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灯塔的由来，世界的起初
柯蒂斯，灯塔第二任大长老，九阶空想家！
强大的精神意志让安东尼丝毫生不起反抗的心理，反而这种意志带来的是无尽的和煦。
宛如缠绵在春风，游荡在广袤的草原，轻飘着，放空着……
这一刻，安东尼直觉的心灵都在不可思议地升华，心中那不知压抑多久的负面情绪都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他看见了，看见了广袤草原之上缓步走来的身影。
是父亲，是那位名叫霍尔·安东尼的身影。
“你终于来到了这里，小安东尼。”
“父亲……”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安东尼还是忍不住开口。
“老师，终于又再次见到您，还认得我吗……”
在安东尼的身后是柯蒂斯，此时的他已经不再如平常般沉稳，泪水溢出眼眶顺着他脸上早已是沟壑的皱纹处流淌。
“小柯蒂斯，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
霍尔面色温和，露出笑容，岁月好似不曾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斑驳，而曾经的那个柯蒂斯却已经老去。
“无名石碑上的预言是您留下的吧，老师。
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小家伙我已经给您带来了。”
“做的不错，柯蒂斯。”霍尔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看向安东尼。
“你一定有许多问题要问，我答应你，等你有一天见到了真正的我后，我会把一切都坦白。
劳伦斯应该跟你说过我的事情，不过现在你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某些真相。”
说着，又叹了口气“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
“这里，是曾经的世界……”
“曾经？旧时代吗？”安东尼顺着他的目光放眼望去，无垠的草原不着天际，在风的带动下仿佛一片绿茵之海。
连接着远方湛蓝的天际，高远的天空中远比任何时候都要洁白的云层，蓬勃翻滚。
“可以说是旧时代，更确切地说是曾经的里世界。”
霍尔语气中带着某种怅然若失，继续说着。
“我很意外你能有如此猜测，表里世界的结论是对的。
但里世界才是真正的原先世界，现在你所在的这里，是旧时代人们创造出来的世界。”
“人们真的能创造世界吗……”安东尼有些震惊，他深知如今人类力量的极限与科技，不过都是摸索着旧时代而一点点追赶出来的。
但听到旧时代的人们能疯狂到创造世界这种事情，还是很震撼的。
在他的潜意识里，也只是认为表里世界是因为那场旧时代的大战，而被某种强大力量所分割开来。
“他们那么强大为什么没能逃过衰败的命运呢？
难道说，群星里的生物真的无法抗拒吗？”
想到这里，安东尼突然觉得有种无力感，以及莫名的恐惧。
那来自遥远群星里称之为神的生物，真的无法战胜么，难道就只能接受被抹去的命运，消失在深邃无垠的宇宙中么……
霍尔又自嘲地笑了笑说道：
“至少，曾经旧时代的人们不是这么想的，无数庞大的帝国林立在这片大陆上。
他们有着最辉煌的社会文明，以及当时最顶尖的科技。
甚至能够通过某种技术来达到空间之间的穿越。
有些生物学家能够通过各种手段来延长普通人的寿命。
当时的人们都觉得没有什么是能战胜或者说是超越他们的。
直到一个帝国从北极发现了某种远古生物的化石，这是走向灭亡的开端。”
“果然是这样的么。”这些与九十九号遗迹中的发现有所印证。
“当那群名为神之奴仆，眷属的生物苏醒时，唤醒的还有那无尽高远深处的群星众神。
他们的目光降临到这片大陆之上，人们开始变得癫狂，脆弱的意志不能忍受那仅仅只是一道注视的降临。
没人知道他们的目的以及企图，学者们疯狂研究，企图能理解一知半点，但无一例外的都变的癫狂扭曲。
于是有些人开始崇拜，祭拜祂们，变得顺从，疯狂。
同时那些人惊讶地发现，能够从那些意志之中窥探到幕布后的一角。
从而得到一些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种力量逐渐被精神方面的学者研究，后来得到了稳定的使用。
人们开始庆幸，这无疑又是新的一种力量的诞生。”
“你是说，那些神只意志的起源是这么来的吗？”
听到安东尼的提问，霍尔欣赏地笑道：
“是的，那一天，被旧时代的人们定为第一次接触。”
“那么说，我们算是因祸得福吗，获得了这种力量，那旧时代的灭亡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也是因为这种力量。”霍尔面色平静，继续说道：
“人们能够掌握的意志力量只是少数，更多的则是那种混乱无序的，但这种意志力量往往要更加强大。
这些被称为禁忌的意志力量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推崇，他们以杀害同类为代价用来为神只献礼。
从而能够获得更多更强大的力量，来满足自己心中的贪婪欲望。
而那些意志，也恰好能够无限放大人们潜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丑陋。
这些东西，则引起群星中某些神只的注意，他们好奇，投来更加感兴趣的目光。
也正是因为这样，某些生物找到了这里，并将这里视作为乐土。”
“于是旧时代的人类就开始抵抗，抵抗这些仅仅只是嗅到气味而来的家伙。
当人们发现这一恐怖的事情之后，便开始了剿灭由这些神邸意志所产生的邪教徒们。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那个时候的几大帝国已经被邪教徒们渗透殆尽。
……
这场战争持续百年。”
霍尔抬手一挥，场景陡然变化，绿草枯黄卷曲，大地干裂焦黑，阴暗的天空上沉闷厚重的乌云压的极低。
一道道仿佛撕开天空帷幕的波动里，飞来的是无数种畸形丑陋的怪物。
一声悲壮的怒吼响彻整个天地，人类大军声势浩大，铁蹄践踏在大地上，震耳欲聋。
两人就身处在这场人类对抗群星生物的战斗中。
眼前的景象，安东尼觉得有些熟悉，第一次进入遗迹时，那颗心脏中自己看到的画面，亦是如同现在这般清晰。
“这是第一次战争。”
霍尔语气平静，陈述着过去旧时代的历史，讲述着曾经人类最大的灾难。
随着场景的又一次变换，安东尼忽然看见远处一座高耸的建筑，这让他有些诧异地脱口而出道：
“这是灯塔？灯塔难道在旧时代就已经存在了吗？！”
“很惊讶吧，灯塔就是旧时代的学者创造表世界的关键！
除了灯塔，还有开启遗迹的石碑。
如果说灯塔为世界支柱的话，遗迹石碑正是一个个结点。
而所谓遗迹，只不过是夹在表里世界之间的空间气泡。
这些气泡空间就是当年创造新世界时留下来的产物。”
“所以说，现在的人们根据灯塔的分布而建造了城市，为的就是保护灯塔。
灯塔的存在，并不只是指引新时代的人们重新开始，也是为了让人们能够保护灯塔，守护住这个新世界？”
安东尼突然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一切的起源。
“所以说，这个世界的帝国，才会极力禁止一切信仰，以及邪教徒的存在，对吧，对吧，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感觉自己做的难道都是是错的，不应该让黑夜眷属的存在，不应该觉得这些神只意志无所谓。
在没有了解这些之前，他甚至觉得帝国对于这些有点过于敏感。
是自己太过于自以为是了。
一阵懊恼的感觉在心中无限放大，安东尼眼圈微红，抬头看向这个被称为自己父亲的家伙质问道：
“那我呢？我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让我得到这些神只意志？
难道就不怕我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邪教徒吗？”
“起码……你现在很清醒，孩子。”
霍尔沉默良久才开口“我说过，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