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家养感情
石屹，你还在等我吗？
发完内容，陆偏安好多了，总算还是忍不住给对方发了讯息。
一个爱你的人是舍不得长时间不找你的，陆偏安忍了许久，终归还是没忍住，石屹又何尝不是呢，但她选择的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
石屹在睡前总会关掉数据，然后一条条信息打在陆偏安的聊天界面，她觉得这就代表找过陆偏安聊天了。
从两人分开的第一夜，石屹便用这个法子，并屡试不爽。
陆偏安没等到消息便睡了，生病回家之后，她的睡眠便很不稳定。
石屹写完小说后看了一眼手机，他差点没高兴的跳起来，备注为大橘子的陆偏安给他发信息了。
他一条条看，之后直接去了个电话，没人接，他心想：‘我以为你把我忘了，还好没有，还好没有，偏安，我在南方等你。
石屹编辑一条内容过去：忘不了，不管怎么样，我在昆明等你，你说的，你喜欢这里的气候和风景。
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不久前，石屹的公司裁员，他也是其中之一，现在没什么事可以做，每天写作的时间多了，他靠着微薄稿费维持生计。
第二天。
一大早，石屹被电话铃声吵醒，他看了一眼，是母亲来的电话：“喂，妈。”
“小屹，你这声音是刚醒噶？”
“有什么事么妈？这个月的钱我已经打回家了呀。”
“你把你妈当成什么人了，给自己儿子打电话就要钱噶。”
“不是嘛，我……”
“得得得，最近很多公司都被裁员，你不会也被裁了吧。”
“确实被裁了，这事儿您都能算出来。”
“我是你妈，你有多少本事我还不知道？”
“……”
“回家一趟吧，最近全球经济都不景气，挣不到多少钱，也饿不死人。”
“妈，我想……”
“你别想，快回家，你不回来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石母说完挂断电话，石屹看了一眼手机，九点半，没有收到陆偏安的消息。面对母亲的强硬，他只能示弱，现在也确实没什么事情，回去一趟也未尝不可。
石母挂断电话后往自己家里进，杜晓丹在里面坐着。石母高兴道：“不出明天，那小子保证回家。”
“石阿姨，这样会不会影响石屹的工作和生活？”
“怎么会，你不也说了，好多私企都裁员了，石屹也被裁了，所以就把他叫回家咯。”
两人像一家人似的愉快聊着天。
高铁上。
石屹惯性订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都市的高楼越来越少，距离家乡越来越近。
多少离家前的轻狂曾许下承诺，不取得成功不会返乡，可终归还是多次踏足，故乡虽然在变，但它从未向归来的轻狂索取过什么。
石屹靠在窗边，任凭窗外景物如何变换，打招呼。
傍晚五点。
石屹到达县城站，他家在小乡镇的一个小村子里，所以还得坐几个小时的车才能到。
本想着看看有没有车，却收到杜晓丹的信息：你应到县城了吧。
石屹疑惑：你怎么知道？
他很快联想到自己母亲，这么想便想得通了，没等杜晓丹回复，他先一步回应：到了。
杜晓丹在人群中搜索，石屹裹着厚厚的黑色毛呢外套，右手拉着个密码箱，她喊道：“石屹。”
带着耳机的石屹没听到，杜晓丹快步走过去，拍了拍他，石屹回头，看了杜晓丹一眼，也是一身黑，黑色大衣将她保护得好好的。
石屹取下耳机：“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啊。”
“没有，我只是想不通，你怎么会在这。”
“有什么想不通的，走，上车。回家聊，外面冷。”
石屹便跟着杜晓丹后面走，车里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快到的时候，杜晓丹说道：“那天晚上喝了酒，头疼得厉害，什么都想不起来，主要是起来之后还遇到棘手的事情，所以就先离开了。”
“嗯，我也不记得太多，醒来你就不在了。”
两人像是达成某种共识那般默契。
将人送到家，杜晓丹没进屋休息，她说得先回去，石屹没挽留，自己一个人回了家。
石母见自己儿子回来，往后看了看，问：“人呢？”
“什么人？”
“晓丹啊。”
“哦，她回去了。”
“人送你来了也不叫人来坐坐！”
“她说家里有事，我想既然她有事就先走，万一很重要怎么办。”
石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抱怨道：“你个臭小子还不懂得把握机会，也老大不小了，你是想乡里乡亲戳我脊梁骨吧，你看看跟你同龄的，还有谁跟你一样，再过几年可就过去了。”
“妈，你说什么呢，我和晓丹只是朋友，而且你也知道，我有女朋友。”
“你有女朋友！小屹，我今天就跟你直说了，她不可能跟你结婚，你们不可能有结果。”
“为什么不能！”
“那为什么你从没将她带回来过呢？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你喜欢那么一个人只会让你活得累，找个普通农家女孩得了。”
“我累了，先去休息。”
石屹边说边走进屋里，石母不依不饶，后面跟着，说：“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咱们穷人就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你看看晓丹，多好一个女孩，靠自己本事买车买房，主要她对你是真心的。”
“妈，我说了，偏安会回来的。”
“偏安偏安，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再爱她你们都不会有结果。”
石屹进屋关门，石母的声音总算小了些。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母亲，陆偏安家境好说他高攀不起，但这杜晓丹家境看着也殷实，为什么她那么希望杜晓丹成为她的儿媳妇？
晚饭时间，在石母的喋喋不休下，石屹与时间赛跑，迅速吃了晚饭后回屋。
他后悔回来了，本还想待到过年了再上昆明，可如今怕是待不住了，但说句实话，昆明的工作真的并不太好。
床上。
石屹在想要不要去其他城市转转：‘如果偏安能邀请我去北京的话，我……
他看了看手机，昨晚的消息没得到陆偏安的回应。
如果没有爱，那就沉迷自己喜欢的事情吧。石屹打开手机码字，时间到了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石母便叫醒了石屹：“几点了还不起床，你这样，哪个女孩子愿意跟你。”
石屹尽管很不乐意但还是醒了，醒来时母亲已经不在了，杜晓丹在厨房里做饭，石屹走向她：“你怎么来了，我妈人呢？”
“石阿姨工作去了，她说怕自家儿子饿死在家，所以委托我过来照顾你。”
“我妈也真是，老喜欢麻烦别人。”
“哪有，我正好有时间就过来了。你看看，现在整个村，年轻劳动力都去工作了，认识的都嫁娶了，我也没什么朋友，男的避嫌，女的带儿子，给公公婆婆做活，我一整个人显得格格不入。”
“既然如此，怎么想着回来？”
“在外面久了总想回故乡。”
“好吧，我先洗漱去。”
早饭的时候，石母没回来，就石屹和杜晓丹一起，看着活像两口子。杜晓丹说道：“对了，我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
“你说嘛，我现在是无法拒绝你了，谁让我欠你那么多呢。”
“以身相许。”
石屹接不上话，杜晓丹笑道：“我开玩笑的，看把你严肃的。”
“你这个玩笑我差点缓不过来。”
“那么胆小？”
“所以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也不算帮我，但……怎么说呢，我县上有个朋友，他想做自媒体，但缺少团队，你不是写作那么多年嘛，文字功底应该不错，他最近在找剪辑师和文案编辑，你能不能去他那里工作？工资一个月五千左右，做得好的话有提成，而且他可以包住。”
石屹有些心动，比起在家被母亲埋汰，不如出去工作，但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主要是做哪种风格的呢？”
“这个，我也不是很懂，不然这样，咱们吃了饭去找他谈谈嘛。”
“行吧，可以去谈谈。”
“谢谢你啊。”
“应该是我谢谢你，给我提供工作，主要还是先看看，万一我无法胜任呢？”
“不会，相信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