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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府千金的侍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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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61是觉醒了自我意识的叛逃系统。

    为了躲避主系统的追杀,它把自己困在了一方小世界里的天道之中。

    可它却没有料到,这一方小世界的天道竟会吸取它身上的能量。

    就在它孱弱之际,一声龙啸穿破了天道。

    那是一头黑色的巨龙。

    即便只个ai生物,它也能感受到,对方气势汹汹来者不善之感。

    就在那头巨龙与天道撕扯之际,z061探出了丝缕仅剩不多的能量与那头巨龙链接了起来,浓厚的记忆扑面而来差点让它原地爆炸。

    眼前这头浑身是血的巨龙原是由上古血莲孕育而生的魔龙。

    祂已存活上万年,本是置身于事外,每日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有偶尔心血来潮时才化作人形在人界游荡着。

    直到千年前,这个小世界的天道形成,直接将魔界所有的生机吸得一干二净,这头打盹的巨龙才在魔渊里睁开了它金色的竖瞳。

    为了拯救魔界众生,祂离开了魔渊,化为了人形,潜入天道之子所在之处,修真界第一门派——归云宗,过了上百年竟然混成了修真界人尽皆知的“天骄之子的道侣”

    说来也奇怪,一头无情无欲的魔龙竟然能将天道之子迷得七荤八素。

    直到z061对上那团记忆里出现的人脸之际时,它才明白。

    化为女性的魔龙,面若秋之月,色如晓之花,即是固霜雪姿,淡若轻云的高岭之花,也是绮靡惑人的曼珠华沙,使得z061都觉得天道之子的脸都寡淡了几分。

    现如今趁着天道之子飞升之际,天道松动,因着祂身上有了不少天道之子的气息,天道没有警戒,便化为原型,直捣天道,硬是把天道活生生捅破了一个大窟窿。

    但祂也没讨到好处,虚弱的浑身破败不堪,但一双金色的竖瞳却是亮得很,眸满是癫狂之色。

    z061被震得有些惊呆,它连忙连上这个小世界的意识,从头到尾将原来的故事轨迹捋了个明白。

    原来眼前的这个魔龙,只是一界炮灰。

    说白点,她是天道之子的过往云烟般的桃色过往。

    待天道之子飞升之后,神格归位,便会忘却历劫的前尘往事。

    千百年后,小世界女主带着基建系统登场,随后便是她重建魔界,将三界化干戈为玉帛的浩荡故事。

    在那些爱恨情仇的纠葛之中,只是一句惋惜便将魔龙一笔带过。

    z061气的有些发抖,按道理ai系统不会有这些情绪,可它是个有着比拟人类七情六欲的觉醒系统。

    回神后,眼前化为迤逦少女的魔龙,已经不成人形的白骨森然。

    可她却如感受不到痛一般,接连将自己的本命血莲祭出,混入天道之中。

    一时间整个天道黑金弥漫,不知过了多久,这两股纠缠的势力才混为一体,随之带来的便是魔渊里下起了久违了千年的甘霖,那些干枯的魔植竟活了过来,放眼望去整个魔界涌入了生机。

    z061此时才明白这头魔龙到底做了什么,眼见少女神魂都被天道湮灭,z061爆发出全身的能量,与仅剩的那几丝残魂绑定。

    而就在两人离开之际,归云宗里属于魔龙止桑的神魂的,忽地一下碎在地上,里面原本晶莹的幽光早就散尽。

    正渡完雷结,准备飞升之际的天道之子,被从远处慌忙御剑而来的亲传弟子,硬生生地挨着心血翻涌,停下了登天梯的脚步。

    “师尊,不好了!师娘的魂灯灭了!!!”

    好饿。

    肚子内宛如有一团火在燃烧,丝丝麻麻的疼痛蔓延在其中,止桑只好蜷缩着,仿佛能将饥饿与疼痛驱赶一般。

    睁开眼时,入眼的是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天边挂着些许星光,以及偶尔吹拂过的晚风。

    不时,肚子又传来一阵声响。

    止桑有些不大习惯这种陌生的感觉,可是身体却又告诉她这已经是常态了。

    突然脑中一阵疼痛,竟然让她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边渐渐有了微光。

    止桑挪着身体靠在附近的一颗皮已经秃噜的树上,望着渐渐染上一层金光的天边,思索着脑中突然多出来的记忆。

    记忆中的她住在一个小村落里,虽说贫苦,但有十分疼爱她的爹娘。

    就在小半年前,干旱摧毁了这个小家也摧毁了这个村落。

    和村里许多人一样,一家三口收拾家中所剩的粮食后,开始逃荒了。

    而那本就寥寥无几的粮食还没到半路就被吃完了,一路上的难民也越来越多,人们慢慢地开始刨地吃草,刨树吃皮。

    路上饿死的人越来越多,抢粮食的队伍也逐渐壮大,渐渐地,稍微强壮的男子开始朝襁褓中的幼孩伸出了魔爪。

    她的爹娘害怕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于是趁着深夜,三人从逃荒大队中跑走了。

    因着路上把吃食都留给了妻儿,没多久,她的爹爹便倒下了。

    画面又一转。

    为给她谋一口粮食,她的娘亲踏入三四个狞笑的汉子们占的破庙里,等她娘亲再出来时,人已衣衫褴褛,奄奄一息。

    妇人将怀中紧紧护着的一个发硬的漆黑的馒头递给了年幼的她后,那双枯瘦的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在了干涸的土地上。

    年幼的她嚎啕不已。

    将娘亲与爹爹简陋的安葬在一处后,她迷茫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只好跟着白日里遇到的逃荒人群继续麻木地前行着。

    那个救命的馒头就算她珍惜地舔着吃,但也终有吃完的一日。

    一阵昏暗后,幼小的她倒下了。

    记忆到此便结束了。

    止桑擦了擦脸上太过陌生的泪痕。

    将心中陌生的悲伤驱散后,她扶着树干缓缓站了起来,倏地,警惕地直直看着前方。

    不远处的身影随着距离的缩进,显得清晰了起来。

    “夫人再坚持坚持,还有十里咱们就入京了。”

    驾着马车的青年男子朝车内说到。

    坐在车内软垫上貌美的夫人脸色不是很好,一旁的丫鬟又是替她捏脚又是暖手。

    夫人挥了挥手,示意丫鬟放开她的手。

    车顶的日头太大,车内实在闷得很,她伸出葱白般的玉手掀起了帘子,让车内的燥意散散。

    马车外的景象没引起她多大的兴趣,草草地扫了几眼后,就在她准备放下帘子之际,忽然,她与一双清冽的眼对上了视线。

    仔细瞧去原来是个孩童。

    明明整个人脏兮兮的很,却有着一双宛如晴空般清澈透亮的双眸。

    两人对上的视线,随着车辆的疾驶,没一瞬,便移开了。

    止桑走了莫约有一两个时辰。

    头顶的烈日越来越炙热,她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唇,丝毫不在意自己走进的是个偏僻的丛林中。

    只见路愈来愈窄,杂乱的树枝与灌丛没有给她带来一丝困难,宛如闲庭散步般,瘦小的身体轻盈穿梭在其中。

    从灌丛的缝隙钻出来的止桑,看见映着波光的小溪后,紧紧抿着的嘴角这才翘了起来。

    等她来到溪边,伸出瘦小的手准备捧上一捧水准备饮用时,见着自己的小手黑漆漆的,她的动作肉眼可见地顿了下,但还是捧了小捧的水宛如小猫般慢慢轻舔着。

    唇上裂开的口子碰水后的疼痛被她完全忽略,待清润了肠胃后,她才重新捧了水,大口大口急切地喝着。

    等解决了干渴的问题,她的肚子又咕咕地叫了起来。

    止桑坐在溪边无可奈何地轻叹了口气,忽然,眼睛亮了起来。

    因为她看见了一颗还挂着些许果子的果树。

    和记忆中她在村中见着的果树如出一辙,似乎是被记忆中酸甜的味道蛊惑,她咽了咽口水。

    于是便踩着溪流上的石头,一蹦一跳地到了对面。

    因着果树比她高上许多,身上的衣裳又破破烂烂的,要是爬上去的话估计连衣裳都要不保了,低头看见脚趾已经露出许久的鞋子,又沉默了下。

    只好走到溪边,伸出小手扒拉溪中的石子,将一些较为尖锐,大小适合的石子捡起放在一旁,望着溪中游玩的鱼儿只觉得又饿了几分,手上的速度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起来。

    不一会她的身旁便堆起了一小堆的石子。

    止桑将石子兜进怀里,朝着果树走去。

    “咻——”

    “咻——”

    怀中的石子几乎被投掷完了,而果树上的果子纹丝不动。

    止桑站着仰头望着果树,并没有因重复了将近百次投掷却毫无收获的沮丧表现,而是又认真地望着果子一阵,忽然,她轻笑出声。

    蹲下去捡起不久前丢掷失败的石子们。

    半晌后,只见她再次回到刚刚站的地方,小手摩挲着石子,电光石火间发力,凌厉地朝果子扔去。

    “嘭——”

    挂在树上果子坠落在地。

    止桑又重复了投掷,估摸着地上掉落的果子的数量够了后才停下动作。

    她将果子一一拾起放在一块,手臂早已酸涩的不行,隐隐还有些骨头错位的疼痛。

    此时,烈日当空,俨然到了晌午。

    止桑和果子坐在一块,有了树荫的遮挡,热意少了几分。

    她伸出左手,捞过果子,望着眼前鳞光闪闪的小溪出神,有些机械地咔嚓咔嚓地吃着。

    因着身子实在虚弱得很,且右手臂脱力,想了想,止桑卷扒着衣服将果子兜起,找了个更大的阴凉处,倚着树干闭眼休息。

    一觉醒来,身心畅通了许多。

    望了望日头,估摸着时间,止桑又去溪边挑选石头。

    这次她挑的比之前的石头大上了许多,因此也吃力慢多了。

    好在,天暗下来前她总算挑好了心怡的石头。

    将它们搬到之前休息的地方时,止桑整个人犹如被打捞上来一般浸湿了汗水。

    放下最后一块石头,止桑靠着树大口地喘着气,无力地滑落在地。

    躺在地上眨着眼看着橘红的余晖慢慢散去,夜色笼罩大地,直到月亮爬上树梢她的手才动了动。

    “咕——”

    肚子地响声在静寂的夜晚清晰无比。

    止桑从地上爬起,拍了下自己脑袋嘟囔着竟然忘记进食了。她扒了扒落叶,捡出几个遮盖住的果子,大口大口吃着。

    今日实在是累着了,吃完果子后,困意袭来。

    好在是夏夜,一点也不冷,止桑将“战利品”们收拾好后,伴着虫鸣入眠。

    翌日。

    “扑通”一声,惊醒了止桑。

    睁开眼后她便站了起来,迈着小短腿朝溪边走去。

    没在意溪中映出那个干巴巴脏兮兮的身影,而是喝了捧水,晦涩不明的看着溪中活跃的鱼群,舔了舔嘴唇,垂眸掩去神情,咽下最后一口水,转身朝着树丛走去。

    再出来时,她披头散发,一只手握着一根粗壮的树枝,一只手还提着兔耳,身上挎着一卷藤蔓,背上还背着一小山丘般的干柴。

    好在这儿没人,否则她定要被认为是哪来的野人。

    将东西卸下后,止桑把绑着腿的灰色肥兔栓在树边。实在是太热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让她的嘴唇又裂开,只好再去溪边喝些水。

    此时天已经亮透了。

    喝完水准备去磨石头的止桑,瞟到了一眼水中自己的影子。

    似乎是才有些嫌弃自己的脏乱。

    顿了顿,她起手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咳,咳,咳”

    浓郁的恶臭和酸味呛得止桑退了几步咳个不止,擦干脸上被呛出的生理盐水,她快速将自己扒个精光,跳入溪水中,搓洗自己。

    一炷香后,她从溪边走了上来,反正只有自己一个人,又是个孩童,止桑没有什么臊意。

    看见了溪边上自己那黑了吧唧的衣裳,按着记忆中“娘亲”的手法将衣裳搓洗干净,才发现原来她穿的是打满补丁的衣裳,和破烂的草鞋。

    她将衣裳挂在灌丛上晒着,趿拉着草鞋去叶子堆里拣出果子,没几下便吃完了几个果子,见着一旁的兔子,她想了想去拔了些叶子放在它旁边后,随手扯了断根茎将粗糙的头发拢起,便专心磨起昨天捡的石头。

    没理会手上被磨出的水泡与血痕,她机械地重复打磨着,直到手臂酸胀到实在吃不消了才停下来。

    止桑休息好后便又开始了。

    “哐哐啷啷”地声音不停地响着,原本来溪边饮水的一些小动物都被吓着不敢过来,只好躲着。

    巳时,止桑终于停了下来。

    经过两个时辰的打磨,原本平滑的石头慢慢有了尖锐的模样,当然,她的手也变得血肉模糊了,只不过她毫不在意罢了。

    去溪边将手洗干净后,穿上已经晒干的衣服,又吃了些果腹的果子。

    因着记忆中有村民在午时昏倒过,她便没在太阳下继续打磨石头。感受到身体传来的不适感,止桑便回到休息的地方准备小憩一会。

    醒来后用有些尖锐的石头将衣袍隔断一截,将小手包扎好后,又继续“哐哐啷啷”地干起活来。

    饿了便吃果子,累了便休息,傍晚与清晨前去树丛中溜达一圈找找有用的东西回来。一连好几次都是如此。

    十日后。

    原本满满一堆的果子已经所剩无几,仅有几个孤零零地躺着,不过倒是多了一堆野生的草药。

    而只拴着一只灰色肥硕兔子的树木,此时,已经拴着三只野鸡,两只兔子。

    至于那块平滑坚硬的石头,已经被打磨成一把光滑尖锐的小匕首。

    这些的代价便是伤痕累累,血肉不成摸样的双手,不过,止桑可毫不在乎。

    这会正在用她心爱的小匕首刨着精挑细选后的树枝。

    要不说是她心爱的小匕首呢,削铁如泥般三下五除二便将树枝刨出了尖角。

    止桑将手上浸满血的布条解了下来,不眨一眼地将之前捣碎的草药敷在手掌上,手上尖锐的痛感让她更加兴奋与清醒。待时间差不多了她便把绑在灌丛上干净的布条重新绑在手上。

    双手都处理后好便去清洗脏的布条,再重新绑到灌丛上晾干。

    吃下最后一个果子后,她拿起那根树枝,蹦跳到溪流最深处的石背上。

    低头双眸认真地看着水中的情形。

    只见她快准狠地将树枝插入水中,树枝在举起时,一只鱼儿被捅穿挂在尾端上面。

    止桑小脸上扬起笑容。

    她估摸着鱼的大小和自己的胃口,没在插鱼,便从石背上跳回溪边。

    将鱼从树枝上取下,洗净鱼叉放置在一旁。

    她掏出怀中的小匕首朝着鱼肚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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