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无地自容
翻过铁门，二人向亮着灯光的窝棚走去。
“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
窝棚的流浪者见到有人闯入，显得颇为紧张。
张玲的女性身份，让流浪者放下了一些戒备，与张玲交谈起来。
陈默则在四周溜达，逛了一圈后，并未发现异常。
“小默，你过来一下。”
陈默走了过来，张玲指着一位中年妇女说道：“她知道一些事。”
“先给钱，要不然俺不说。”
听口音，中年妇女来自北方，非常警惕的看着陈默和张玲。
“我们还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就想收钱？我直接告诉你，不可能。”陈默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五百块，一分都不能少。”
“那要看你说的话值不值。”
斤斤计较的中年妇女，磨磨蹭蹭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正是部门专用手机，竟然在她手里。
“拿钱。”
张玲二话不说，掏出五百块钱给了她。
“他有话留下吗？”
“有，叫你们上楼。”
拿了钱，中年妇女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张玲和陈默对视一眼，表情凝重。
烂尾楼里一片漆黑，脚步声在空荡的大楼里回荡，当风声穿过楼道，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格外渗人。
张玲手心冒汗，喘息声渐重，不知是爬楼爬累了，还是过于紧张所导致的。
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这是禁忌即将复苏的前兆。
“别紧张，这栋楼里没有禁忌。”陈默笑了笑，盯着面前摇晃不停的诱人曲线，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液。
“你没骗我？”张玲回头看向陈默，狐疑道。
“当然，如果楼里有禁忌，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早就搬走了。快到楼顶了，我走前面。”
陈默明显感觉到自身某处蠢蠢欲动，再看下去，今天晚上就得栽在她身上了。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楼顶，四处搜寻，没有发现同事的踪迹。
陈默懂一些风水，虽然谈不上不精通，但基本可窥风水之全貌。
“东面是炎山，山势起伏，有龙盘虎踞之势。中间地界广袤，视野坦荡，水流曲折，此地藏风聚气，是一块风水极佳的宝地。那这楼盘怎么会烂尾呢？奇怪！这七栋的位置……”
陈默仰头望天，不禁恍然大悟。
七栋楼，正对北斗七星。宛如七把利剑，所指的方向，正是东面的炎山。
“这是哪位高人布的局，好大手笔。”
陈默感慨不已，这位高人为了破炎山的地势，所谓煞费苦心。
“那就是炎山啊，几个月前，发生过一件大事，你听说没？”张玲心事重重地说道。
“帝陵？”
“我没有参与那次任务，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有关炎山的一切资料都被列为绝密，事后听组长说起，有大人物陨落。”
“陈默，我们回去吧，他可能去了炎山，那里不是我们能去的。”张玲说完，把此地的情况向上面汇报，以及的自己猜测，发出求救信号的同事，下落不明，疑似去了炎山。
陈默望着东面巍峨起伏的炎山，眼底深处涌动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
棺材铺。
陈默从临江市回来后，就一直坐在电脑前查找资料，收集有用的信息。将疑似炼精化气境界的女修全部标注上，特别是龙虎山的女天师，乃重中之重。
奈何，有关女天师的信息，乏善可陈。但是，一些其他教派和隐世家族的信息，反而找到了不少，包括视频。
例如茅山倩女，峨眉仙子，全真道姑之类的视频，在网上广为传播，每个视频都有极高的点击率。
陈默眼睛都看花了，仅凭视频上的内容，很难判断女修的真实境界。不过，秉承宁杀错不放过的宗旨，统统收入d盘。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
躺在门口晒太阳的陈默，眯着眼睛，看着拎着一大包东西走来的林雪儿。
“小默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六味地黄丸？”
陈默蹭的一下，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像做贼似的左右打量起来，神色慌张，急道：“快收起来，让隔壁的王阿姨、薛大妈看见那还得了。”
“小默哥哥，你看你的头发都白了，我上网查了，你这是肾气不足，纵欲过度导致的。”
“嘘！”
陈默恨不得捂住林雪儿的嘴，心慌的一批。
大中午的，隔壁邻居都喜欢坐在门口吃饭，这要让邻居听见了，以后就没脸出门见人了。
把林雪儿拉到屋里，陈默解释道：“我还是……那啥，你别听她们瞎说，我身体好着呢。”
“那头发怎么白了？”
“我……反正我身体没问题。”陈默懒得解释，反正解释了也没人信。
“人参、鹿茸、黑枸杞，还有这个，你看这上面的广告词写得多好，从今天起做真正的男人。”
“别念了。”陈默捂脸，无地自容。
“小默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林雪儿嘟着嘴，闷闷不乐道。
“不是，我没讨厌你，你别误会，那些补品我用不上。”
“那好吧，我拿回家给我爸吃。”
林雪儿拎着一大包补品朝外走，走到门口时，心中默默数了三个数。
陈默的确需要进补，去街头的药店买，又怕邻居看见后说三道四。
“放下。”
陈默话一出口，就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王阿姨。”
“是雪儿啊，吃中午饭没？”
“吃过了。”
“哟，这都是什么东西呀，这么大一包，阿姨能看看吗？”
“不行。”
陈默大声吼道，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林雪儿手里的塑料袋，心急之下，力道没有控制好，一下子扯断了，几盒补品滚落在地。
那触目惊心的药名，暴露在王阿姨面前。
“小默，不是阿姨说你，年纪轻轻的要懂得节制，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爸妈不在，你更要学会爱惜自己，唉！”
王阿姨长吁短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一开口说教，没有五分钟停不下来。
“让我说你什么好，阿姨是过来人，知道你的想法，你年轻，有干劲，可那种事……”
陈默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