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青梅21
止桑落在最后方，眼尾轻撩起些许弧度，看着走在她前方的贺秋梧，红唇轻弯，那抹笑容璀璨明艳，可眼底的玩味也越来越深厚。
这些系统究竟是什么来路。
那个被“拯救者”系统称为“主系统”的到底何方神圣。
它们绑定人类到底是为了什么。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饭后，几人又打了两三个小时的牌，边闲聊着彼此最近的状况。
从俱乐部里出来的时候，头顶已经星光闪烁。
华灯之下，繁华的都市就是一座不夜之城。林立的高楼之间，透出无数明亮的灯光，近近远远，熠熠生辉。
纵横交织的道路两旁，街道上车流如织，人头攒动，路灯亮如白昼，树木沿街栽种，微风拂过，树影婆娑，让人产生了几分眼花缭乱的错觉。
几个人都喝了点不好开车，喊了俱乐部的代驾。
在车子从车库里开出来的时候，林知栀将包里放着的几张演出门票掏出。
她樱唇轻启，喝了酒后娇软甜腻地说到：“有空要来啊，这是可是我在国内的首秀~”
将门票展开，用余光轻轻略过上面的座位排序后，她才将门票一一递给了他们。
陈向景连忙将走路有些晃晃悠悠地人搂在怀里，缱绻地说：“声乖一点，喝醉了别乱走，等下摔了。”
他怀里身材纤细娇软地美人撩了撩头发，白皙地面庞上泛着一排绯红，犹如枝头的桃花一样明媚，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两个酒窝使她愈发显得俏丽。
两人的视线黏糊在一块。
在场的单身狗们看不下去那腻歪的劲，车一来就都赶紧上车了，徒留林知栀倚在陈向景怀里，双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大声喊道：“一定要来啊！”
为了能够赶上林知栀演出的时间，止桑和另一个法医调了一下班。
这天下午，内线转了一个报警电话进来。
报案的是一个在h市附近的郊外住户。
“请问是公安局吗？”
“您好，这里是5972大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5972大队这是什么哟，没听过哩。你们这里管死了人的事吗？”
小婷耐心极好地顺着报警人，几分钟后，她将电话挂断。
小跑到坐在闭路器监视面前的大队长面前，看见他正在合眼补觉，于是用手扣了扣桌子，将他唤醒。
“大队长，有情况。”
林昭将搭在桌子上的腿放下，摇了摇还没有全部清醒的脑子，声音粗犷，让她把情况说清楚。
了解完毕后，他滑动椅子，拿起桌上角落里的手机，喊了几个警员，让小婷去解剖室喊个有空的法医过来一起去现场。
一路通畅无阻，风驰雷电开了五十分钟，来到报案人所在的郊外。
远远就看见了马路近中线位置上躺着的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
林昭吩咐几个人拉上警戒线后又带着人前去与报案者询问情况。
“就是你报的案吧。”
林昭快速地将眼前得中年男人打量了一番，随后又继续道：“具体什么情况，可以再和我复述一下吗？”
中年男子看过林昭递过来的警员证件后，才点头说道：“我是今天吃完午饭，肚子撑得有些难受，所以走到了这边附近的凉亭上，然后有点困了，就在亭子里休息了一会。”
“在我快睡着的还是突然听到一阵汽车的刹车声，但是没有听到任何有人说话的声音。我们这块地方平时也没什么人来，交通并不频繁，一般很少有机动车经过，所以我留神注意了一下。”
“等我站起来，往马路上看的时候，就看见有辆红色的两厢小汽车从路上离开了。等车走了之后，就看见马路上躺着个女人，我见她半天没动静，想着要是后面来车了那肯定看不到她嘞，就跑去马路上想喊她起来。”
“哪知道这人叫半天也没反应。于是我就走到她跟前，才发现人已经闭着眼了。心里一个咯噔，赶紧把手放在她鼻孔前，看人还有没有气。一看都没呼吸了，就赶紧报了案哩。”
止桑站在林昭身后，将中年男子所说的话听完，心中有了大致的推断，等那边拉好警戒线后，她才跨入其中来到女者身旁。
初步勘察后，发现死者为40岁左右的中年女性，穿着的碎花连衣裙没有任何破损，耳边坠着一个金耳环，衣兜内有200余元的人民币。
她的脚上只有一只凉鞋，另一只未能在现场找到。
她的体表散在分布表皮剥落和皮下出血。
有些奇怪的是，一般穿连衣裙的女士都会在携带个包，来放置一些手机等物品，可在现场却未能找到。
将人带回局里后，通过信息库，很快便查明了这位女性的身份。
随着工作调查工作的展开，查明死者是一名曾经离异并再婚的经济富裕的女性，她的前夫是h市当地有些名气的企业家，现任丈夫是名医生。
由于经济生活条件优越，她没再工作，平时主要以打麻将来消磨时间，事发的前一晚，她从家里离开后便没再回过家。
而报案人、她的前夫以及现任丈夫和平时在一块玩的麻友均有证明，被一一排除了作案的嫌疑。
并且全城排查那辆可疑的红色汽车无果，整个案件陷入了僵局，只能盼着止桑的尸检报告里会有新的线索。
众人紧盼的尸检报告终于出来了。
“经过尸检发现，死者应当是两耳耳朵都佩戴着耳环的，但现场却剩右耳佩戴着，另一只极有可能会在凶手手里。此外，在死者的右肘窝区发现了三处新鲜的注射针眼。”
“随后进行了尸体解刨。因初步怀疑是外伤性脑干出血死亡，所以提取了死者的内脏和脑组织送检，结果显示死者脑干的出血缺乏证据。”
林昭若有所思，他点了点桌面，吩咐了三四个警员去顺着死者所佩戴的耳环，打探购买的时间及地点，随后示意止桑继续。
“由于在死者身上发现了注射孔，所以进行了薄层分析。分析显示有可以斑点，于是对死者胃部内容进行了提取，但只是些嗜睡的药物。”
不知是谁忽然哀叹了一句，让科室里的气氛多出了低迷之意。
但止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打了鸡血般。
“我认为是他杀案。”
“死者体内外没有致命性机械性损伤，她的口鼻周围隐约可见点，片状的表皮脱落。她的死亡原因，首先应该考虑是堵捂口鼻形成的机械性死亡。”
小文扬声问：“那注射口呢？凶手可能究竟会是谁？”
止桑将手上的手套慢慢摘下，眼前的玻璃器皿折射出的光映在她的眼里像是碎落的星河，璀璨迷人。
只听见她慢声说到：“注射器里很大可能装的是空气，为的是加剧昏迷的效果让人彻底昏迷。”
“肯定还有和死者关系密切的人被遗漏了，并且这个人力气还很大。”
经过反复调查，一个新的嫌疑人计入了林昭的视野：死者前夫的司机。
通过调查，发现司机与死者联系密切，关系熟稔。他曾经向死者借、贷了十多万元投资生意，然而却从死者的家中和通信工具上没有找到任何的借据。
于是林昭推测，这位司机很有可能因为无法偿还对于他来说是巨款的金额而有杀人嫌疑。、
他便利用外界尚且不知道死者死亡的信息传讯给了司机，司机称他已经归还，且将借据出示给了警方。
在审讯的过程中，被派遣到另一路的人马，对司机的驾驶车辆进行搜查，在被残枝败叶掩盖之下的地库里找到了一辆红色的两厢汽车，最为重要的是在这辆车内，找到了与死者佩戴的一抹一眼的金耳坠。
将信息传回队里后，林昭以最沉着无所谓地语气朝司机说到：“人在医院苏醒了，已经开口说话了。”
一双黑黝黝的眼镜直直盯着司机，不再说话。
司机开始面露破绽，随着时间地流逝，他的心里防线彻底击垮。
只见他无力地垂下双手，面无血色和林昭交代了自己的犯罪经过。
另一边与审讯工作无关且已经换班休息的止桑正从家中驱车前往凯里歌剧院，去观看林知栀在国内的首秀演出。
这是止桑第一次来凯里歌剧院。
剧院外部的建筑透露着庄重浪漫的气息。
剧院立面仿了巴洛克建筑风格,并融入了繁琐的雕饰,尖塔形斜顶，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
从车里下来后，她将钥匙递给了门童，这才迈着步子缓缓施然地向前走去。
只见她海藻般的浅色卷发滑落在胸前，一袭露肩高开叉的黑色晚礼服，映衬着她的肌肤如雪，在淡淡的灯光下宛如盛开得艳丽靡曼的山茶花，眼底的翡色将人衬的神秘而高贵。
而那白皙迷人的双腿随着行走，在黑暗中绽放无声的诱惑。
在场的男士见到止桑后，都有意无意地停下脚步，视线礼貌温和，并不会让人感觉不适。
有些大胆地点的，就会前去与她攀话。
拒绝对方邀请的好意后，止桑独身步入于歌剧院内。
入眼见着的楼梯两侧均是古典的栏杆和以岩石和蚌壳装饰的雕塑，将整个楼梯装饰的华丽无比。抬头往上看，上方的廊檐和天花板上绘制着许多国外的神话故事，两旁的墙面均为繁复的古典风格倾向的壁龛和雕刻。
开阔的过厅上空悬挂晶莹剔透的水晶灯，沿巨型楼梯拾阶而上，迎面的是装饰奢华的走廊和休息厅。
歌剧院中央为巨大的马蹄形观众厅，观众厅中天鹅绒的红色构成了主色调，期间嵌入金色饰面，显得富丽堂皇。
止桑不是很确定自己的座位具体在哪里，于是向一旁挂着工作证的工作人员询问。
道谢后她才顺着刚刚工作人员指示的方向走去。
落座下没一会，所有灯光忽然暗了下来。
细细碎碎的声响间，身旁空着的座位等来的它的主人。
一道强烈的荷尔蒙快速地入侵了止桑的感官，随后她耳廓上的细微绒毛被对方温热的鼻息轻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