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割稻机凭空消失
交了定金是吧,我把我的割稻机收回,看你们怎么用他赚钱。
白迎弟狡猾一笑,然后把割稻机收进了空间,听了听没动静,原路翻出去走人。
她不知道的是,白金宝起床尿尿,此刻正站在窗子里,借着月光惊悚的看着这一幕。
第二天早上,张春花起床了,开门来到院子里,开始打鸡骂狗。
“死狗,叫你爹个死人头。”
“你们饿死鬼投胎啊,就知道吃。”
喂完鸡,张春花刚准备喊大家起床,就听到了孙翠萍和白远海慌忙的喊声,“来人呐,来人呐,金宝发烧了。”
张春花一听说她大孙子发烧了,赶紧冲进大儿子他们房间。
“金宝咋啦?”张春花着急的问。
“发烧了,烧得一直在说胡话。”孙翠萍也一脸着急。
“妖怪,有妖怪。”
“妖怪把我们家的割稻机偷走了。”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躺在床上的白金宝小脸红扑扑的,眼睛紧闭,惊恐的说着话。
“莫不是招了脏东西了,我去拿纸钱。”孙翠萍说着就要去拿纸钱来搞迷信。
孙翠萍手肘碰了碰白远海,白远海会意,立刻道,“拿什么纸钱啊,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孩子送去医院,这样烧下去,把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这孩子一看就是招脏东西了,去医院没用。”张春花笃定是招脏东西了。
“妈,要不这样,我和远海先送孩子去医院,你后面拿着纸来,咱们科学迷信双管齐下怎么样?”孙翠萍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还是你想得周到。”孙翠萍赞同的点点头。
孙翠萍和白远海赶紧背着孩子就去医院,张春花则拿着纸钱跟在后面。
来到医院,一番折腾下,白金宝终于醒了,醒来第一句就是,“周安然是妖怪,她咻的一下,就把割稻机变没了。”
“我的大孙子不会是烧傻了吧。”张春花拉着白金宝的手,急得眼泪哗哗哗的。
孙翠萍看了一眼白远海,白云海会意,推了推孙翠萍,“妈,留五十块钱给我们,你快回去吧。”
“不行,我要在这里陪我大孙子。”张春花拉着白金宝的手不走。
“妈,金宝这个样子,八成是招了脏东西了。要不你回去请四婶帮我们看看?你知道的,我们又不懂,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孙翠萍为难的道。
“好,我现在就去。”张春花点点头应下。
孙翠萍口中的四婶是张春花的妯娌,是村里的神婆。谁家有个不对劲的病,都会找她帮忙看。
“妈,钱。”白远海拉住张春花。
张春花从衣服内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打开手帕,从里面拿出五十块钱递给白远海,“省着点花。”
“知道了,妈你快走吧。”白远海拿到钱后,立刻催促张春花赶紧走。
“你们照顾好金宝。我走了。”张春花肉痛的看着那五十块钱。
张春花走后,孙翠萍立刻白远海手里的五十块钱拿过来,放在自己兜里。
“媳妇儿,人家都说婆婆儿媳妇是天敌,但我妈怎么那么听你的话啊?”白远海佩服的看着自己的老婆。
“拿捏住她的软肋不就行了。“孙翠萍语气带着几分得意,“而她的软肋就是咱们俩儿子。只要打着为儿子好的旗号,她都会听我的。”
“高,实在是高。”白远海给孙翠萍竖了个大拇指。
“走,下馆子去。”孙翠萍舔了舔嘴唇。
“好。”白远海应下。
夫妻二人下馆子去了。
张春花慌忙回到家里,发现家里乱作了一团,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你们一个个不去干活,在家里等死啊?”张春花叉着腰就开骂。
“妈,不得了了,割稻机没了。”白远湖指着昨天晚上放割稻机的地方,空空如也,割稻机不见了。
看到割稻机不见了,张春花打了个寒颤,金宝说周安然是个妖怪,她咻的一下把割稻机收走了。
“割稻机那么大一个东西,就算有小偷,肯定会弄出动静啊,怎么可能突然消失。”白建国急得跺脚。
他们已经答应了大黑山的刘家,今天要去帮他们家割稻谷,他家有好五六亩水田,已经给了二十块定金了。要是不去,刘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会不会被周安然拿走了,我们去看看。”张春花声音带着一丝颤音。
如果割稻机真在周安然那里,那是不是说明金宝没说谎,她真的是个妖怪。张春花越想越觉得瘆得慌。
“周安然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带走割稻机。”白远河目光冷冷的怼道。
“走,去看看。”张春花没空管白远河,步伐有些凌乱的朝着村口跑去。
白远河怕她欺负白迎弟,也跟着去,其它人一看,也跟着去了。
来到村口,白迎弟正好抱着白微月在门口烤太阳。
“一个丫头片子,也这样金贵的养着,真不知道图什么。”张春花看着白微月身上粉粉嫩嫩的纯棉衣服,可可爱爱又暖和的袜子和帽子,心里十分不得劲。
“你管我图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白迎弟毫不留情的怼道。
“你……”张春花被她气得脸红脖子粗。
“妈,割稻机真的在她这。”白远湖忽然指着活动板房后的割稻机大喊。
张春花顺着白远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割稻机,她顿时如坠冰窟,浑身微微颤栗起来,目光恐惧的看向白迎弟。
大概是张春花太黑了,就算她此刻很恐惧,脸色依旧黑黄,没有惨白的效果。导致大家都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
“周安然,你这个小偷,你竟然偷我家的东西。”白远湖叉着腰就开始骂白迎弟。
“哇……”乖乖烤太阳的白微月被白远湖的怒骂声吓到了,小嘴一张,哇的大哭起来。
白迎弟如水的眸子里漾起一层冰寒,幼崽的自己就是自己的底线。
谁只要伤害了幼崽的自己,必将迎来最猛烈的报复。
“你说我是小偷,那么请问你,我偷什么东西了?”白迎弟声音清寒,目光森冷的看着白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