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如欢识字
“如欢,你能跟本王讲下当初你是如何寻来京城的吗?” 萧逸安怜爱的看着如欢
这话就好像是一颗石子,本来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可那颗石子却激起了不小的水花,如欢再也忍不住红了眼
她从没出过西宁镇,根本就不知晓京城在哪个方向。当日为薛老头上完香之后便挎起那个破包袱和板车出了门,如欢讲的很简洁,只说了自己一路花了两三个月时间走走停停,并没有告诉萧逸安她还遇上土匪,抢走了她的大部分家当,后面那一段路程才是最难熬的,她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找到萧郎,因为担心身上所剩的银两不够,每日只敢沿途买几个馒头喝点凉水裹腹,甚至入了京后,张大哥还将她当成了哪里逃荒到京城来的小乞丐
萧逸安听如欢说完后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如欢,你不是想识字吗?不用请夫子,本王亲自教你如何?”
“爹,你不是说等如欢进了府我们就可以行动了吗,为何还迟迟不动手,女儿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安然摸着越来越鼓的肚子,她实在是太讨厌里面的那一坨,里面装着的不是胎儿,而是她的耻辱
安淮见女儿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想立马将薛如欢和然儿肚子里的孽种一并处理掉,可现在还不是时机
安然并不明白他爹口中的时机是何时,明明在她看来这事简单无比,可他爹就是不允许贸然行动,安然在安府吃了憋气愤的离开了
现在她出府不敢再独身一人,不过今日小莲府中有事没有跟她一起出府,等轿子落了地,安然才发现不对劲,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迷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第一反应竟是先摸摸肚子里那东西还在不在,见肚子还鼓着才算松了口气,如若这孩子此刻出了事,那逸哥哥定会责怪她
晃眼一看,自己竟还在这轿中,只不过明显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安然感觉这几个时辰她像是睡了一觉,什么都记不得,掀开轿帘才发现这轿子竟停在她新婚那晚的小巷里,这里荒无人烟
“是他,肯定是他干的”安然的牙龈都在发颤,她不知那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换走了王府带出来的轿夫,竟将她抬到这鬼地方来了,这里对于安然,就是一切罪恶的源泉
从轿中走出来,安然已经泪流满面,手心满是鲜血淋漓
在地上独坐一会儿,拿手手绢将眼泪擦干,她一定要将这人揪出来,就算死,也得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回到府中,安然神色已无异样,状似不经意去门房打探,却道送她去安府那四人早就回了府,听说是安大人吩咐他们先回府中,说王妃自会有人送回府
安然这下迷茫了,她爹和这事又扯上了什么关系,为何要绕这么大一圈,看来明日,还得回安府一趟
另一边的书房,萧逸安手把手的教如欢写字,如欢的手是拿惯了沉重的杀猪刀,突然换成了毛笔,根本就不习惯,写出来的字也是七歪八扭的,萧逸安实在看不下去了,这都学了好几天,连他的名字这人竟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一向自信的逸王爷着着实感到了伤脑筋,原来这世上,真有人不是读书的料,她靳如欢便能排在第一
看着如欢还是写不来那个萧字,萧逸安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笔,如欢被吓了一大跳,这学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起了脾气
“行了你别写了,靳如欢你就不是这块料。本王实在是教不下去,等明日。你也去那学子监跟太傅学去吧”
如欢一脸懵,这人也太没耐心了,这才教了她三个字就不管了,关键她压根就不想学这三个字应该怎么写,她只想学自己的名字,可是萧逸安根本就不教她
“王爷,你是嫌臣妾我愚笨么?”如欢这几天跟桂嬷嬷倒是学了不少东西
萧逸安听她第一次说出臣妾两个字,顿觉好笑,可能如欢实在是太土了,从她嘴里蹦出来这两字倒真是让他有点不自在了
听萧逸安说那丹丽小王子和谢婵也在学子监听学,如欢便心生了几分期许,但愿进了学子监多少能学到一点东西吧,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不认识字到底有多不方便,当初她初进京要是认识字,恐怕一来京城便能凭着那玉佩找到萧郎了
安然计划一大早就回安府去,她得必须将此事问个明白,难道他爹真和那人有关联
“然儿,你今日可是要回安府去看望安大人对吗”
萧逸安不知从何得知的这消息,安然连轿都备好了,自然是对他点了点头,谁料萧逸安竟也跟在了一块儿
“说起来本王好像从自与你成婚后,便再未去过安府,也算是本王的失职,实在不是一个好夫婿,今日得闲,我便同你一起去吧”
安然对此自然表示出了欣喜,只不过她心头在打鼓,那个阴魂不散的萧逸辰今日可千万不要再去安府了,不然就算是安然有十张嘴,也是无法说清,她爹近来行为十分古怪,明明答应了不会推崇辰王,可却又三番五次的与他相约
因为两人同去的缘故萧逸安将那软轿换成了马车,看来只能另找机会盘问那几个轿夫了安然想
等他们去了安府进了门,安然才算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次萧逸辰不在,安大人见自己的贤婿回了门自然是欣喜,当即令人备好一桌酒菜,说他要同王爷畅饮一番
萧逸安自是表现出热情万分的样子,一口一句岳丈,喊的安淮笑得眉眼弯弯,一旁的安然见他们二人如此和谐,心头的焦虑便也暂时忘却了
饭后,萧逸安称有事要和安大人详谈,安然自觉的退去了一边,她从不会插手男人之间的政事,只是他爹最近实在太过异常,她都能明显察觉得出最近和辰王亲近了不少,更何况从小便天资聪颖的萧逸安呢,想到此,不禁为书房谈话的二人捏了一把汗,深怕他爹会被逸哥哥套出什么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