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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识破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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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凌香顿了顿,走到他身侧,勾上他的脖子,坐到他怀里。严蔚歇皱眉,却还是顺从的抱着她,一双黑眸闪烁不定,心思难测。

    冷凌香微微笑道:“不论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我都喜欢。”

    严蔚歇身体一僵,随即恢复原状,淡淡道:“我只怕要寒了姑娘的心。”

    冷凌香抬头看着他,目光清澈透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她说着,又靠近了几分,“你若真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敢看我?还是说你怕你爱上我。”

    严蔚歇轻叹一声,缓缓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道:“我不看你,并非是因为怕自己爱上你,而是……”

    冷凌香急忙问道:“而是什么?”

    “而是我虽然活够了,却也不想做你裙下亡魂。”严蔚歇说着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腕,她袖中的匕首顺势落到他的手上。

    冷凌香惊讶的看着他,严蔚歇将匕首抵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冷冷道:“姑娘手中藏刀,难道不是为了杀我吗?”

    冷凌香低下头,冷声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严蔚歇冷声道:“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从不会缺爱,又怎会贴到男人怀里。严某不傻,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来杀我的。”

    严蔚歇的声音如寒冬腊月般,冻得人心底发寒。

    冷凌香垂下睫毛,遮住眸子里涌动的情绪。

    “不错,我是来杀你的。可我不是真的想杀你。不是我要杀你,我是被逼的。你会相信吗?”

    严蔚歇看了她一眼,眼中闪烁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收回了匕首。淡淡的说道:“你走吧。我不杀女人。”

    冷凌香站起身,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严蔚歇,道:“你就不好奇是谁要杀你吗?你若问,我会说的。”

    说完,她拉开门,离开了酒楼。

    严蔚歇微怔,随即又恢复平静。他看着她离开,神情落寞。

    夜已深,冷凌香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不知不觉,她走进了城西一条偏僻的小巷,巷子里的树枝杂草丛生。她走到小巷中央,突然一把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吓了一跳,抬头望去。

    那人蒙着面纱,一袭青衫,长相俊美,气质飘逸。此人便是最近江湖上声名大噪的,冷月宫宫主冷如月。相传冷月宫只收女弟子,且个个姿容绝色。她的剑抵着冷凌香的喉咙,声音冰冷刺骨。

    “你失败了。”冷凌香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神情落寞。

    “是的,我失败了。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她低着头,眼泪落下,打湿了脸颊。

    冷如月微微愣住,手上用了些力。

    “你别告诉我,你爱上了他?”

    冷如月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是。”冷凌香点点头,承认道。

    “哈哈哈……”冷如月狂笑着。“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我让你用美人计对付他,你却中了他的美人计。”

    冷凌香看了她一眼道:“他痴情重义,这世间不会有女子不爱他。”

    冷如月眼中带着嘲讽,冷冷道:“你错了。男人擅长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况且严蔚歇比那些普通男人更加可怕。他擅长用痴情的样子,来欺骗女人。其实,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他杀的人要比你这一生见的人还多。”

    冷凌香怒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诋毁他?”

    冷如月看了她一眼,露齿一笑:“因为,我是这世间最了解他的人,我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是怎样的人。”

    她说着收回长剑。冷凌香一脸惊诧,问道:“你不杀我?飞樱不是说杀不掉他死的就是我吗?”

    “不,我要留着你的命,让你看清楚,严蔚歇是怎样的人。”

    冷如月的声音依旧冷漠,没有半分感情。

    冷凌香一脸狐疑,愣在原地。

    酒楼老板见有人被杀,吓坏了,又怕严蔚歇灭口,偷偷跑去报了官。

    来的是衙役头领,远远便瞧见,所谓凶徒是严蔚歇。

    衙役头领问:“你说的恶贼是他?”

    酒楼老板点点头。

    衙役头领看向严蔚歇,知道他不是弑杀之人,遂问道:“他为什么杀人,你知道吗?”

    酒楼老板一拍脑袋,懊恼道:“我忘了和大人说了。这两人是一起的,好像是在轻薄一个姑娘,那人就动了手。”

    衙役头领道:“你别怕,那人是镇北军少将军。不是什么奸恶之徒。否则不会放你来报官。”

    老板点点头表示认同。

    衙役头领道:“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尸体我们会处理好。”

    酒楼老板忙道:“我听大人的。”

    衙役头领吩咐手下将两人的尸体抬出去。

    一系列的动作,动静不小,却惊动不了严蔚歇,他始终坐在桌边喝酒。

    衙役头领上前,拱手道:“严将军。”

    严蔚歇放下酒杯,抬头看着他。自嘲道:“兵符都没了,还算什么将军。”

    衙役头领总觉得今晚的严蔚歇很不同。可是他的身份没有深究的立场。又复道:“小人没什么见识,只知骁勇杀的才是真正的将军,那些拿着兵权奴役百姓的不是。”

    闻言,严蔚歇的眼神恢复光彩。问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姜信道:“小人姜信。”

    “姜大哥。”严蔚歇说着给他倒了杯酒。

    “来我们喝一杯。”

    姜信受宠若惊,连忙接过酒杯道:“多谢严将军。”

    他说着仰头干尽。

    严蔚歇淡淡一笑道:“姜大哥不必拘谨,你我既然投缘,何不兄弟相称?”

    “严兄弟,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姜信说着举杯。

    两人碰杯,喝了一杯酒后,姜信道:

    “我还在当差,就先行一步了,咱们改日再聚。”

    “好。姜大哥慢走。今日之事给大哥添麻烦了。”

    姜信笑着说:“你我兄弟,不必客气。”

    姜信离开后,严蔚歇坐在原地,眼神迷惘。

    醉意袭来之时,诗兴大发:

    孤月寒蝉凄切,对长亭晚,燕回时,又见平遥春番。无端惹风雨,平静如水,涟漪又波澜。却笑东风故里,清愁不断,沁梅流染,更没闲时,未肯余寒,宵梦西园雁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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