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凶性大发
翌日，清晨。
睡梦中的陈默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一看是张玲打来的电话，睡意全无。
接通电话后，他穿上衣服，顾不上洗脸刷牙，夺门而出。
按照张玲给的地址，陈默赶到精神病院时，街道两旁停满了警车。
陈默说明来意后，跟着一名女警察进了医院大楼。
在经过了数道铁门后，陈默终于见到了张玲。
“我和汪正义跟着纸鹤来到了这里，问了医生后，确定有一个女人名叫赵芳，三天前被送来。”
病房外，陈默透过门上的窗口向内看了一眼，只见满地鲜血，几个残破不全的尸体躺在地上，屋内时不时传来几声咀嚼食物的声音。
地上的尸体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她杀了同室病友。
“她是赵芳？”
“我不知道。当我们和医生走进病房的时候，她突然发疯，攻击汪正义，力大无穷，我们几个人都控制不住她。汪正义迫不得已唤醒了禁忌。可是，谁都没想到，禁忌一出现就被她杀了。”
“汪正义呢？”
张玲说到这里，神情黯然，十指紧扣，道：“送回总部了。”
“刘黯也不在？”
“我打了很多电话，联系不上他。”张玲掩面而泣。
昨夜发生的一切，让她内心崩溃。一名同事下落不明，另一名同事生命垂危。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陈默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问道“你刚才说，她杀了汪正义内体的禁忌？”
“是的。”
“怎么杀的。”
“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逼得禁忌离开了汪正义的身体，然后被她活生生的吞了。”
想到那一幕，张玲娇躯发颤，后怕不已。
“你有办法吗？”张玲看见陈默才有了一丝安全感，一脸期待之色。
陈默再次透过窗口向屋内看去，视野受阻，还是没能看到那个叫赵芳的女人。
“病房里有没有监控，我要确认一下赵芳的身份。”
“医院只在重症室安装了监控，这是一间普通病房，没有安装。”
就在陈默和张玲一筹莫展之时，安妮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陈默，经过一夜深思熟虑，考虑好没？”
安妮调侃的声音传来，陈默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别提多恶心了。
“如果是你，我会认真考虑的。”
“哼，你终于承认了，肮脏，恶心，下流……”
“你真是来对地方了。”陈默看向旁边的医生，指着安妮说道：“麻烦医生给她办一个住院手续。”
“懒得理你。”
前一秒还在掐腰嘟嘴的安妮，这一刻，又变成了霸道女总裁。无缝切换，看得陈默都怀疑她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刘黯重伤昏迷，汪正义不治身亡。张玲，你可以走了。”
安妮这番话一出口，张玲哭出声来。
“你干什么去？”
“回家睡觉。”
“你睡得着？赵芳的下落你不想知道了？”
陈默拉着张玲的手，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
安妮见状，俏脸一寒。
“陈文泽！”
冷清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陈默身躯一震，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
“1……”
“2……”
安妮伸出两个手指，刚数了两个数，陈默就跟发疯了似的，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触及逆鳞的陈默，凶性大发，出手极其狠辣，连续放倒了数名保镖，哪怕是被手枪顶在脑门上，也不停手。
陈默气势如虹，一路杀向安妮。
砰！砰！砰……
拳出如风，气浪翻滚，如战鼓擂动之音。
打斗还在继续，陈默全无保留，战力全开，一拳轰出，他面前保镖如稻草人一般飞了出去。
炼精化气，真气外放。举手投足之间，筋骨齐鸣，气血勃发。
这就是陈默现在拥有的境界和实力。
“炼精化气，那又如何？”
面对满身杀气的陈默，安妮有恃无恐，浅浅一笑道：“陈默小哥哥！”
“闭嘴！”
陈默怒吼，极力压制心中早已沸腾的杀意。
“我问，你答，倘若胡搅蛮缠，我就废了你的内丹。”
所谓道家修炼之法，诸如吐纳、存思、守一、内视、胎息、服气、采气，无不与气机有关。
而气存于内丹，丹道乃修炼之本。
安妮也达到了炼精化气之境，只是时间不久，对真气的运用还做不到收放自如。与陈默有明显的差距。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跟我来。”
安妮粉拳紧握，心跳加速，无论怎样遮掩，命悬一线的紧张情绪都流露了出来。
这让她很恼火。
陈默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后，走出医院，来到一辆大货车前。
“打开车厢。”
“是，大小姐。”
车厢一开，陈默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神志不清的少女。她的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一些道家符箓、法器和西方圣经、圣水等驱邪之物散落一地。
她满身污垢，恶臭难闻。
“赵芳？”
“是，也不是。她被禁忌附体了，你爸的名字，我是从她口中听到的。”
进入车厢后，陈默深吸一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步步走向赵芳。
见有人出现，赵芳抬起头，乱发遮住了她大半的脸，但是，她眼神平静似水，不见一丝恶意。
“你来了。”
“我叫陈默。”
“救救我，我好痛苦。陈文泽，快来救我！”
“我是陈文泽的儿子，你认识我爸？”
“陈文泽救我，救我……”
“你先听我说……”
赵芳不停地重复“陈文泽救我”这句话，陈默尝试了几次后，只能放弃。
唯一能确定的是，此时的“赵芳”认识陈文泽，也就是陈默的父亲。
“我要带她走。”
陈默严肃认真地说道：“条件由你开。”
“我做不了主，你要问内部的领导。对了，她差点杀了刘黯。”
“古玉给你，我带她走。”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