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贫穷的代价
站在旁边的一个矮个女生，听到要接待外城人，脑海之中便浮现出了各种新闻。
什么好斗啦、下流啦、嗜血啦，什么喜欢拐卖纯良少女卖钱啦，或者摘器官啦，还有最近梦界的跌落，以及那个疯子的屠杀啦，巴拉巴拉的一大堆。
顿时脑袋一缩，刚要拒绝，就被那俩服务员用眼神逼了过去。
没人想要接待外城人，那两个老职员也不例外，所以只能逼迫这个刚入职的新人。
小九毕业于本城的普通大学，她原以为自己这个大学生，就算无法入职金宵大厦，起码也能在马氏旗下的公司上班。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她只能在马氏的一家普通店铺内当服务员，虽然收入也不差，但这与她的梦想天差地别。
内城人穷尽一生，挤破脑袋，为的就是在马氏集团谋求一个职位。
只有这样，他们的收入才会高，才能支持他们在内城生活，不至于沦落到郊外，过着堪比外城人的生活。
小九深吸了几口气，脑子里胡乱的想着自己要接待什么人，要受什么非人待遇，结果一转角，就碰到了孔白二人。
“啊……对……对不起！”
小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来不及喊痛，就连忙低头认错。
“没事。”
每个顾客都有专属的服务员进行销售。
孔白也知道，以他们目前的水平，根本不会有服务员看得上，也就没在意。
毕竟，这关系到他们自身的收入，由他们亲手推销出去的衣服，是有提成的，和衣服的销量挂钩，所以他们一般都会寻找有钱人。
而孔白和莫画，不用数据分析，一眼就能看得出，他们不是有钱人。
正好，孔白也不喜欢在自己逛商品的时候，有个人片刻不停的跟着自己。
那太恐怖了！
让人心慌。
在他们甜美的微笑之下，好像不买衣服就对不起他们一样。
和莫画单独逛逛就挺好。
他见这个冒失的店员撞在自己身上，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便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没事吧？”
被孔白拉起来以后，小九顿时慌了，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这……你你你……”
就是那俩外城人？
小九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喊出来，惹怒了这俩外城人，使自己死于非命。
来之前，她还看到热搜里，一个疯狂的外城人，顶着无人机和恐暴部队，一路从内城杀到了外城，还炸毁了好几架飞行器呢。
外城人这么恐怖，万一他们杀了自己怎么办？
就算想要报仇，也没办法的吧？
她紧张的泪眼汪汪。
莫画站在两人之间，表情古怪。
她戳了戳孔白，问道：“你前女友？”
孔白：“？”
他无奈的说道：“莫画，怎么在你眼里，我女朋友遍地似的。”
莫画惊讶道：“原来不是吗？听说咱们学校好多女生想你想到睡不着觉呢。”
孔白：“？”
他都无语啦：“我怎么不知道？”
莫画眼睛一瞪：“你知道还了得！”
学校？
同学？
啊……难道是内城人？
脾气也不暴躁，也没打她骂她，她身上也没少什么零件。
看来真不是外城人。
她仔细看了几眼孔白。
顿时眼冒金光。
这人是明星么？
也太好看叭。
外城人凶神恶煞的，肯定不长这样！
小九松了口气，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只是刚刚看了点热搜，被里面的怪物吓到了。”
然而，天真的她并不知道，热搜上面的本人，就站在她面前。
孔白也不知道，自己就是面前这个冒失少女口中的怪物，便点了点头，赞同道：“确实，我最讨厌怪物了。”
他想到了原始汤、渔村和白塔里的系带之物、行者、神父、蠕虫和圣女。
“嗯嗯。”与这么帅气的人有共同话题，小九顿时有种追星追到现场的感觉，但她也想起了自己的任务，说道：“客人，我带你浏览一下本店吧。”
“额……这倒不用了。”
“可是可是，会被骂的……”
莫画站在旁边，一会看看孔白，一会看看小九，随后揉了揉眉心，调整了一下表情，抱住孔白的胳膊，声音甜美的说道：“孔白哥哥，不是要给人家买衣服嘛，咱们快走吧。”
孔白无奈的看了一眼莫画，反而被莫画瞪了一眼。
“哇。”小九看着莫画与孔白，由衷的感叹道：“两位客人，真是天作之合。”
孔白再次鹤峻附体，挠了挠头。
莫画看向小九的眼神变得柔和，觉得孺子可教，说道：“让我们自己看看就好啦。”
小九心虚的看了一眼身后，再次被同事的眼光吓到，连忙说道：“那个，这是店内的规定，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不会打扰您的。”
孔白刚要说什么，就看到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店外，扭头一看，三个城都监察走了进来。
他们装备精良，不像是逛店，倒像是执行任务。
他眉头紧皱，莫画也倍感紧张，抱着孔白的手微微用力。
“难道被发现了？”
她悄悄拿出了画笔。
孔白看到职工室内的员工看着他们，而后又想到了进店时的扫描，以及小九的恐惧，便知道了原因，拍了拍莫画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
“咱们太穷了，被认成外城人了。”
莫画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但也没办法，无奈的说道：“那怎么办，咱们出去？”
她自然明白内城普通人对外城人的恐惧。
新闻被马氏掌控，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在这种环境之下，内城人对外城人态度可想而知。
只是……她没想到，仅仅是因为没钱，他们要被当做外城人一样被人警惕！
难道贫穷，就代表危险吗？
孔白冷笑：“咱们又没做什么坏事，只是逛逛店，凭什么要灰溜溜的离开？”
莫画没说什么，只是周围人无声的注视，让她难受，心中有气也不知道该向谁发泄。
她只好把头靠在孔白的肩膀上，疲倦的说道：“孔白，我们走吧，我感觉有点累了。”
看来，霓城终究不会接纳他们。
霓城，只是有钱人的霓城。
孔白摸了摸莫画的脑袋，说道：“总有一天，他们所有人，都会高看我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