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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相府千金的侍女25(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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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水城与止桑所处乡镇不同,它是江南最为繁华的一座池城。

    往日里不需通行证便能进出,但今日入城却莫名严格了许多。

    好在进城的商队车马络绎不绝,两人花了些功夫与银钱,混在一支自边疆而来的商队中,候着入城。

    直至过了晌午,两人才顺利进城。

    进城后,江流熟门熟路带着止桑来到一家气派的酒楼。

    好在已过了用膳的时间,仅有三三两两的几人,无需等待。

    小二也未因他们二人瞧着有些简朴的穿着而怠慢,见两人入内,便扬着热情的笑容招待着。

    江流原本与小二要了间包厢,止桑并不想再这些虚无的事上花费,于是两人便在厅堂寻了一处颇为偏僻之地坐下。

    江流虽来过此处,但几乎只是点上壶茶与些许点心,也从未尝过菜肴,更不用说第一次来的止桑,两人便让小二介绍介绍。

    在小二的一番滔滔不绝介绍下,两人最后点了两道荤菜一道素菜。

    小二离开后,两人才开口谈论。

    “师傅,今日怎地只点这些?你放心,啊流带够了银子。”

    止桑伸手朝他额头轻弹了一下,“你这家伙,有银子也不能这般铺张,这往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再说了,你同我出来,哪有当师傅的还要弟子掏钱的道理。你我二人三个菜足矣,速战速决,这么下去怕是今夜都要赶不回了。”

    江流嘿嘿一下,伸手替止桑倒了杯茶道:“还是师傅您考虑的周到。”

    止桑接过他的茶,轻啜了一口,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有些泛黄的锦囊,放置在方桌上。

    “这个你拿去,里面是我昨夜炼制的一些小物,紧急时刻用来防身。”

    江流学武仅学了些皮毛,只有轻功练的极佳。

    但他毕竟还是个小毛孩,有时总会有些不妥之处,更何况此次还是入城办事,止桑为此昨夜便连夜为他练了些助于他逃跑的掩护之物。

    江流双眼放光,将锦囊接下,打开后,一一问了问止桑其中之物的用法后便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怀中。

    “谢谢师傅!师傅简直就是天下最帅的男人,若我要是女子的话,定也会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

    止桑听后,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莫要胡言乱语。”

    随后两人便商讨着汇合之事。

    江流今日除了要忙活他的事之外,更为重要的便是要去镖局取一物件。

    是他们兄弟姐妹十人齐齐凑的银两,托阿大与何凌霄找人,为止桑寻得的一把名剑。

    再过不就便是止桑三十又二的生辰,以前他们年幼,如今手头上都有些营生,便想着怎么也要好好给师傅过次生辰。

    他们知晓,止桑往前将她屋中最为喜爱的夜明珠给当了,当的钱都用来买那些昨日赠与他们之物的制作材料。

    他们几人这些时日往山下跑的勤,也便是为了多凑些银两,除去买下那把剑外,还准备为止桑从头到脚换置一番。

    当然这些他们皆为默契良好的对着止桑只字不提。

    止桑见他眼睛提溜转着,便知晓今日不仅仅是他昨日口中所诉那么简单。

    不过她也没开口,由他去,不对他的事多加干涉。

    止桑今日几近将剩下的家当都带在了身上,除去采买十个弟子的新衣外,她还需为遣散他们下山时做些准备。

    这也是为何她今日跟着江流而不是啊枝。

    两人心思各异地将午膳用了个干净。

    分别之时,止桑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想了想还是将一枚附了符文的竹哨递给了江流。

    让他行事小心些,若是遇上了实在难以脱身之事便吹哨,这枚哨子附了传音符,方圆千里内她都能听见。

    江流瞪大双眼,宝贝地将其收下后,竖起手起誓,再三向止桑保证,一定会小心行事,落日时分重逢与此处。

    早膳将药喝下后的宋苏灵,这会将将转眼醒来。

    守在一旁的侍女连忙传唤店小二去准备些清淡的食物,住在另一处的沈云舟便知晓她行了。

    只见他唤来站在身旁的小山子,手上翻书的动作未停,琥珀色的眸子从未泛起一丝涟漪,仅仅只是开口道:“去将昨日的医师请来,再替她看看。”

    她所指何人,小山子自然知晓。

    他颔首应下,又替沈云舟将桌上那壶冷掉的茶重新换了一壶后才退下,关门之前小山子还是没能把要到嘴边的话说出,改而脱口而出的是,“世子,记得饮些茶水。”

    屋内的俊美的男子并未出声,仅有偶然伸出皙白修长的手翻动纸张的沙沙声,一片寂然,与窗外热络地景象截然不同。

    止桑再次将丢入自己怀里的手帕物归原主,与那羞怯却大胆的女子说清道明后,实在是觉着耽搁了时间,便从手边摊子上满了顶帷帽,挡住了身边经过之人灼灼的目光。

    与二十来岁时漠然世间相比,止桑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眸色多了几分软下的柔意,行走间霁月清风的模样正是江南之地最受追崇的男子,更不用说她那雌雄难辨如画般的容颜。

    故而有不少怀春少女,经过她之时,克制地将手中的帕子丢入她的怀中,以此为借由与她交谈。

    带上帷帽后,止桑可算是松了口气,能够慢下脚步来好好逛逛天水城。

    半圈下来,她手上便提了不少给萝卜头们买的东西。

    将主要的事情一一完成后,她便专心逛起了自己所需采买物件的店肆。

    另一头的江流将事情办妥后已是几乎黄昏之时。

    他连忙与辞别,运起轻功朝着镖局快速掠去。

    好在赶在对方关门的最后一刻抵达。

    关门的门卫问清他的来由后便带着他七拐八拐来到巷子见的一座府邸。

    原是因怕物件丢失,总镖头便早早把那把名剑移回府邸。

    两人碰面后,总镖局惊讶于对方的年幼,而江流则是对着这把看起来表面覆着一层污渍明眼瞧去便能看出其破旧的样貌陷入了怀疑之中。

    “你可不能拿着破铜烂铁来唬我,这玩意瞧着这么破烂能是那苍伏剑?”

    总镖头心里也有些虚,望着手里连剑鞘都没有的旧剑,眼神有些闪烁,只听他掩手轻咳了声,“咳,想必是不会出错了,镖头我好歹干了好几十年,断然是不会做这等腌臜之事。”

    见江流抱胸一副万万不信,甚至有些嫌弃的模样,想起得到这剑的过程,镖头咬咬牙道:“这位小兄弟,不若这样,你且将我等兄弟为寻这剑的幸苦钱结与我,至于那之前约定之事,便不做事罢,这样可行?”

    为委托此事,何凌霄与阿大曾允诺事成之后除去银两,还愿为寻得此剑的镖局无条件答应一件事。

    江流依旧双手抱胸,狐疑地将这剑上上下下瞧了个遍,努努嘴,又看了眼总镖头,没说话应答他。

    然而,他脸上那明晃晃的嫌弃之色就写着不想要这三字。

    总镖局见他此状,暗暗咬牙,虽说这剑得来莫名其妙得轻松,但该赚的也不能少赚,还想再坚持几许,就听见那小毛孩老神在在道:“这剑这么破烂,实在配不上我那仙人般得师傅,罢了,就当之前付你的十两定金打水漂罢,谁爱要谁要。”

    说罢,江流转身,背着他挥挥手遍打算走了。

    总镖头见着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连连急切跑来追着江流,他拖着肥硕的身上气喘吁吁道:“诶,诶,小的兄弟别走啊。”

    “要不这样,你再付我剩下银钱的一半,就当给兄弟们一个交待,要不我这也不好办啊。”

    江流轻嗤了一声,“之前便说好,若是寻不到便要将定金收回。如今我连定金都不要,便是给你当幸苦费的,就这破剑,小爷才不要。”

    “好哇,你这黄毛小儿别不识抬举!来人,把他给我压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院内忽地涌入了许多陌生的成年男子,将江流围了起来。

    江流暗叹不好,见那总镖头颤着一身的肥肉,眯着眼不怀好意盯着他,他想,擒贼先擒王,一个闪身便架着一把匕首于镖头脖子上。

    宛如地狱恶犬般恶狠狠地在他耳旁附道:“你若再动,看是我手上的匕首快,还是他们快。”

    总镖头连忙求饶,他没想到就这么个小毛孩,拳脚竟要比他手下的人还要利索。

    “少侠息怒,少侠息怒,都是我不识抬举,这样,这把剑你拿去便是。你们还不都给我退下去!”

    见院内的人撤的差不多了,江流才将他横在镖头脖子上的匕首撤下,又瞧了那眼黑漆漆的剑,最终还是将它带走了。

    见他走后,总镖头将离他最近的小厮踹到在地,粗着脖子,面色黑红,怒吼,“废物,废物,都是群废物,连个小毛孩都搞不定!”

    江流拿着这把剑实属有些不好意思将它送给止桑,懊恼地踢了踢石子,后悔自己干甚要把它收下。

    转眼一想,他便掠身去了一家店肆,买下一个极为普通的剑匣,将那柄黑剑放入其内,暗想:到时候说是给何凌霄的,这样好和师傅交待,他属实瞧不上这把剑。

    想通后,他瞧了瞧天色,竟已黑下,惊呼一声“不好!”,便连忙运起轻功,急忙往约定的酒楼之处赶。

    原本一路无阻,结果在掠过一间客栈之时,被屋内谈话内容引得停下了脚。

    他轻轻揭下一片屋顶的瓦片,趴着身子附耳倾听。

    “此次行动务必万分小心!太子妃身旁侍卫虽已除尽,可半路却杀出个靖安世子,他可比那些废物侍卫难缠多了。”

    “头儿,你就放心罢,只是放个迷药将那太子妃迷晕而已。干完这票,咱哥几个就能拿着黄鱼儿享福去,管他什么太子妃,什么世子的,到时候买上个大宅子,娶个十七八个漂亮娘们,这日子想想都美的很!”

    “老三,大哥的话说得有理。上次行刺,我们折了多少兄弟在那世子手上,还什么靖安,就是个比我们还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听到个如此大的密谋,江流心下惊动了几分,他的大脑快速转动着,万千思绪涌上,一个没留意,脚不小心刮到了瓦片。

    屋内三人抬首,与江流对上了眼,大声呵斥,“何人!”

    江流一个利落起身,抓起匣子就是跑。

    屋内的被称为大哥的络腮胡壮汉拦下要前去追赶的另外两人,“你们二人去将事情办妥。就是个毛头小子,交给我就是了。”

    两人未生任何质疑,齐齐应是,只见络腮胡大汉一个闪身便也略上了屋顶。

    就在江流喘息自己得以逃脱而慢下来之际,忽地便察觉风带来一阵锐利凶残的气息,他瞪着大眼,往后一看,果不其然,在他身后不远处正有道黑影快速地朝他飞来。

    他连忙咽了咽口水,调息自己的内力,两人开始你追我赶。

    而在两人追赶之际,城中的止桑坐在买下的马车上,望着天色一点一点变暗,等候着江流。

    一开始她心想,或许是年幼贪玩,给忘了时间,便没做多想,还去了酒楼里用了晚膳。

    待晚膳用完后,天边已挂起了一轮弯月。

    此时,她才觉着有些不对。

    另一头正将客栈里鬼鬼祟祟两个身影处理完的沈云舟,回到屋中,垂眸洗净带着血渍的双手,烛火被风吹动,打在他如玉的脸上晦暗邪肆极了。

    一旁的小山子垂头不敢出声,只是将温热的帕子递给了他。

    忽地,客栈后方“嘭”地一声轰鸣,打散了这沉默之地。

    沈云舟慢悠悠地将手擦净后,那沉寂许久的脸庞难得带有一些趣味,只见他推开靠着后方的窗扉,倚身在一旁上,挑起那邪魅的双眸朝着发出动静之处望去。

    月下立着两道身影。

    一高一矮。

    江流头发凌乱单膝跪地,抬手擦了擦嘴边溢出的血,那锐利的双眸中,隐隐透出舐血的毒蛇已经展开了那发着寒光的尖牙。

    站在他对面的络腮胡大汉颠着从他身上夺过来的锦囊。

    “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江流双眼泛冷,抓着匕首,颤颤巍巍站起,丝毫不惧地对上他,“偷我东西,算什么好汉!”

    似乎是瞧出了这锦囊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络腮胡大汉哈哈大笑,更是将其抛的更高了,见江流眼神愈来愈凶狠,他心下愈发畅快。

    而随着他的动作,倚在一旁看着的沈云舟将那锦囊瞧了个大概,囫囵之中便是觉得眼熟得很,就在他想要再次望去之时,络腮胡大汉,将那锦囊握在手中,当着江流的面塞入了自己的怀中。

    见状,江流呲起牙,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眼睛亮的惊人。

    络腮胡大汉甚是喜欢他如此不甘的眼神,“哈哈哈哈,对,就是这般,在凶狠一些!哈哈哈哈,这不甘的眼神真实美极了,若是剥下来,想必定也美味极了,小子,能让爷爷送你最后一程你也值了!”

    说罢,他便朝着江流急速掠去,所及之处路面上竟留下了一道坑。

    江流直叹,不好!

    他紧绷着神经,另一只手上传来的热意将他烫醒,原来是在被对方夺去锦囊之时,他已取了其中的一枚圆圆的黑铁出来。

    回想起止桑教与他的,他便慢慢静下心来,眼见络腮胡大汉伸手朝他的眼睛袭来之时,他屏气将手中的铁球扔下。

    “嘭!”地一声巨响,一阵烟随之而来,趁此之际,江流一把从大汉怀里抓过锦囊,运气轻功便要跑。

    就在他跃起之际,一双宛如桎梏的铁臂捉住了他的脚踝,“咔擦”一声,脚踝骨裂,疼痛铺天地朝江流袭来。

    转头见着对方被烧毁的半张脸,那愈发癫狂的神色,心中宛若沉入海底般的绝望。

    随着他被摔倒在地,重重地吐出一口污血,挂在他脖子上的竹哨也随之断落在地。

    以往嘻嘻哈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模样的江流此时伸出血手用力吹了一声竹哨,竟哭啼出声,“呜呜呜,师傅,救命哇!”

    正在城里另一边望着夜空的止桑,听见空中的哨声,顾不上身边因她运起全身内力而被吹的东倒西歪的人,脚尖轻点便消失在了酒楼门口。

    “死到临头还想着有人来救你?省省力气罢!”

    络腮胡大汉头发散落,半张脸被炸毁,此时便如地狱索命鬼一般,鹰爪朝江流袭来。

    江流涕泗横流,终于知道害怕地闭上了眼。

    就在要的手之际,“噌”地一声,一道身影宛如利箭般落于两人之中。

    整个空地被震地鼓鼓作响,络腮胡大汉在察觉有危险之际,便急急退开五丈开外。

    好浑厚霸道的内力!

    待猎风静下时,他才瞧清,那个小子身前站个带着帷帽的修长身影。

    江流睁开眼,瞧见止桑时,便再也忍不住地边吐血边哭诉了起来。

    “师傅哇,那个人实在太坏了,又要迷晕太子妃,又要挖我眼睛,还把我脚踝捏碎了,呜呜呜呜呜,师傅,我好疼,呜呜呜。”

    止桑将他浑身是血的模样,身上冰冷的气息四溢。

    那双清澈的双眸,如今冰冷极了,宛若风雨欲来之势。

    她没理会还在叫嚣地大汉,而是蹲下身,替江流顺缓了一遍经脉,又将他脚踝伤势查验了一番,从怀里掏出个素白的小瓷瓶,递给江流让他服下,随后直起转过身来。

    那往日温和的笑意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那陌生的凌冽桀骜。

    在她出现之际,沈云舟便闻见了记忆中萦绕挥散不去那冷淡的莲香。

    他一改慵懒之姿,心脏砰砰地似乎要跳出胸腔,修长的手泛白紧紧抓着窗柩,那深如海底的淡漠眼眸里泛起了阵阵涟漪。

    随着止桑的出现,原本被遗弃在一旁毫不起眼的木匣子,嗡嗡地疯狂震动了起来。

    “啪”地一声,那把躺在木匣中的黑剑竟将木盒震碎,直直立在了止桑面前。

    只见它表面厚厚一层的黑渍一一瓦解,一道青色的亮光渐渐覆盖在它身上。

    服下药后恢复了些的江流见状,嘴巴张的能装下一个拳头那般大。

    原来还真实名剑!

    止桑没理会她跟前的剑,只是盯着不远处那个大汉。

    风中传来了她冷淡的声音,“就是你伤的我徒弟?”

    大汉原本有些忌惮,可见她一副瘦弱的模样,心中不知怎地又回到了往常,“你这个小白脸还能当别人师傅?来,让爷爷瞧瞧你这遮遮掩掩的模样。”

    说罢他便解下腰间的鞭子,铺天盖地般凶猛地直直朝止桑挥了过来。

    见她站着不躲,大汉笑得更甚。

    却见那鞭子在止桑跟前软了下来,仅仅吹起她帏帽的一角。

    明明是瞬时的一角,却让沈云舟觉得宛若数十年般悠长地将她侧脸瞧了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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