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当旧神在次笼罩
无垠海上，查尔斯呆坐在逃生艇上，全身除了硝烟灰尘之外，并无其他伤痕。
但他的心却依旧没能平复下来，有些扭曲的逃生艇随着无垠海浪的翻动不断的飘荡着。
查尔斯双眼通红没有任何光彩，甚至都不敢回头看身后的战场。
那艘破旧的帆船已经消失，那位旧神使者并没有要他的命，但查尔斯觉得这比要自己的命还要可怕。
以这个世界对于旧神的认知，祂们连你的命都不要，那祂们会要什么呢……
“当……狗都不配……”
许久之后，查尔斯不知是不是自嘲地笑了一声，忽然间却又找到了什么，眼底露出一丝疯狂，不过很快就隐去，仅仅是短暂的片刻，便已经恢复如常。
维利耶鲁城邦的方向，又是六艘巨大的钢铁战舰驶来。
这次主舰上的正是如今维利耶鲁城邦的掌权者，亨利·布朗特。
在他的身旁同样站着两个气质不凡穿着尊贵的男人，他们是维利耶鲁城邦另外两个家族的掌权者。
布朗特面色阴沉，在他的前方的海面上，已经出现舰船碎片。
这就代表着，维利耶鲁派出的六艘最先进战舰遭受了巨大的伤亡。
“希望查尔斯还活着。”
“如今的世界四大城邦中，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这些，只希望不会是安灵牧师说的的那样……”
布朗特身边的其中一位声音沉闷，眼中盯着前方海面上的碎片，满心忧虑。
自从旧神退回深渊之后，世界已经平静太久，除了彼此城邦偶尔的勾心斗角再，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事件与战争。
就像那位安灵牧师所说的那样，这并不是哪一个城邦的灾难，而是对这个风雨飘摇后苟延残喘的人类世界的又一次侵袭。
三位家族掌权者都是心情复杂的思索着，后方几名士兵搀扶着浑身湿透的查尔斯。
“已经搜索过附近海域，只有，只有查尔斯少爷一人幸存……”
为首的士兵声音有些颤抖。
亨利布朗特瞬间回首，眼神短暂激动后，点了点头，心中安慰了不少，看着查尔斯问道：
“查尔斯，快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他两家掌权者的目光也都纷纷落在如同落水狗一般低着头的查尔斯。
“为什么只有他一人还活着？”纳德兰沃尔奇多目光中带着审视意味。
“你是什么意思！”布朗特瞬间皱眉质问道。
“别着急，布朗特，你或许是被自己儿子还活着的事实冲昏了头脑。”
斯特劳德这时也开口，明显站在沃尔奇多这边。
“能够摧毁六艘最先进战舰的家伙，怎么会偏偏放走查尔斯一个人呢？如果那个家伙留手了，但为什么其他士兵却没有一个人生还？”
安灵牧师说过，那是旧神的力量，不管那个家伙是谁，只要沾染一丝旧神的意志，都足以变得癫狂，又怎么会放走一个人类。
“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但至少也要问过查尔斯再做决定也不迟。”
布朗特冷哼一声，眉头紧皱，虽然查尔斯是自己最看重的儿子，但同样也身为三大家族的掌权者之一。
此时一位老者走了出来，其穿着与诺玛牧师相似，正是维利耶鲁城中的安灵牧师。
“让我看看查尔斯少爷的情况吧……”
老者一开口，三位家主才不再争执，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低着头的查尔斯身上。
“如果说，查尔斯少爷的灵魂被旧神侵染，那么他所在的周围都会收到旧神意志的影响，三位也不可能安稳的站在这里。”
老者一边解释着，一边拿出一块罗盘，安灵抚慰的力量从他那深陷的眼窝中流出，灌注在查尔斯的七窍中。
许久之后，这位安灵牧师轻咦了一声，古怪道：
“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旧神侵染的气息……”
话一出口，其他三人也都愣了愣，皱眉沉思。
太过正常反而显得很不正常。
旧神的恐惧，就像是刻在这个世界每个人的dna里，祂们的可怕并不是能后用任何言语或记录能后说的出的。
但查尔斯经历过旧神意志侵袭后，竟然没有一丝癫狂，即便是他们这个地位的人，也无法理解其中的原因。
“或许，这是一个契机，又会是一个希望！”
老者收回力量后，长舒一口气，振奋着说道：“如果查尔斯少爷真的能够不受旧神意志的侵袭，那么……”
那么，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老者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三位家主身为维利耶鲁的掌权者都明白其中的意义。
虽然旧神再度笼罩，但或许希望也正在眼前。
布朗特也轻轻松了一口气，看着依旧低着头的查尔斯，陷入沉思。
“父亲，我们回去吧，我很累。”
查尔斯抬起头来，湿打在绝美的脸庞，眼神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布朗特点头，但似乎有种错觉般扫过自己儿子的眼神，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太过平静了……
无垠海中所发生的一切，都与此时亨利家族庄园中安心看书的维斯无关。
那是邪恶的安东尼做的事情，跟他亨利维斯有半毛钱关系？
“维斯少爷，时候不早了……”一旁的女仆玛丽静静站在安东尼的身边小声提醒道。
听着小女仆玛丽的声音，安东尼这才回过神来，意识重新降临维斯体内。
他发现自己同时操控两个意识毫不费力，就像是天生的一样，就算是在无垠海上战斗，同时也能操控维斯的身体在这里认真看书。
到底哪个才是自己？
安东尼不禁冒出这种想法，但也没想太多，起身伸了个懒腰，惬意地说道：
“走吧，我想吃牛奶黑麦瘦肉汤，还有苹果飞鱼派。”
“这……”小女仆玛丽一听顿时犯起了难，维斯少爷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呀，平时都是厨房那边做什么吃什么的，小少爷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呀。
安东尼斜眼看着一旁低着头的小女仆，随手丢给她几块铜币，笑道：
“拿着，告诉那些妈妈生的厨子们，少爷我就要吃这个。”
“啊，维斯少爷您怎么还有钱呀。”玛丽捧着几枚银币满是雀斑的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简单，从你那里拿的。”安东尼挑了挑眉笑嘻嘻地说道。
小女仆玛丽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