎每位会员都享受了他的按摩服务。这些人又成了义务推广员。
顾仲儒一直对童章祖传按摩术情有独钟，大力推广，特意组织了全省中医专家进行专项研讨，认为童章掌握的针灸、按摩、气功“三位一体”保健康复治疗医术，功力独到，底蕴很深，特命名为“内禅疗法”，成为童章独有的知识产权。
楚媛的空手道已经达到颇高境界，她与童章生活这么多年，对内禅功多少也领悟一些，这让她如虎添翼，是其他空手道高手所不具备的。当她把一个个壮汉摔倒的时候，眼里放射的凶光特别骇人。
让她稍感不足的就是内禅功顶级，她按童章给她的功法秘笈反复练习，就是达不到真正的顶级境界。她知道内禅功顶级功法修炼路径是“内禅术要”，这些日子她和童章的房事频繁，结果大失所望，仿佛她遇到了难以逾越的瓶颈。
“老公，从三级到四级怎么这么难？”
童章静默不语，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核桃，攥在手里发力，核桃被捏的粉碎。他又拿起一颗递给楚媛，示意她学着他的样子发力捏一下。
楚媛拼足全身力气，核桃丝毫无损。楚媛放下核桃，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童章过来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妻子的手轻拍了两下。
“你还没有悟懂。”
“什么？”
“内禅术要。”
说完童章起身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独自睡了。鱼缸里的“银龙”撒欢戏水，溅起水泡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清脆而响亮。睡梦中，童章感觉有些异动，睁开眼睛发现，楚媛正伏在自己的身上，闭目安神，做思考状。
童章故意装睡，并且暗暗发功，收足阳气纳入腹内，内禅功达到一定水准，自控力是很强的。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楚媛抬起头来，用湿巾擦一擦脸，见丈夫一直紧闭双眼，以为还在梦中。推一下童章，“哎，醒一醒。”
“我早就醒了，一直在配合你。”
楚媛脸上洒满羞红，没想到童章是在装睡，但她很快就淡定下来。
“我晚上反复看了内禅功秘笈里‘内禅术要’那段，想弄懂‘纳精于血，吸髓入经’是什么意思，或许这正是我未能达到神奇境界的原因，我知道男女阴阳之气合二为一，所产生的的威力是巨大的，可我始终找不到结合点在哪里。”
“媛媛，我说句直接的话，你现在对于练习内禅功法不是很专一，多少影响到你的功法进步，你在健身俱乐部在学什么你当我不知道吗？所谓一心不得二用，你啥都想学，结果啥都没学好。”
也许说到楚媛正点上，她一声没吭，从表情上看她是默认的，但有一点童章说到稍有偏差，为了达到空手道八级，她几乎忘掉了自我，当然也忽略了内禅功修炼。
“媛媛，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开始时态度不是很端正，内禅功有两大功能，一是医病祛病，二是强身健体，医病祛病是主要的，强身健体只是练功过程中必然结果，也就是说我们练内禅功主要是医者仁心，可我以为你把二者颠倒过来，以强身健体为主，对医病祛病有所忽略，目光里有一种匪夷所思的神情。这些都是练内禅功之大忌，方向走偏，自然会影响练功效果。”
“你说得对，我的确没有凝心聚力，对内禅功理解的比较肤浅，可我现在决定彻底收心，下决心突破‘内禅术要’这一关，达到内禅功的最高境界。老公，你帮帮我吧。”
童章穿好睡衣下床，从柳条箱里拿出一本线装书，递给楚媛。
“《内禅术要》？”
“是的，你先看看吧，悟懂了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