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系统离开了将近两周的时间，就在白钰的经纪人已经忍受不了他找理由在这酒店继续住下去的时候，系统终于回来了。
可它带来的消息，却并不是好消息。
“总部不同意那个请求。”
“因为点数是靠着那个系统和你一起赚来的，现在那个系统已经销毁……你所赚取的点数也一起被销毁了。”
白钰在听到赚取的点数被一起销毁的时候突然露出了一个凄凉的笑容。
其实在他的系统消失时，白钰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在江舟的这个系统说它去帮忙要一下的时候，白钰心里其实燃起了那么一丁点的希望，他想着，如果自己真的可以把点数要回来，那能做的事情其实有很多。
等到白钰回到自己的房间，系统看着一脸平淡的江舟突然开口。
【其实……总部也给了一个解决方案。】
江舟没想到系统居然还有事瞒着他们呢，于是催促他赶紧说到底要怎么解决。
对于叭叭的主人来说，无论是点数、人命、甚至是星球和位面世界，都不重要。
所有的东西都只是他用于提升自身多巴胺分泌的一个辅助品。
只不过萨默菲尔德白星的星球保护协会不允许创造者让自己所创造出的星球/位面出现摆烂或是被毁灭的情况。
所以创造者也是维护者，他们用叭叭这一类的系统去消除星球/位面中那些能量场不稳定的因素。
叭叭所提出要求并不难，可是它的主人却并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帮他。
【如果白钰在没有系统的情况下也可以达成现在的成就，那么总部将会返还给他从小到大赚取的所有点数。】
江舟的反应很快，他立刻就明白了系统这句话的意思：总部想让他从零开始？
【是的，建立一个白钰刚到达这个世界的时间节点副本，让白钰舍弃现在的一切，消除一切的记忆，从零点再次爬到最高的位置。】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成功这件事本身就不是单纯地依靠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再复刻一次又怎么可能。
更何况……
江舟只觉得脑袋一阵疼：这件事不只跟白钰有关吧，跟我也有关？
小光球觉得江舟虽然平时不靠谱可还是挺有脑子的嘛，于是飘到他面前。
【嘿嘿嘿，宿主你真聪明。】
厉害啊，现在系统都会捧杀了。
即使被夸奖了江舟也没有感觉到开心，反而看到它突然热情的态度就觉得肯定又是没什么好事。
【假如白钰选择接受总部的方案，那他的黑化值将会处于暂时封闭的状态，等到他把任务完成以后，你们才能回到这个的世界继续完成降低黑化值的任务。】
江舟：如果白钰不能完成呢？
【那白钰会被困在位面副本中，咱们也一样，直到白钰死亡，咱们才能开启下一个世界的任务。】
在听完系统的话以后，江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无论选择哪一个，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白钰不去那个什么位面副本重新开始人生，他的黑化值也不会消除，因为白钰的黑化值始终跟那个跑掉的系统和对自己哥哥的执念有关。
而去那个位面副本重新开始人生……
此时江舟感觉自己像是在玩什么游戏，主线任务因为某些原因无法进行下去，突然出现了一个似乎是可以辅助完成主线的支线任务，可是这个支线却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样。
选哪个都是死路一条。
于是，江舟决定把这件事情的决定权交给白钰。
白钰听江舟说完，没有犹豫，选择了从头开始。
不靠系统，从头开始，站在现在所站的位置上。
“不一定会成功。”江舟觉得自己需要提醒他，虽然白钰两辈子加起来的岁数比他还大，可他总觉得白钰的心性还只是个少年心性。
白钰有些软地拉长了语调：“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说完，他又抬头看向江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倒是江哥这样让你感到为难了吧。”
漂亮的眼眸里还藏着忐忑的情绪。
江舟摇了摇头，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位面副本对于他来说，似乎都一样，只是换个地方睡觉工作而已，没有其他问题。
唯一让江舟感觉比较不舒服的是系统强调在位面副本中他和白钰需要尽量在一起，因为没有了系统的帮助，再加上无法预知白钰未来会做什么。
为了保证能够正常监测到白钰的生命体征，江舟需要每两天最少和白钰接触一次。
位面副本内的时间流速和正常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白钰一开始还担心自己去做任务哥哥会不会因为时间太久死了，在系统表示位面副本十年也只是正常世界一天的时候，他算是松了一口气。
进入位面副本的前一天，白钰处理好了一切的事情，将最近一个礼拜的通告全部推掉，和白琉姜澜进行暂时的告别。
还有江舟。
如果说白钰有什么想要感谢的人，那目前在心里位居第一位置的绝对是江舟。
明明这件事不告诉他也可以，明明不借他手机也可以。
自杀前的白钰只有小时候在孤儿院接触过不少的同龄的孩子，可是却因为身体原因，被排挤、欺负、霸凌。
来到这个世界的白钰一开始也是差不多，因为没有跟人相处过，所以他说话都磕磕巴巴的，经常被人骂小结巴，直到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喜欢他的人。
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除了自己的哥哥，白钰不相信任何人。
可是江舟却似乎跟那些人不太一样。
白钰眸色一暗，目光一直放在眼前人的身上，唇瓣微微张开，最后也只是笑着说了句：“谢谢。”
“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江舟拍了拍白钰的肩膀，他总觉得白钰的心理压力似乎特别大，于是开玩笑道，“你这要是搁古代，那不得说个以身相许了。”
江舟的本意是开个玩笑得了，因为他本身并不喜欢男性，这段时间看资料上白钰的性取向也是女性，自然觉得直男间开点这种玩笑也挺正常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白钰在听到他的这话以后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偏着脑袋，眉眼弯弯的，低笑出声：“好啊。”
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