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整治家族
“死人了？”
贾蓉首先想到的是，贾宝玉死了？
听说这次挨打挺重，胡言乱语的，是不是伤势太重而死的？
“说话都说不清楚。”
秦可卿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有没有问清，是谁死了？”
丫鬟似乎很怕秦可卿，要知道这位大奶奶可是大爷极为宠爱的，为了这位大奶奶，大爷敢自绝宗祠。为了这位大奶奶，大爷又是动不动就敢杀人的狠人。
要是惹到大奶奶，都不用大奶奶生气，大爷就会直接把人砍死。
“大奶奶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就是听来人说，要请大爷过去看看。”
丫鬟吓得浑身发抖，不断求饶：“说是大爷现在是族长，府上出了人命，要过问的。”
“族长？”
贾蓉差点把自己已经是贾家族长的事情忘记，昨天的时候，贾珍就已经宣布，贾家族长传给贾蓉，自己彻底躲在深宅大院享乐。
“可儿，我们回去。”
这次游园，又是无疾而终，贾蓉有些不悦。
想要好好陪陪秦可卿，就有这么多事。
宁国府在秦可卿的治理下，到处都是规规矩矩的，也没有什么事。反倒是荣国府，因为大房二房，暗地里较劲，所以狗屁倒灶的事情不少。
送秦可卿回去，贾蓉来到前院大堂，贾琏还在这里等着：“琏二叔，西府发生了什么事，谁死了？”
“哎。”
贾琏叹息一声：“这不是二太太身边的丫鬟金钏，前几天的时候，听说勾引宝玉，被二太太训斥一顿，赶出府门，不知怎地，今日发现竟然死在水井里，应该是已经几天时间。”
贾蓉心中一动，金钏跳井这件事情，可以说让大脸宝贾宝玉原形毕露，彻底展现出毫无担当，惹事之后，只顾着自己溜掉，完全不顾自己惹出来的祸，对于他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至于金钏，因为调戏大脸宝，让大脸宝吃自己嘴上胭脂，想要攀龙附凤，王夫人发现后，这个信佛的二太太，处理手段也挺激烈。
其实豪门深院，主子与丫鬟之间，关系不清不白的多得是。不差金钏一个，金钏只是命不好，被发现了而已。
就比如王熙凤身边丫鬟平儿，与贾琏之间若即若离，经常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也不是没有。
这时候，袭人应该已经与大脸宝
“这是西府自己的事，我也管不着。”
贾蓉虽是族长，西府的丫鬟婆子或者仆人，都是荣国府主子的私有财产，有权决定他们生死。
贾琏的到来，不用问就是贾赦想要打击二房声誉，想要把事情闹大，让二房名誉扫地，大房坐享其成，把他当刀子用。
身为族长，贾蓉不方便插手此事，以免惹得他人话柄。
“正巧我也有事要找大老爷二老爷商议一下。”
既然身为族长，贾蓉有不少打算。贾家族人的事情，贾蓉打算好好整顿一下。
既然身为族长，约束族人，给予族人一个发展契机是很必要的：“我打算重整贾家族学，邀请几位举人教学，其次族人月例银子的事情，也要重新调整。”
等到贾赦贾政，甚至贾珍都被请来，贾蓉说出自己的想法。
贾家族人，每家每月都能从两府领取二两银子，也因此族人生活有保障，而不思进取。这个月例钱，贾蓉就想要停掉。
如此一来，他就要被合族厌弃，贾蓉思来想去，最终得出一个办法：“月例改为年例，每年腊月初十，十二个月银子，一起发放。如此一来，刺激族内之人进取之心，二则我还有一个想法，如今我为虎贲营都督，打算选族内一些子弟从军。”
“学文习武，只有代代传承，才能永保富贵。”
下午时分，贾家族人，被贾蓉着急进入宁国公府。
贾蓉辈份虽小，地位最高，又是族长，所以高居首座。
其次就是贾赦、贾政与贾珍。
玉字辈的、草字辈的子弟都在。
贾蓉神色肃然：“今个儿招集大伙儿来这里，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一下，以后月例改为年例，钱数不变。”
目光逡巡，贾蔷、贾璜、嘉瑞等人还好，他们家境还算不错，不指望两府月例过活。贾芸等旁支则是脸色有些变化。
贾蓉面色肃凝：“身为贾家族人，尔等意欲混吃等死？还是扬名立万，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我虽为宁国府嫡子，尚且依靠自身，不用贾家半点关系，而有如今成就。”
原本心里多有不满的贾家旁支，纷纷脸色再变。
贾蓉已经不再是那个纨绔贾蓉，而是安国县公，昭勇将军，虎贲营都督！
“族长。”
贾代儒不是贾家仅存的代字辈族人，在神京贾家八房中，代字辈地位最高的。贾代儒原本是一个秀才，贾家族学就是贾代儒掌管。
本为家族族学，贾代儒以公谋私，可是获得了不少好处的。
对于贾蓉的决定，贾代儒则是持反对态度：“这样一来，族中指望着这二两银子过活的族人，可就是断了生计活路”
“本公是通知你们。”
贾蓉冷哼一声：“而不是找你们商议，没有银子，没有手脚？本公还有另一个办法，族中子弟，要么进学，要么从军，自己选择，没有第三个选择。”
看了一眼贾政，贾蓉清楚西府老太太宠着的大脸宝，就是一个不认学的，大脸宝其实是真聪明，宁荣二府白茫茫一片之后，大脸宝认真起来，不也是考中？
“这么多年，宁荣二府都是依托祖宗余荫，一个个不思进取。”
宁荣府，贾演贾源当年因站错队，而受到惩罚。
降爵只是其一，最终贾家自污，开始享乐才逃过一劫。这么多年过去，当年问题已经淡去，如此下去贾家迟早还是要玩完。
如此庞大家族，人脉极广。最后除了花钱买官，竟然没有一个能够靠自己本事，学文习武而取得成就的，可悲可叹。
“哗”
大堂内喧哗起来，贾赦贾政对视一眼，不得不感慨，也就只有贾蓉有如此魄力，就算是他们与贾珍，看到家族每况日下，依旧不敢大刀阔斧改革。
这是对家族有利！
“进学之人，每月可得二两银笔墨纸砚费用，月例依旧按照年例发放，不少一分。”
贾蓉站起身：“若是从军者，除了饷银之外，只要获得军功，我可以保证，让他平步青云，如何选择，你们各自回去吧，还有，贾家族学是贾家整个家族的，若是有”
目光锐利的落在贾代儒身上，贾代儒下意识的避开贾蓉目光，低下头去：“谁要是以公谋私，休怪我翻脸，我会请几位举人为族人讲学，除此之外，族学中外姓谁也不得进入！”
这一点必须要做到，否则贾家族学外姓之人作威作福，一片乌烟瘴气，那怎么可行？
贾代儒脸如猪肝，这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人。
如此一来，他哪里还有油水可捞？
“愿意从文者，去找西府二老爷，想要从军者，可以来找我。”
贾蓉目视贾政：“二老爷，宝二叔也不可例外，女人堆里混迹，是要毁了他？以后族学采取寄宿式管理，不论身份高低，都要住在哪里。其次，十天可以放一天假。”
“这”
贾政有些为难，老太太宠着的贾宝玉，自己有时也是完全没有办法啊。
“二老爷要是为难，可以告诉老太太，就说我以族长身份，督促族中子弟进学，若是不想进学，就要去从军。”
贾蓉嘴角一勾，他可以想象，大脸宝到时候会如何反应：“这两项不选也行，我以族长身份，逐他出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