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表小姐出事了
“小姐这条长裙可是老夫人亲赐的,您真的要将它毁掉重做吗?”
此时冯掌事已经离开,苏南意一手剪刀一手天云锦长裙正在寻找下手的地方。
“祖母不会在意的,总归这裙子不合身,那不如按我自己的意思来。”
夏竹阻止春桃继续问下去,她将拖地的长裙小心的抱了起来。
“小姐您身上还有伤,不如这裁剪的工作由奴婢代劳吧。”
苏南意将手里的剪刀递给她:“你也别弄了,放着等明早冯掌事来了再弄。你们去书房将那一卷欧根纱面料搬出来。”
苏南意无视几人疑惑的目光。
那东西她没法解释也不能解释,随她们怎么猜测,反正她是小姐没有人能逼迫她做解释。
因为烫伤小厨房晚上准备的饭菜都以清淡软烂的食物为主。
这点儿倒是遂了苏南意的心,她不过才穿进这书里几天腰上便多了一圈的赘肉!
古代衣衫虽然肥大,可对于一个平时对身材管理严苛的女演员来说简直是要她的命了。
这几天吃饭时她都会刻意少吃,可每次少吃一口都要换来夏竹关爱的眼神以及春桃的唠叨。
仿佛她少吃一口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一般儿。
“小姐,您先忍忍,等过几天伤口好了,奴婢让小厨房多做一些好吃的给您补补。”
春桃一脸的担忧,看着小姐吃清粥小菜就像看她受刑一般的难受。
“不能补了,再补下去我都要成球了!孙大夫可是说了,我这伤口起码一个月都不能碰荤腥。”
春桃眼睛一瞪转头去看夏竹:“孙大夫真说这话了?这伤口不是两天就能好嘛,伤口都好了为什么还要忌口?”
苏南意唇角一抽并不去看夏竹的反应。
春桃这个迷糊的性子,平时呆头呆脑的,怎么说到吃的上这般儿清明了。
“小姐……夏竹你倒是说说呀……”春桃一脸的求知欲。
交谈被外面突然而来的奔跑声打断。
“不好了小姐,老夫人那里出事了,不不不,是表小姐那里出事了。”
一个身穿三等丫鬟服饰的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放肆,谁允许你直接往小姐房间跑的,你是哪个院子的丫鬟?!表小姐的事情哪里是咱们院子该管的。”
夏竹平时看上去和和气气的,但对于那些新送进院子的丫鬟小厮却是十分严苛。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二等丫鬟和三等丫鬟都是没有资格直接进入少爷小姐房间的,除非有人传唤。
小丫头跪在地上表现出些许惧意:“奴婢婉儿是老夫人院子里的,表小姐陷入昏迷,姑小姐找老夫人闹,说是,说是……”
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说谁让她来的,竟然冒着被打板子的风险直闯她的院子。
古代的规矩她虽然还没完全弄明白,但这些日子也摸出些许门道。
不管老夫人那里出了什么状况他们都不可能让一个三等丫头直接来她这里喊人的。
就算孙嬷嬷脱不开身,那也该是祖母身边的丫头过来传话。
“姑小姐说表小姐要是出事她让您也跟着陪葬!”
陪葬?事关人命的事?她怎么不记得沈冰清之前有这么一档子事呢?!
她也就稍稍改动了一点剧情,这怎么又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表小姐因为什么事情昏迷?”苏南意的表情有些凝重。
小丫头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外面又传来了说话声。
“二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苏老夫人身边的丝雨真的过来请她了。
“祖母那里出了什么事?”苏南意将碗筷放下便由春桃扶着站了起来。
“这个,奴婢不是很清楚,二小姐还是随奴婢赶紧过去吧。”
傍晚时分,天空些许红霞,晚风渐起,夏竹拿了披风给她披上。
她靠近她的耳边小声说道:“那个小丫头趁人不备跑了,奴婢要不要跟丝雨套套话?”
苏南意摇头:“你让秋荷带人去寻一下,看看这丫头是哪个夫人安排在老夫人那里的。情况查明你倒是可以跟丝雨聊聊,我可不能白白接受别人的照顾。”
吩咐完这些她又旁敲侧击的询问春桃沈冰清最近来找她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她总要做些准备的。
傍晚的牡丹园一如她早上来时的样子,只是院子外围多了些许陌生的面孔。
这些她没见过的侍卫想必都是她那个姑母带来的吧。
苏家没有武将,苏炳添又是个爱面子的人,就算姑母家出的事跟她有关系他也不可能直接报官。
更何况她那个姑丈就是知府,要是真到了报官的地步恐怕去她院子里的人就不会是丝雨了。
进入牡丹园后院隐约传来怒骂声以及啜泣声。
不安的感觉慢慢笼罩她的全身。
久未出现的小七突然趴在她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开了口:“我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实在不行你还是装病晕倒吧。”
苏南意摇头,躲得过一时却躲不过一世,这不是明智之举。
更何况这个情节是之前没有出现过的,她很好奇到底这条支线上又将发生什么故事。
当然苏南意也不是盲目勇敢上前,她虽然不能装晕却还是能示弱的。
苏南意快速将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扯了下来,鲜红的伤口再次暴露在空气当中。
苏南意倒吸一口凉气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控制自己不会叫出声来。
“畜生,是你教的冰清瘦身的法子?她服用的那些药丸也是你给的?”
苏南意一双脚还未全部进入内院,一个茶盏便飞到了她的眼前。
随着嘭的一声,茶盏就在自己脚下四分五裂。
一块小小的瓷片飞溅而起贴着苏南意的脖子滑落。
春桃也发现了那块飞溅的瓷片,她尖叫一声指着苏南意的脖子大叫道:“血,又流血了,瓷片划伤了小姐的脖子。”
苏南意伸手去拉春桃,她就是想让在场的人都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
其他人反应不大,苏老夫人却是命孙嬷嬷赶紧去找止血的药膏给她上药。
“不要大惊小怪,我这点伤算什么。父亲,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您怎么就把我当成罪犯了呢。”
穿书这么长时间了,她跟这个父亲总共就见了两次。
而且这两次都不是什么父慈女孝的场面。
苏南意话没说啥呢两句,一个身影便如疯了一般向她冲了过来。
“是你,就是你,你还敢推脱,清儿就是那日见过你之后才开始瘦身的,你让她不吃不喝也就算了,竟然还给了她一瓶什么药丸。”
苏南意注意到姑母提到药丸两个字时眼睛充血外凸,她严重怀疑她如果现在在她身边,她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