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直面过去,罪孽深重
盛云虎看着恢复过来的小竹姑娘,一脸的凝重。
“还不快快饮酒!”小竹姑娘一声大喝!将癫狂之中的福伯喝之一震,清醒了一会。福伯听言,立马将身前的沉玉酒一饮而尽。
盛云虎看着身前的小竹姑娘,心中满是震惊,他先前,在她身上,察觉到了元力波动!
那岂不是说,这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修为要在他之上!
他现在真元大圆满,而这小女孩,在真武境!
这就是沉玉楼吗?这沉玉楼,也是另一大陆的产物吗!盛云虎心中无比骇然。
小竹姑娘似乎是察觉到了盛云虎心中所想,挽了挽那有些吹散的青丝,歉身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那么就劳烦殿下亲自照看福伯了,小竹事情完毕,这就先告退了。”
小竹姑娘略微歉着身子,下了楼去。
盛云虎看着那消失在楼口的小竹姑娘,内心仍旧震惊无比。
看来,这云岚帝国,盘踞了数位外来势力!盛云虎心中想到,这些外来势力,恐怕每一方都不比飘虚宗要弱!
震惊了好一会,盛云虎才回过神来,而福伯,已经在那沉玉酒的作用下缓缓睡去。
只是睡的并不安稳,福伯神色一会痛苦,一会茫然,一会不知所措,一会愉悦。
盛云虎看着神色纠结的福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拉了下来,回想起了那小竹姑娘的话。
“云虎之祸?”
云虎吗?关于我的祸患?盛云虎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修为也是高歌猛进。并且为人谦逊,在宗门之内也少有敌对的弟子。
我的灾祸?是外患?还是内忧?盛云虎如此想到,便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福伯此时此刻便是陷入了一处无比真实的幻境当中,只见抬了抬手,打量着自己。
他现在已不是那垂垂老矣的小老头子,而是身着一席月白长衫,身高挺拔,一副翩翩玉公子的形象。
福伯神识内探,现在的他只有真元七重天,这个时段,应该是在他十九岁,刚刚出了皇室游历江湖的时候。
也正是他在血盟屠刀之下救下景昌的时候!
自己这是,在幻境当中吗?福伯心想道,但是只要一想到景昌,即使明白是身处幻境之中,他的内心仍旧是怒火大盛!
若不是他出手援助,景昌早就被那血盟乱刀砍死,哪里还会发生后面的事情!福伯仍旧是恨恨的想到。
“兴福哥!”突然,一道响亮的男声将福伯的思绪打断。
福伯转头望去,正是那身上破破烂烂,浑身是伤的景昌!
哼!就该让你自生自灭!福伯内心想到。
只是在这幻境当中,他却是在储物戒指当中拿出了一枚二品丹药,递给了景昌。
这个时候,他已经在血盟手里救下景昌好几天了。见景昌伤势一直未愈,便是想到了储物戒指当中的丹药,便是拿出来一试。
“兴福哥,这是?”景昌看着那圆滚滚的丹药,闻到了那股浓郁的药香,不禁震惊道。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丹药?
景昌只是一介凡人,连好吃的都没见过,更遑论见过这种极其罕见的丹药。
“嗯,正是丹药。”
福伯内心无比想要将那丹药收回来,只是幻境当中的他,没有改变任何的能力,眼睁睁的看着景昌将那枚二品丹药服了下去。
“哇啊!”那景昌服下丹药,就是一阵娇喘。
那些澎湃的药力,不断的修复着他身上的伤口,包括那些陈年旧伤都在那二品丹药之下恢复如初。
景昌感受着体内的那团火热,以及身上出现的异变,顿时明白先前那个圆滚滚的药丸如何珍贵!
只是,在他眼里,却没有任何感激之情。景昌低下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凶狠。
随后便是想到什么,立马收敛起来,抬起了头,朝着福伯展颜一笑。
福伯现在看着景昌的脸就觉得恶心,只是当时的他,却觉得景昌笑的无比干净,一脸的无邪。
“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啊。”盛兴福对着景昌开口说道。
景昌听到盛兴福的话,立马痛哭起来。
“我,我原本乃是景家嫡子”景昌声泪俱下,绘声绘色的说起了从前。
只是在现在的福伯看来,那个故事明显就是现场编排出来,其中好多处逻辑不能自洽。
而刚入江湖的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心思,便是对那景昌的话深信不疑!
“那白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明明是他们理亏在先,却仍旧害的你们景家家破人亡,甚至还要追杀你们剩下的这些景家族人!”盛兴福听完景昌的话顿时怒火大盛,只是心中有一点点疑惑,却并不认为景昌会骗自己,毕竟他可是救了景昌的命。
在景昌的故事里,他将许久之前欺辱过他的白家说成了一个出尔反尔,背信弃义的家族。
而他景昌便是被那白家退婚,那白家事后觉得景家不会善罢甘休,就率先出手,灭了他们景家满门,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
景昌声泪俱下,将当时的盛兴福骗的一愣一愣的。
景昌不断的抹着眼泪,却也不停的打量着盛兴福的反应。
看到盛兴福对他的话仍旧有些怀疑,那抹阴狠便又在他眼中浮现,不过仍旧不断的痛哭流涕。
盛兴福看到回想起伤心事的景昌,也是同情不已,便是大义凛然般的拍了拍胸脯,说道:“都包在我身上,我定会去那白家,给你讨个公道!”
“唉!”福伯想到了之后的事情,在内心深深地叹了口气。
造孽啊!
景昌看着盛兴福大包大揽的模样,顿时停止了那假惺惺的哭声,便装模作样的对着盛兴福跪拜下来,不停说道:“多谢兴福哥为我景家报仇啊,不然我景家满门,死不瞑目啊!”
盛兴福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立即将景昌拉了起来,开口说道:“现在就去,我现在就去白家给你讨公道!”
景昌听言,便是停止了那装模作样的跪拜,装作啜泣道:“那白家,到时候肯定会倒打一耙。兴福哥,可不要被那白家人骗了啊!”
景昌声泪俱下,接着说道:“想当初,我们景家,便是看人不准啊!被那白家所骗,导致家破人亡啊!”
景昌情绪激动之下,竟然一头朝着柱子撞去。
盛兴福见状立马拉住景昌,开口喝道:“你这是作甚!”
景昌听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盛兴福说道:“我怕,怕兴福哥会听信那白家的谗言。到时候,我景昌,岂不是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小人啊。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说完,景昌竟然挣脱了盛兴福的手,朝那柱子撞去。
“我慧眼如炬!怎会被那白家玩弄手掌之间!你这是不相信为兄!”盛兴福看着那欲要寻死的景昌,先前的那抹怀疑已经烟消云散,对景昌的话深信不疑。便是动用元力将景昌的身形定在原地,开口说道。
“唉!”
福伯心中又是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