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湖水怪
幽绿深邃的湖水中间，一条十来米长、水桶般粗的黑色大蛇，向着自己方向的岸边快速游了过来。
黑色大蛇全身披着一层坚硬的鳞甲，一片片的鳞甲在烈阳的照耀下泛着锐光。
越来越近时，温爷爷发现大蛇的七寸位置，左右各长着一只小孩模样的手臂，末端是两前一后的锋利爪子，看着既滑稽又恐怖。
更加恐怖的是大蛇的双眼，那是一双比牛眼还大上一倍的深红色眼睛，犹如地府勾魂，温爷爷看了一眼连忙转移开视线。
蛇头如同放大好几百倍的眼镜蛇。
状如扁担，前端分叉，两米多长的血红蛇信子不停吞吐。
在大蛇的脑袋居中处，嵌着一块拳头大的湛蓝水晶，闪着蓝色光芒。
大蛇虽然看着笨重，但在水中游动却没惊起半点水花。
快到岸边的时候，大蛇从血盆大口中吐出一颗拳头大的金珠，金珠悬浮在大蛇脑袋，湛蓝水晶的上空，金光闪闪。
金珠与湛蓝水晶发出的光相互照应，照得温爷爷的眼睛短暂眩晕。
随后，大蛇又从口中吐出一阵阵浓雾，浓雾向四周快速蔓延，几分钟就将整个湖面笼罩起来。
浓雾向温爷爷这边飘来，温爷爷赶快抽出手撕下布条挡住嘴巴和鼻子。
却发现不能完全挡住，还是吸入了些浓雾，感觉脑袋有点头晕发胀。
迷糊间，浓雾中传来几声小狗般的惨叫。
温爷爷听出这是黄猄的声音，黄猄是岭南野外一种和小鹿相似的动物。
温爷爷两手紧紧的抓住旁边的藤蔓，生怕昏迷掉下去。
几分钟后，浓雾渐散，一切恢复如初，烈阳依然高照。
再看向天湖，大蛇早已不见踪影，湖面平静似镜。
强忍着脑袋头晕发胀，温爷爷小心的溜下山崖，简单收拾一下就往回跑。
慌乱中，从山坡上滚下来，脑袋撞到了石头。
温爷爷死撑着回到家，晚上做了个噩梦被惊醒，噩梦中那黑色大蛇正张开血盆大口扑向自己。
第二天，高温发烧，退烧之后就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了。
听完爷爷的回忆，温良可以肯定爷爷中的是瘟瘴。
《青囊书》中提到，瘟乏指急性流行传染病，一般冬伤于寒，春必温病。
所以瘟与温都有热的意思，都是有与温度有关的特点。
瘴则是山林间湿热的毒气。
天地间的环境恶劣不一，自然而然就会产生一些人类未知的化学反应所形成的气体。
有的含毒，有的则无毒。
按爷爷所说的，大蛇能自由吞吐含有瘟瘴的浓雾，想必已成精了。
那金珠可能是大蛇修炼出的妖丹。
如果温良没猜错的话，那条黑色大蛇应该就是《青囊书》中略有提及的一种古老生物。
这种生物叫虺（ hui），是一种常年生活在水里的毒蛇。
传说中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再过千年为应龙。
相传世上的蛇有千万种，但能有机会化蛟为龙的，只有虺一种。
而虺的唾沫却是一种极其珍贵的药材，也可称之为龙涎。
与现实中抹香鲸消化系统产生的龙涎香不同，龙涎自身含有剧毒，但与其他药材配合使用的话，却能使人起死回生。
《青囊书》中对龙涎的作用是这样描述的，还附有药方。
看来神医华佗曾经见过这种大蛇，还可能使用过龙涎，要不怎么会有药方记载呢？
“爷爷，这样吧。这几天我进山里采些药，炼些避瘟丹，你以后进山随身带着，情况不对就吃一颗。”
温良知道爷爷是个闲不住的人，身体如果痊愈了，肯定还会进山采药的。
犹豫了一下， 温良想到一个安全的办法。
避瘟丹也是《青囊书》里的，但炼丹，温良倒是头一次。
温爷爷也不会，不过温爷爷倒是会熬制膏药。
自从将爷爷治好后，温良已经完全信任《青囊书》里的东西了。
“嗯？避瘟丹？宝物里的？好好好。”爷爷内心激动，惊喜的说道。
“没错。不过要的药材种类比较多，我明天可能要在山里待上一天。”
温良如实相告。
温良忽然又想到点什么，说道：“爷爷，你这次遇到虺，应该是极小概率的事。要不都千百年了，在高凉这地方也没人说亲眼见过虺？”
温良接着又说：“不过传说世间有龙这事，倒是真的，但还不是真正的龙而已。”
虽然一直安慰爷爷，但温良却是将虺记住了，有机会还是要去会一会它。
温爷爷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
“应该是吧。那我以后不到天湖附近了。”
第二天一早，温良打点了一下装备，起身进山采药。
避瘟丹要的药材有十八味之多，温良是傍晚时分才回的。
还好凑齐了东西，但是药效会稍微弱些。
因为其中的一味是虎头骨，有祛风定痛，散寒去瘫的功效。
猎杀野生动物已经严打多年，现在想要真正的虎头骨，恐怕很难。
温良只好用猫骨来代替，至少都是猫科动物嘛。
看过《青囊书》里的炼丹制作，温良觉得很简单。
但实际操作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炼丹用的是砂煲，砂煲的化学性稳定，导热也均匀。
如果是铁煲的话，会很容易烧糊，也怕铁锅与药材产生不好的物质。
所以，有没发现，砂煲熬出来的汤，味道是不是比铁煲熬的好喝些？
加热就用煤气，这样是为了更好掌控火候，充分利用人类发展的科技文明嘛。
东西都是现成的，准备好就动手。
在温良倒掉了三煲药材之后，再次看准时机，关键时刻收火结丹。
揭开砂煲时，黑糊糊的煲底躺着几颗黄豆粒大的焦黑药丸。
丹成！
爷孙俩激动的相拥在一起。
温良总结了一下炼丹的经验，最重要的是时机。
文火武火要看时机，加水收火也要看时机，时机没把握好，一切徒劳。
有了经验，再炼就顺利多了。
忙到大半夜，将一大堆药材炼完，温良手中多了二十多颗焦黑的药丸。
全身脏黑的两人相视一笑，满满的成就感。
然后每四颗药丸一组，分别装进准备好的小玻璃瓶，刚好六瓶二十四颗。
商量了一下，决定每人随身带一瓶，其余的四瓶放在家中由爷爷保管。
对于药效，不用试，爷孙俩打心底就认同，俩人现在已经对《青囊书》盲目的崇拜了。
“爷爷，我有个想法。”
拿着药瓶，温良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