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下次我轻点
发生了亲密关系后,阳淮就特别喜欢跟克里夫亲一亲,贴一贴的。
他不知道克里夫喜不喜欢,反正他自己挺喜欢的。
尤其是喜欢按着克里夫亲。
从肩膀到脖颈引的克里夫一阵战栗。
妖族总是这样。
亲着亲着阳淮就变成了老虎的模样,用头在克里夫的脖颈蹭了蹭。
克里夫则是笑着摸着阳淮毛绒绒的大脑袋,任由老虎尾巴缠绕在自己腰间。
过了一会儿那尾巴在克里夫腰间蹭了好几下又放开,在半空中甩了好几下。
动物总是这样,对待自己的配偶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对了。”克里夫拍了拍阳淮的老虎爪爪,示意他放开自己。
阳淮放开了克里夫,乖乖地坐在地上看他,浅色的眸子里透露出一丝疑惑。
克里夫将沙发上的书包拿起来,书包里突然拿了根小木棍出来,木棍上还绑了个球球。
瞬间,老虎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尾巴甩得更快了。
克里夫摇了摇木棍,上面的球球也随着木棍而晃动。
圆圆的眼睛随着那球而转动着。
“啪!”
阳淮见准时机一巴掌打在那球上面,球球被他大力气一下给拍飞了,砸在墙上,甚至都出了一个凹槽。
这墙,被阳淮给打坏了
克里夫眨眨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二天克里夫上课的时候昨天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又来了,
几个人站在克里夫的旁边,叽叽喳喳的话,说个没完没了。
克里夫实在是听烦了,他将手里的书一下放在桌子上,看向刚才那人的眸子里的温度又低了好几度。
“看什么看?”
克里夫勾着唇笑了一下,将胸前的学院徽章取下,放在了课桌上。
那人愣了一下没说话。
克里夫微微抬眼,修长的指节又把学院徽章往那人面前推了推。
巫师决斗。
这是克里夫的回答。
决斗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学院。
与克里夫决斗的巫师麦克也是新生班的贵族,他之所以对克里夫耿耿于怀,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他在去年新生入学的时候,成绩被克里夫压了一头,是第二名。
也正是因为这第二名的成绩,让麦克耿耿于怀,总想着在其他事情上压一压克里夫。
这次的排名赛让麦克大出了一次风头,也就膨胀了。
魔法学院里的决斗场需要决斗巫师双方的徽章才能开启。
周六早上,阳淮起了个大早,随便穿了件袍子,迷迷糊糊吃了点饭后陪着老婆去了决斗场。
等到了决斗场他打着哈欠坐到了观众席。
决斗场的设施极其简单,就是一个圆形凹陷下去的建筑。
麦克今天穿的像是一只花孔雀。
当克里夫进入决斗场里的时候,不少人发出了讥讽的笑声和一些喝倒彩的嘘声。
他今日只穿了一身常服,什么东西都没带。
因为不是生死决斗,所以学院里也派出了两名高级班的老师作为这场决斗的裁判顺便保护一下学生。
“真是好极了!”麦克挑了下眉,朝着克里夫笑了起来,“你这样被玷污的纯血就像是发了霉的橙子一样令人感到恶心。”
“能在这种场合把你踩在脚底下, 哦,简直没有比这能更让我快乐的事情。”
克里夫眨了眨眼,不知道麦克这家伙到底在表演什么行为艺术,他侧头看向一旁的老师:“请问,可以开始了吗?”
老师像是也嫌麦克烦了一样,宣布了决斗开始。
滔滔不绝的麦克陷入了幻想之中,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克里夫一个瞬发的冰箭术给秒了。
冰箭穿透了麦克的肚子,将他死死钉在了地上。
学生们开始惊慌尖叫。
好在两个老师,其中有一个老师是治愈魔法系毕业的,此时立刻上前,手中聚集白光,为麦克进行治疗。
“克里夫,好厉害。”阳淮从人群里站起来边鼓掌边朝着场内的克里夫喊道。
听到阳淮的声音,克里夫脸上挂起了笑容,随后又过了十几秒,他看向那群还没走的学生,幽幽地问一句:“还有谁,想跟我决斗吗?”
克里夫这人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麦克可是新生班排名赛的第一名,竟然就这么轻松被克里夫瞬发一个技能给秒了。
谁都不敢再挑衅他了。
生怕把克里夫惹生气了,也被他一箭射穿了肚子。
克里夫的这段录像也被人发布到了网上,一开始大家在看到克里夫的实力时都觉得克里夫今年在学院之间的排名赛中能拿到一个很好的成绩。
【这个小哥哥太厉害了吧!中级魔法瞬发!】
【这是埃利奥特家族的,虽然现在已经被除名了,但谁看了不说一句贵族果然是贵族,纯血不愧是纯血,就光是这么一个中级魔法瞬发,一大半的人这辈子都学不会】
【有个八卦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上次那个东方学的阳淮老师是埃利奥特的伴侣,两人天天在学校里牵手走路,感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还有个八卦,听说这次埃利奥特不参加学院排名赛】
【好耶!】
【开香槟!不会被暴打了,好开心!】
几家欢喜几家愁。
其他魔法学院的人都因为克里夫不参加学院排名赛而高兴。
可斯金尼魔法学院里的校长和主任们却因此愁得不行。
明明都清楚,只要克里夫参加这次的排名赛就有很大概率能取得好成绩,可人家克里夫就是不愿意参加,大家只能白白看着拿好成绩的这个机会溜走。
查理和副校长都来找过克里夫几次。
最后克里夫终于松了口。
“让我的哥哥姐姐恢复在魔法界的身份。”这就是他的条件。
这个条件实在是有些为难人。
毕竟从魔法界除名再重新加回来,这事情光听着就跟儿戏一样。
若是其他学院的主任和校长听到这种条件估计直接就放弃了。
可斯金尼魔法学院不同。
将克里夫的条件告诉了校长。
查理心中忐忑,也不知道校长会不会答应。
“要打个赌吗?”阳淮贴着克里夫的耳朵问。
克里夫抓紧了床单,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听到阳淮的话,他微微睁开眼睛,却又快速闭上,都不能完整地说一句话了:“我等一下!别弄了!哈好疼。”
“克里夫不舒服吗?”阳淮明知故问,他恶劣地勾起唇角,弯着漂亮眼睛,“我很喜欢这个样子哦。”
“这样啊一点也不!舒服!”
说到后面,克里夫的声音里都带了一股哭腔。
既然这样,阳淮也只能放开了克里夫。
他会一些推拿,前几日克里夫总是说自己腰后面那块皮很紧,阳淮还特意去草药课老师那边要了一些草药,还买了那种烤灯,趁着克里夫有时间便会帮他揉一揉。
克里夫平时也不怎么怕疼,可是当阳淮手一压上去的时候,克里夫就疼得都快流出眼泪了。
今天也是如此。
阳淮到最后只能抱着克里夫亲了亲他的脸,哄道:“下次我轻点。”
克里夫抿了抿嘴,不说话了,他可不信阳淮,其他的事都能信,就这件事不信。
“要不要打赌?我让你先选。”阳淮又揉了揉克里夫的手,“选会答应。”
“那我选会答应。”克里夫接话了,他将脑袋靠在阳淮的肩膀上,小声说,“真的好疼。”
治疗就是这样的。
多揉几次就不痛了。
克里夫身子里湿气大,第一次与他的时候,阳淮就感受到了。
他是大妖,本就会一些双修之法,克里夫身体里的魔力其实跟灵力是差不多的东西,第一次阳淮还不知道如何能在交合之间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克里夫的身体。
第二次的时候他也就知道了,两人虽然看起来是在翻云覆雨,可实际上,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
两人一个灵力,一个魔力,在这段时间里都又上了一个阶段。
就算是成了妖仙,该修炼也是要修炼的,修炼永无止境,在这个原本灵气就匮乏的世界,双修,成为了目前阳淮唯一能够快速吸取大量灵力的唯一方法。
就是这事不知道克里夫有没有感受到
过了两天,查理终于给了克里夫回答。
校长愿意帮克里夫的哥哥和姐姐争取一下能够回到魔法界的机会,但是校长也不能打包票。
斯金尼魔法学院的校长在魔法界的地位可不低,甚至在魔法协会的高层里都能说上几句话,这件事,他说愿意帮,克里夫觉得进度就已经推进了一大半。
“谢谢。”克里夫真诚地表达了感谢。
六月底,天气热起来的时候,学院之间的排名赛也开始了。
阳淮本来不在陪同老师的名单内,但查理担心他不在,自己和其他老师管不了克里夫,便将阳淮也一起带着了。
精灵西里尔也是个人赛的选手。
他在来之前知道阳淮也会来时就兴奋得小脸通红,缠着克里夫让他介绍阳淮老师给自己认识。
这家伙有些热情过头了。
克里夫不喜欢他对阳淮那种接近于狂热粉丝的态度。
这次举办排名赛的地点在的康斯亚海域的本挪城魔法学院。
本挪城魔法学院建立在那片海域之上,悬浮在半空中,平时管理也很严格,甚至有很多从那边毕业的学生愿意“称赞”它一句“像是个监狱。”
总共两百多家魔法学院,分批次进入本挪城,光是初选赛就要半个多月。
个人每天都会有三场比赛,通过随机抽取的方式进行匹配,获胜者累积一分,15天后,在积分榜前一百名的选手可以进入下一轮的排名赛。
前三天还好,许多人都能保持连胜。
可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差距就出来了。
克里夫和其他学院的三人并列第一。
曾经学院内部排名赛第一名的麦克甚至都掉到了10名开外。
西里尔倒是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排在十名内,也就输过两场。
“今天结束了吗?”阳淮才刚起床,他昨天算过了,今天的克里夫依旧是全胜。
克里夫笑着点了点头,将从食堂带来的饭放到了桌子以后就到浴室洗澡了。
原本阳淮以为克里夫的战绩会是全胜。
但没想到,阳淮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那是个人赛排名结束前三天的一场。
克里夫的对手是个女人,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个子很高,比克里夫都要高上一头,眉眼如墨,唇瓣艳红。
是从东方学院来参加排名赛的学生。
不知道为什么,克里夫在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明明可以赢,却放水让对方赢了。
西里尔夸张的说着这件事,阳淮听着,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决斗这种事情有赢的一方就会有输的一方,没有人能够一直赢下去。
可若只是决斗输了,还不至于让阳淮感觉奇怪。
他说得不对劲,是克里夫似乎对他的态度转变了,从那次决斗以后,克里夫进入了连输的状态。
克里夫的脾气变得有些暴躁,有时候跟阳淮说两句话就会忍不住大声打断阳淮的话,表示自己需要安静。
阳淮微微皱眉,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柔声道:“好啊,那我就不说话了。”
如果是以前,克里夫一定能看出来,阳淮有些生气了。
可是现在,克里夫只是收回了看着阳淮的视线,继续看书去了。
等到克里夫去参加最后一场决斗的时候,阳淮从口袋里拿出硬币,向上抛了三次后,发现都是反面,他冷笑一声,穿好衣服,走出了休息的房间。
朝着个人赛的c赛区走去。
此时个人赛c区热闹极了,结束了比赛的新生班学生们都来到了c区。
因为今天,有那个东方女人的比赛。
阳淮穿过人群走到了最里面的观众席,他看着那个女人,从储物戒指里翻翻找找拿出了个袋子,将袋子的口打开,原本附着在那个女人身上的灵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出来一样。
半透明看不出是个什么动物的灵体被收入了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