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五境，二合一，放开了吃
伴随着赞扬声响起，夏耀刚有些自得，但最后一句却让夏耀有些错愕。
“那个封大叔，好会模仿是何意？”
“字面意思，只见其形，不见其意，别人的总归是别人的，完全没有你自身的韵啊。”
夏耀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
好像说的没毛病，自己会的都是让别人打给他看，知道如何发力，甚至夏耀知道自己能把控自己的每一寸肌肉而洋洋得意。
“不懂？”
“其实我也不懂，但是我师傅说，武爷当初和他说过。”
“万事万物终有意，有意有形才有劲，虚为表，实为心，虚实合一方为法。”
夏耀有些呆愣：“麻意思？”
“咳咳……”
封十二背手而立，一副高人之象，眼里带着一抹回忆，一抹高深，缓缓说道。
“无论是兵器还是拳脚都不应该仅仅流露于表面，为师擅拳，便以拳为例。”
“徒儿可知奔牛拳法？”
夏耀点点头，奔牛拳，不就是熊老师用的那招吗？
“哞！”
一声牛吼将夏耀唤醒，闻声望去，封师双拳聚于头顶，脚若牛奔，卷起滚滚烟尘。
“立地卷烟尘，莽劲不知归。”
“撞山裂石力，奔野牛为最。”
轰！
烟尘弥漫，牛影奔袭，一股不可阻挡之势勇前而行，伴随着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响起，只见一颗怀抱粗的老树伴随着咯吱一声从撞击出断裂。
轰啦～
数十米高的大树轰然倒下，不知压死多少小树，伴随着大地微微轻颤，卷起了滚滚草叶沙土。
夏耀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咕噜，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装镇定。
妈耶，这速度，这力量，这真是那憨憨熊的奔牛拳？
好强！
演习完毕，封十二擦了擦鼻头，颇为自谦的说道：“老了……力气大不如前了，哈哈……”
见夏耀不说话，封十二自说自道。
“奔牛五式，猛牛奔，莽牛撞，蛮牛顶，疯牛冲，龙牛吼，虽是凡技下等，但成之大成亦不可小觑。”
“而无论任何拳法都分为入门、登堂、入室、小成、大成五境，啊不对，还有一境，为超脱，只不过此境，嘿，为师还没听过有谁能成呢。”
“六境？超脱？”
夏耀皱了皱眉头。
封十二点了点头。
“没错，奔牛拳属于刚猛之拳法，形为表，属虚，气为内，属实，心属意，为调和，当形与气和方有劲，劲于意和方成法。”
“那我会的那些武学属于……”
封十二皱了皱眉头，苦笑着说道：“还未入门。”
“终归只是模仿啊。”
夏耀的心脏隐约有些抽疼。
那不是说我在罪狱学的那些——白学了不是？
难受——香菇啊！！
“那师傅，凡技是何意？”
“这个嘛，技有高低，功有品阶，均分为凡、黄、玄、地、天、道六阶，每阶分上中下极限四等。”
“越高阶的武学也越难学，甚至有些高阶武学也学不了，学了也用不了。”
“这玩意不仅要循序善进，打铁也还得自身硬，知道不，乖徒儿。”
夏耀点了点头，就像空有大炮，你也不能配个子弹是呗。
看着夏耀如此聪慧，封十二喜不自胜。
要知道自己当时听得可是晕晕乎乎，真不愧是我的徒弟啊，哈哈。
“咳咳，还有一个就是武道的境界啦，这个离你太远，现在知道对你也没啥好处，待以后为师再慢慢告诉你，哈哈。”
“道学的境界？师傅，你说说嘛，耀儿想听。”
夏耀两眼放光的看着封十二。
见夏耀这般模样，封十二顿时心花怒放，也不藏着掖着。
“武道武道，简单点说就是武学之道，如拳、腿、刀剑都有个字隶属的境界，以拳道为例，分别有四境，势境、意境、魂境、运境。”
“如势境，需明拳通拳晓拳，就是明其形，拳其意，晓拳心，三则相融，可得拳势。”
“世间万人，得拳势者，势各有不同，这就是拳道之拳势境。”
“很难吗？”
“哈哈，这个倒是不难，按照我师傅说的。”
“天赋低者需长年苦练拳法，天赋高者十数年即可，天赋绝顶者三五年，而传说中那些天赋妖孽者……不过偶然片刻的一念之间。”
“看各自的领悟吧。”
“那师傅您呢？”
封十二有些羞红，但瞬间镇定，朗声说道：“师傅还可以，也就五六年的时间，师傅的天赋还是很高的。”
夏耀狐疑的看了一眼。
封十二内心回忆起那段不堪，虽然不是五六年，但也就七八九——十六年而已。
而且自己那时候自己也还小，如果是现在的自己，三个月就可以掌势了，这又不难，有手就行的玩意。
“那拳意呢？”
“拳意啊，那就难了，差不多数百万个食修中能出一两个，不仅需要要领会拳随心动，心随意动，拳即是我，我即是拳，而且还要引天地之意融与自身，属于天人合一之境，这一点难啊……。”
“师傅会吗？”
“当然……不会了……不过，很快就会了，很快的。”
“哦。”
夏耀看着脸色越发红润的封十二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一股久远的记忆徘徊在脑海中。
“拳势就是身体本能，在加上自己的性格，这个愚钝的人长久学习也可以领悟。”
“但拳意嘛，这个意有点像知，知晓了解自己，知晓了解拳中蕴含的意志，他是一种类似于精神层面的触觉的东西，和呼吸同频，就像你拇指和食指拈着一微小的绒毛，你不能太轻让他飘走，也不能太重把他夹坏。”
“而且拳和人和天地融为一体，有点玄乎哎……”
想着想着，夏耀灵魂上忍不住一阵酥麻颤抖。
似懂非懂，懂又不懂，但是这段话让夏耀受益匪浅。
总的来说还是拳势简单。
拳势这有点像佛珠拈花一笑一样，直白的说，拳不是挥出去，而拳是自己想挥出去，把拳法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更直白的说这丫的不就是人拳合一吗？
而夏耀的拳法从本意来说就是模仿，完全不属于自己，夏耀也没想过这是属于自己的。
我的个乖乖，不愧是大佬，六六六啊。
夏耀能感觉，再让自己打一拳，威力至少翻两成。
“咳咳……”
封十二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身体有些激动的止不住颤抖，眼尖的他能很明显感觉到夏耀身上的变化，璞玉，这就是个璞玉啊。
“封前辈，之上呢，拳魂境，拳运境呢？！”
“在之上啊，我不知道啊……不过，拳魂我倒是听师傅醉酒时念着武爷说过，我想想，对了，好像是说，拳魂拳魂，拳生魂也，以拳化本心之物立于方天之上，此乃超脱也，万万人无一也，差一点，就差一点啊，学不会，师傅说我天资不够啊……”
听到这的夏耀眼里闪过一抹恨意，滔天的金色巨蟒，内心响起一声满是狠意的呢喃。
“拳魂境嘛……李莽……”
随即回过神，下定决心一般拱手跪下。
“师傅在上，请受弟子夏耀一拜。”
夏耀突然的举动让朝慕白有些惊讶，又有些欢喜。
而封十二早已乐得合不拢嘴，赶忙走上前扶起夏耀，郑重的拍了拍夏耀的肩膀说道。
“从今天起，夏耀对吧，你就是我的首席真传弟子。”
“我封十二绝不藏私，必将倾囊相授，不愧你这一句师傅！”
“哈哈哈……哈哈哈……”
…………
…………
“阿内！！！”
破嗓的声音响彻整个山间。
“师傅！那我呢！我和我那八个师兄弟算啥！！！”
“算弟子吧……”
看着封十二一脸嫌弃勉强承认的模样，朝慕白哭了，瞬间就哭了。
“哭啥！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师傅……你刚刚还说最爱我了……”
“啊，以前是，以后不是了，还不叫师兄。”
“师兄？？？？”
“不然呢？夏小子可是我的真传弟子……”
“师傅！！！”
夏耀缓缓站起，捂着嘴嘿嘿一笑，随后指着朝慕白说道：“嘿……小朝子……还不叫师兄。”
“夏耀！！你小子！！”
“啪！”
“混球！怎么和你师兄说话的。”
朝慕白脑袋重重的挨了一下，瞬间苦瓜着脸，欲哭无泪的看着夏耀，磨蹭了良久，看着手挥在空中的封十二，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师……师兄……”
夏耀跳起来摸了摸朝慕白的头。
“嘿嘿，朝师弟乖……”
“没事，咱也不占你便宜，以后在外面咱叫你老师，私下你叫咱师兄就可以了，嘿嘿嘿……”
“我……谢谢你……夏师兄……”
这算不算自己把自己折进去了，刚刚差点经历了被踢出门的下场，现在又认自己的学生为师兄，最关键的是还是我上赶子的介绍的。
所有人的都很开心，除了朝慕白。
……
第二日清晨，天微微亮。
朝慕白告别了几人，匆匆下山，在山上私下的时间太多了，他朝慕白实在受不了这个苦。
给夏耀专门做了一顿普通的饭菜，聊到深夜，夏耀受益匪浅。
只是很少见到师傅的儿子，白天夏耀出现后不久便消失不见。
晚上匆匆吃了饭又匆匆出了门，到了深夜才浑身脏不吝的回到屋内，又匆匆笑着道了句：“夏哥晚安。”
又不洗澡，不到数秒便传来呼酣声。
师傅让自己别管，夏耀也不好多问。
倒是夏耀的胃口让封十二都愣了许久回不过神。
嘴里的低喃夏耀倒是听得清楚。
“怎么这么能吃，怎么比我和我娃加起来还能吃，太能吃了吧……好恐怖的食量……”
……
“记住了吗？”
“恩。”
夏耀点了点头，昨夜一晚上，记个凝气绝不是有脑就行的事儿嘛。
“好！”
封十二没有多说，匆匆走进厨房，拿出一大早下山准备的食材开始烹饪起来。
不一会，一道道美味的菜肴冒着香气出现在了夏耀的面前。
“尽管吃，我手艺还行，不够我再去做，都是一级食材，不难做。”
“第一次开五脏六腑很重要，徒儿啊，记住了，一定要吃到自己吃不下，感受体内食气充斥整个身体，会很痛苦，但是一定要忍住，当你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在告诉我，我帮你梳理，梳理了能吃的话就在多吃一点。”
“不要怕，师傅在，安全的很！”
看着师傅如此郑重的交代，夏耀忍不住抿了抿嘴唇，感受到口水都在口腔流淌。
“放开了吃吗？”(′`)
“多少年了，咱终于可以放开了不顾一切的吃吗？”(,,,,)
“嘿嘿嘿……哈哈哈……嘿嘿嘿……哈哈哈……”(★★)。
“好！！！”Ψ()Ψ
……
“徒儿……慢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