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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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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栖楠秋猎时出了好大一场风光, 射中的猎物最多,得意洋洋地打马回了府上,歇了半天就听下人道太子妃带着小皇孙回来了, 欢天喜地迎了出去。

    小皇孙才五岁大,被他抱着喊舅舅,美得他眼睛弯成了缝。

    太子妃在一旁看着他俩闹了会, 让人把孩子抱了下去, 又屏退了丫鬟,低声问道:“什么事不能在宫里说, 非得让我回来一趟?”

    “嘿嘿。”李栖楠傻笑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一个朴素的银簪递给了她。

    太子妃接过来一看,见那簪子不算多精美, 也不贵重,但好歹是弟弟的心意,心里也挺高兴的,笑道:“我还当是有什么大事,弄得神神秘秘的。”

    “这可不一般。”李栖楠等的就是她这反应, 兴致勃勃地给她演示了一下。

    这发簪与许莺莺的一样藏着小机关, 是李栖楠特意求秦西给做的, 刚做好就嘚吧地把东西送给姐姐。

    太子妃惊诧的表情让李栖楠很满意,得意道:“你戴着防身,都有人敢刺杀我姐夫了,你也得小心, 万一遇上歹人了,不用客气,直接朝着喉咙弄死他!”

    前半段太子妃听着还觉得欣慰,后半段就越来越沉重了, 握着发簪迟疑道:“你真的不去城外避一下,昨日……”

    “我都避多久了?你不会是想让我在城外一直躲到姐夫登基……”说到这里被太子妃蹙眉看了一眼,他立马打住,又道,“昨日是有人想故意推我下马,没事,秦大哥的那个朋友很可靠,一点事都没有。”

    “你说的这个秦大哥……”

    “就是秦西,厉害又可靠,我跟姐夫说过的,要不是他不喜欢拘束,我就举荐他到姐夫麾下做事了。”李栖楠遗憾道。

    太子妃沉吟了下,又问:“他昨天一直跟着你的?没有离开过?”

    李栖楠想了会才回答,“没啊,中间有好一会儿秦大哥没跟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想问我昨天救了我姐夫的那蒙面人是不是秦大哥?”

    太子妃点头,李栖楠又十分得意,“虽然他不承认,但是依我看八成就是他,你也不用想怎么奖赏他了,他这个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看重……不对,我知道了!”

    他双手握拳上下一碰道:“奖赏给许莺莺就好了,许莺莺高兴他就高兴了。”

    太子妃又问许莺莺是谁,李栖楠也半知不解的,想了一会实在是弄不懂他们的关系,就道:“反正他俩去哪都一起,亲密得很,你就当许莺莺是他童养媳好了。”

    太子妃疑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怎么说得不清不楚?”

    “那就是!”李栖楠想了想秦西对许莺莺偏袒的劲,斩钉截铁道,“秦大哥一身打猎的本事还是跟许莺莺她阿翁学的,他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就是童养媳没错!”

    太子妃没接触过他二人,见他说得肯定就信了,道:“那我回头一定得好好见见这位姑娘,他俩现在还在云月庄住着呢吗?你可不能亏待了别人……”

    正嘱咐着,外面有丫鬟敲了门道:“云月庄有人送信来了。”

    李栖楠有些奇怪,让人把信送了进来看了一眼,惊讶道:“他们要走了?”

    与太子妃道:“是秦大哥要带许莺莺走了,也没说要去哪。”

    太子妃拿过信看了看问道:“可是你对人家照顾不周了?”

    “我哪有。”李栖楠简直冤枉,辩解道,“我对他俩可好了,而且秦大哥不是那种人,肯定是临时有事。”

    太子妃不信,点了下来信道:“不是的话,人家怎么让你千万别在人前提他与许莺莺的名字,还不是怕你闯祸连累了人家?”

    李栖楠觉得她说得不对,撑着下巴想了一会也想不通,自言自语道:“昨天他还问我你几时回宫,说你走后就来找我呢,怎么这会忽然就要走了?”

    李栖楠想不通,招了云月庄的下人问道:“他已经走了?行李也都带走了?”

    下人道:“都带走了,还从庄子里挑了一件新做的狐裘斗篷,说之前少爷答应要给他的上好皮毛不要了,拿这个跟少爷你换。”

    李栖楠摆摆手,对狐裘不以为意,就是奇怪他们怎么走得这么急。

    午后,李栖楠送太子妃母子俩回宫,宽大舒适的马车停在不远处,周围侍卫环绕。

    李栖楠抱着小外甥前脚刚跨出门槛,正依依惜别,就听侍卫一声怒喝:“什么人!”

    一抬眼恰好见一支箭“铖”得一声射入马车,“轰”地一声马车燃了起来,顿时大惊,忙把太子妃往身后推。

    他与秦西学过几个月的箭,立马顺着箭矢来的方向看去,恰好看到街角一个身影往后撤去,忙道:“人在那!快去追!”

    侍卫也察觉到了,忙带人追了上去。

    退回府中后,李栖楠心有余悸道:“幸好还没上马车。”

    又愤怒地招了府中护卫道:“马上把事情报给太子,最好把禁卫军调出来,一定得把人抓到了剥了他的皮!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怒气冲冲,一扭头见太子妃眼神凝重,以为她是害怕了,急忙道:“姐姐你别怕,先就住府里,等晚点姐夫带禁卫军来接再回宫里去……”

    太子妃凝眸摇头,让丫鬟都退了下去之后道:“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勤王遇刺的事情吗?”

    李栖楠当然记得,登时火气更旺,怒骂道:“好你个荀盛岚,原来是你被人刺杀了就想用同样的招数对付我姐!这狗东西!”

    他大骂着要带人去找荀盛岚算账,被太子妃拦住了。

    后者沉吟了一下道:“不一定是他,你……你马上多带些府上的人追过去,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但是有一件事你多注意一下……”

    她招手让李栖楠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栖楠迷惑不解,她却并不解释,道:“你按我说的做就好。”

    李栖楠带人追了出去之后,不多久就有人回来禀报道:“放暗箭的那人神神秘秘的,几次都已经把侍卫甩下了又忽然冒出,正如太子妃所言,人看着是往勤王府方向去的。”

    太子妃紧绷的唇角微微松了些,摸了摸李栖楠送给她的那支银簪道:“知道了。”

    没多久,李栖楠回来了,喘着粗气不可思议道:“跟你说的一样!荀盛岚真的追过去了,已经追出到城外去了,他是疯了吗,竟然要替姐姐你抓凶手?”

    太子妃闻言,神色彻底放松了下来,拉着他坐下给他擦了擦汗道:“行了,这事我心里有底,你不用再管了。”

    李栖楠不懂,追问原由,太子妃怕他出去乱说,犹豫了一下,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准与不准现在还说不定,但是不论如何,你都不能往外说。”

    待李栖楠点头保证了,她才道:“我怀疑今日放出暗箭的人与当初行刺勤王的是同一人。”

    至少用的箭是一样的,今日这事与太子当日所见的场景一模一样。

    李栖楠一愣,回想了下之前荀盛岚的遭遇,忙道:“那他是不是还盯着你呢!我马上让人……”

    他慌慌张张想去喊人来层层守护,被太子妃按下,“人不是已经跑到城外了吗?不用慌,而且我怀疑这人是冲着勤王去的。”

    那一箭射来除了烧了一辆马车之外并未伤及任何人,况且当时他们都离得远,连惊吓都没多大,甚至还提前察觉到了。

    她起先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与其说是行凶,不如说是警示,就故意让人把动静放大,后来见人有意引着侍卫朝着勤王府的方向去了,猜测刺客应该是故意要让荀盛岚知晓。

    荀盛岚那次受伤之后就对这事耿耿于怀,奈何没能查到刺客的一点消息,如今人就在跟前,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听到荀盛岚追着人出城的消息后,她彻底放心了。

    看来那人对她的马车下手确实是为了引荀盛岚追他出城。

    毕竟荀盛岚自从上次受伤之后身旁侍卫就增多了好几倍,确实不好近身,出城后变数就多了,结局也就未可知了。

    李栖楠听得迷迷糊糊,太子妃又笑道:“先不用慌,等勤王回来就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了。”

    就是不知道这人选中自己的马车这事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若是巧合也就罢了,若是早有预谋,那他岂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今日会出宫?

    太子妃默不作声地捏了下手中的银簪,心中有些不确定,但无论如何,这一遭下来她只损失了一辆马车,这不值一提,相反,因为自己是受害者,还恰好能进一步证明当初荀盛岚的事情与太子无关了。

    倒是对自己有利了。

    她心中思索着,见李栖楠还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笑道:“还是继续说说你那朋友……秦西和许莺莺是吧?等他们回来之后,你可一定要和我说一声,我还真想见见这俩人。”

    秦西一路东绕西绕,到城门口时城门还未关,所幸这时候消息传得慢,守城兵并无防备,他干脆截了一匹马直接冲了出去,反正马上就要离京了,再回来还不知道是多久之后呢。

    荀盛岚带着人穷追不舍,他追得越紧秦西心里越是沉静,等的就是你追过来。

    围猎时他原本想对荀盛岚动手的,可是巧了,荀盛岚竟然盘算着对太子动手。

    秦西觉得不太行,真让他得手了,回头老皇帝一死,这皇位八成就落他手里了,干脆出手救了太子一命。

    因为这个事情错过了弄死荀盛岚的最佳时机,不得不另想注意,这才有了今天的事。

    城中荀盛岚身边人多不好下手,还容易误伤他人,引出城之后就简单多了。

    出城向西不到六百里,人烟稀少,只有风声吹动树梢飒飒的声响,荀盛岚一行人跨马疾驰着追到一匹悠然吃草的马儿时,心头忽地一凉,猛然喊道:“中计了!所有人当心!”

    在他开口的同时,一支利箭破风朝他□□的马儿打来,他忙勒马躲开,马儿被勒得高高扬起头颅,发出一声嘶鸣。

    荀盛岚牢牢握住缰绳,整个人半倾着身子往后仰去,这时又有一支箭朝他握着缰绳的手掌袭来,他下意识闪躲,手中一松,狼狈地从马背上跌落了下去,险些被马蹄踩伤。

    周围侍卫见状当即下马将他护在了中央,荀盛岚身上沾了尘土,狠狠抹了下嘴角,冷厉道:“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站出来一较高下。”

    藏在茂盛枝叶间的秦西置若罔闻,才不理会他这激将法,又不是傻子,谁会大大咧咧出去一个对他们一群啊。

    真出去也得等解决了他周围的侍卫再说。

    荀盛岚警惕地盯着四周,除了风声什么声音都没能听到,这让他想起当初自己腿上那一箭,更加确定这人就是当初对自己动手的那个。

    屈辱感再次爬上心头,他神色狰狞道:“周移是你杀的,是不是?”

    回应他的是并发的两支箭,一支朝着他的心口/射来,另一支似乎是射偏了,侍卫正警惕着,但箭矢速度太快,只来得及将荀盛岚扑开。

    而另一只射偏了的箭矢则带着冰冷的杀气狠狠刺中不远处的原地踩踏着吃草的马儿,马儿正对着荀盛岚的方向,荀盛岚还未来得及起身,就听马儿一声悲鸣,举着马蹄朝他踩踏过来。

    眼看躲避不开,荀盛岚拎着一旁的侍卫挡在自己身上,侍卫被蹄铁重重踩在心口,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荀盛岚带的人很多,马儿也多,此时已经混乱成一片,有侍卫还算冷静,看出了端倪高声道:“人在树上!”

    刚刚甩开侍卫挣扎着站起来的荀盛岚闻声抬眼望去,只见枝叶繁茂的常青树在风中摇摆着枝叶,如同一只挥舞着四肢的巨大怪兽。

    他目光阴狠,指挥着侍卫道:“放箭!”

    箭矢闻声而至,可惜是对面射来的,斜斜插入地面,落地瞬间产生大量烟雾,一时间人影攒动,谁也看不清是谁。

    荀盛岚心道不好,拔了剑就朝着身边砍去,侍卫躲避不及,惨叫连连。

    他心中憋屈更甚,觉得侍卫全是废物,下手也就更狠,待烟雾缓缓散去,他带来的侍卫已经死伤过半了,其余的也是惊恐交加,不敢离他太近,相护着欲往后退。

    荀盛岚此时恨不得将暗中躲藏着的人碎尸万段,却也终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了,再不认输怕是不能活着回去了,咬着牙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何处处与我为难?”

    无人回应,他又道:“若是我有不慎得罪的地方,请你直言,作为赔礼,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找出来双手奉上。”

    他以为仍然不会有声音回应,正要拿出别的条件来,却听一道平淡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若是我想要你的命呢?”

    他浑身一凉,鸡皮疙瘩遍布全身,一支冰冷的箭已经抵在了他颈间,“让人退后。”

    荀盛岚挺着脖子避开锋利的箭刃,怒目看向一周的侍卫,满怀耻辱道:“还不退开!”

    “你是什么人?我有哪里得罪过你?”他问。

    秦西这时候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了,不想继续和他纠缠,反问道:“你还没猜出来我是谁?”

    声音难掩失望。

    荀盛岚被刺激得双目充血,眼中一片猩红,手臂上青筋暴起,拳头也握紧了,然后听秦西道:“冷静点,不然我真的要了你的命。”

    秦西这时候并未刻意遮掩声音了,几句话下来,荀盛岚终于听了出来,惊怒交加,恨他藏得深,恨自己轻看了他。

    他曾在秦西手底下吃过亏一件一件细细重现在他脑海中,似乎自己从遇到他起,就没在他手中讨到过好处。

    含恨问道:“我不过是塞了一个女人给你,值得你处处与我为敌?”

    “不止吧。”秦西道,“你做过什么,暗地里打着什么肮脏主意,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可不是来和你争辩这个的。”

    荀盛岚当然清楚,包括他心中所想但并未能实施出来的那些,但秦西不应该知道,他紧紧咬着牙关,舌尖泛起一阵血腥味,“是为了许莺莺?是林茂之告诉你的?”

    林茂之也不是个好玩意,留着迟早是个祸害,即便是如今他已与荀盛岚反目了,秦西还是不太放心,顺水推舟地笑了一声,没做回答。

    能让他们狗咬狗才最让人爽快。

    侍卫已退至百米开外,荀盛岚被口中血腥味激得冷静了一些,沉声道:“打着许莺莺的主意是我不对,但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未对她造成什么真实的伤害。而你又杀了周移,不如我们两相抵消,你还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来的,我都能给。”

    秦西越发看不起他,觉得这人完全就是个垃圾,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就与他确认道:“我想要的,你真的能给?”

    “只要你想要的我有。”荀盛岚一听谈判有望,心间放松了一些,心想且等这次摆脱了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是他所为,以后再慢慢算账就是,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还能敌得过千百精锐?

    更何况他还带着许莺莺那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废物?

    若是他二人有朝一日落在自己手里,定要他们生不如死……

    他想得挺好的,可惜现在任人宰割的是他自己。

    秦西笑,“那好,我就自己取了。”

    说罢手中箭矢转了个圈,另一只手指如同利爪一样扣住荀盛岚的肩膀,一个背摔将人狠狠砸在地上,趁着人正头晕眼花,他又道:“我想要的就是你想要的都得不到。”

    荀盛岚被这一摔头部狠狠撞在地上,晕沉中耳边听到秦西这话觉得有些不妙,下一瞬右膝猛然有剧痛传来,他一个激灵全身绷直了,痛得指尖用力抠进了身下的泥土中,口中也泛起腥甜味道。

    秦西一箭将他膝盖刺了个对穿,眼神警告了一下远处的侍卫,同时又从腰间箭囊抽出了另一只箭,仍是平淡的口吻道:“你不是很喜欢把人的腿打断吗,不如自己也尝尝这滋味。”

    说着手中箭朝他另一只膝盖刺下,无视了荀盛岚的惨叫声,自言自语道:“这次应该是真的废了。”

    荀盛岚疼得几欲晕厥,秦西仍不放过他,拍了拍他的脸企图将他的神智唤回一些,道:“是不是很想把我碎尸万段?”

    “没关系,你先想着,过段时间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可以试试。”

    “希望到时候你能有点能耐,不要辜负了你这帝王之子的身份。”

    秦西说完直起了身子看向脸色惨白的侍卫,朗声道:“奉劝各位先把人送回去医治,要是因为失血过多死了,我可不负责。”

    说完走向旁边一匹健硕的马儿,翻身上马后再次看向远处一个举着弓箭蠢蠢欲动的侍卫,笑道:“我记住你了。”

    侍卫身子一抖,退后了一步,慌忙垂下了手中的弓箭。

    秦西策马离去,绕了一大圈之后沿着河流往北去了,遥遥看到岸边的人影后,又加快了速度。

    许莺莺已经看到他了,站在岸边一块高大的石头上朝他挥手,喊了一声“秦大哥”。

    “站这么高也不怕摔着了。”秦西训斥了她一声,下了马就去扶她。

    许莺莺扶着他的肩膀借力轻盈地跳了下来,秦西又说了:“这会能蹦蹦跳跳了是吧,还说昨天腿疼不是装的?”

    许莺莺朝他傻笑了一下,推辞道:“昨天疼今天不疼,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哼,你就造作吧。”秦西装模作样冷笑了一声,这才看向一旁靠着柳树的云亭。

    云亭被他看了一眼,感动道:“你看到我了?那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反正他受托照看许莺莺这半天时间,许莺莺是一直把他当成隐形人的,既看不见也听不到。

    秦西觉得他好好一个高门少爷跑去做道士脑子本身就不太好,多半是有个什么毛病,也不与他计较,把孙宁慈的所在地告诉了他,道:“这次真的是真的了。”

    云亭被他骗了几次了,不太敢信他,道:“没关系,若是这次又是假的,我就去投靠勤王,告诉他你们往哪去了,帮他千里追杀你俩。”

    “那也要他肯信你才行。”秦西道,他也是打着从荀盛岚手中抢人的主意,与自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废话这么多,快去找你表妹吧,她身旁有个丫鬟是照顾她的,别对人动手。”

    “你以为我想帮你看人?”云亭满腹不甘无处吐露,“不是你自己说的傍晚时分吗,你看看这天色,再晚回来一会那可就不是傍晚了……”

    此时通红的夕阳半悬在宽阔的河面,彩霞铺满了半边天,风掠过水面,吹散一片绚烂的颜色。

    秦西道:“你也知道天晚了,再不快点去找孙宁慈,城门要是关了可就赶不上进城了。”

    云亭这才匆忙告辞。

    河岸边停靠着一只小船,秦西赶走了马儿,将许莺莺扶上了船。

    许莺莺在山中长大,从未坐过船,上去了之后十分谨慎,秦西什么样把她安顿下来,她就保持着什么姿势,两手紧紧抓住船舷不敢动。

    秦西解了绳子将小船撑入河中央,小舟就顺着风向北漂去,回头见许莺莺正襟危坐的模样,差点笑出声。

    “你可真是个胆小鬼。”

    许莺莺被说了也不敢动,只敢轻微点头,似乎是怕动静大了点就会把船打翻一样,道:“我就是胆小鬼,所以你得多看着我点,别让我害怕。”

    秦西站在船头没忍住笑出了声,恰好小船从岸边枯黄的柳树下漂过,风携着柳叶打着旋落在水中,有一片灰黄的柳叶落到了许莺莺头上。

    他靠近了一些捡起那片柳叶,屈膝蹲在许莺莺身前,用柳叶在许莺莺鼻尖点了下笑道:“不让你害怕,不让你冷,不让你累,不让你疼,行不行?”

    他人就在跟前,许莺莺侧目瞄了瞄深不见底的河面,双手试探着松了船舷,急急抓住秦西的胳膊,道:“你自己说的啊,你要记住了。”

    秦西又拿柳叶点她,道:“记住了,千金大小姐。”

    许莺莺憨笑,“我也对你最好,秦大哥。”

    两人说着话,轻舟已经顺水行了好远,秦西怕有风吹着她了,没一会儿就把她扶到了船舱里,之后独自立在船头遥看向天际,心中轻松又畅快。

    作者有话要说:  旁观者清,李栖楠你眼神可真好。

    晋江的屏蔽词真是千奇百怪,不该是绿晋江,该是黄晋江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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