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不可思议
大部分搞技术的人情商偏低。
毛思明也不例外。
不说话则已,一鸣则惊人。
李威愣着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的回到座位上:“那……那什么……小毛,你可别乱说……我看电影呢……”
“李总单身许久,看看电影也正常,小毛,我不信你不爱看。”我不想让话题继续下去,虽然男人们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但央央在这里,就有些不妥了。
毛思明倒是坦荡得很:“我也爱看,国外的更带劲儿……”
央央干脆要去洗手间,小声说道:“一群流氓。”
中途休息时,我和李威在饮水间抽烟。
这饮水间是央央专门隔出来的。
她觉得我们应该有个可以抽烟的地方,还特意在这饮水间装了一个排风扇。
这女人心挺细,除了做业务,我认为她也适合做秘书。
“是可可吗?”我坐在高高的凳子上,面前是一张细长的吧台。
李威夹着烟,呼了一口道:“不是。”
“那是谁?”
“别问了,我不想说。”
“不会是周佳怡吧?”
李威摇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怎么会找到她?你不认识,该让她出来见面时,我自然会让她出来见面。”
他还故意在这跟我装神秘。
我也点了根烟,“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但你自己也要能看人,有些人不适合做女朋友的,也别一直跟人家玩儿,小心玩火自焚。”
有朱子华这个前车之鉴,我很是担心李威。
柳珍和周佳怡都相继离他而去,他的感情也并不顺利。
而以他的性格,只要有女人献媚,他便很容易投入到新的感情中,这是他的弱点。
也就是说,女人很容易就能抓拿住他。
“我知道,经历了周佳怡后,女人对我来说,真的不那么重要,所以你放心,我知道如何判断。”
我也不便再问,只是在出饮水间前,拍了拍他的肩:“我们会越来越好,希望我们的感情也是,越来越好。”
我的确以为会越来越好。
至少在现阶段,我是怀着巨大的愿望的。
不管是在工作,还是对冷西。
我总觉得,我人生的巅峰快到了。
下午,我打电话给冷西时,她还在工作,“晚上我在公司吃,可能会很晚才回来,所以不用等我。”
既然她还在忙,那我也没有必要早点回去。
工作很繁杂,但也得克服困难去完成。
毛思明也是一个工作狂,废寝忘食的敲打着键盘。
他笑着说:“你以为的天才,其实也是比常人要付出很多的,在我上学的时候,我那些同学整天琢磨着怎么去泡妞,就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对着电脑研究代码,我对代码的感情,就像他们对女人的感情一样,永远都保持着激情。”
“所以你连女人都没碰过么?”
他满不在乎:“我不是说了么,我经常看电影,女朋友那玩意儿,有时候还没电影好使。”
这小子真有意思,都二十好几的男人了,还没碰过女人,虽然很不科学,但放在毛思明身上,好像也就正常了。
我突然觉得他最近的确很辛苦,应该犒劳犒劳他了。
我开着玩笑:“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说不定你工作会更加有干劲儿。”
“南总,你现在给我的任务太重,我真的没时间谈情说爱。”
他顿了顿,我都没想到他能说出这句话,他说,“除非,没有情,也没有爱,只有女人。”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我不想接他这个茬。
不是我心疼钱,而是因为我怕那些女人会成为这个前途无量小伙子的绊脚石。
但毛思明好像真的来了兴趣,他的手离开了键盘,笑道:“南总,今天我还真想去放松一回。”
“我认为,还是找个正经的女朋友比较好。”
他不屑的道:“我只是想去喝喝酒,想哪去了?代码可比女人要靠谱多了。”
我松了口气:“我以为,你还想把第一次献出去。”
其实男人都一样。
不管年轻的,还是老男人。
对女人的兴趣都没有年龄限制。
毛思明笑了笑:“我的第一次是不可能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我是个传统的男人。”
最后,我把毛思明带到了一个酒吧。
是间大型的酒吧。
毛思明这种人,即便进了酒吧,也没表现出任何波澜,只是在看着那群人疯狂跳着舞时,身体随着扭动了一番。
我们点了一瓶酒,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这个酒吧很有氛围。
但毛思明是个安静的人,所以我们都只是安静的喝着酒。
当然,目光又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那边随着音乐摇摆的人。
那里美女很多。
她们穿得很单薄,衣服都盖不住腰。
女人们长头发居多,都散下来,不停的摇摆,使得身边的男人尖叫起来。
毛思明一边喝酒一边开始回忆:“南总,说实话,其实我大学的时候,也喜欢上一个女生,但那女生后来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
“你这是暗恋。”
“不不不,不是暗恋,她对我其实也有意思,但硬生生被我错过了,现在想想,其实挺遗憾的。”
我沉默着喝了口酒。
“南总,你呢,大学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我也喜欢上一个女生,但她不爱我。”
她不爱我,爱的是我兄弟。
所以我不再想提起。
“南总,你才是暗恋,暗恋是一件痛苦的事,不过你没成为她的备胎,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备胎。
我可能,真是无形中成了备胎吧。
毛思明目光在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在那一群疯癫的人群中显得不伦不类,她低着头,好似被别人强行拉进去凑了个数。
但她五官清秀,挺漂亮。
毛思明似乎对上了眼,他目不转睛,喝了两口酒像在为自己壮胆,“要不,我也去跳跳?”
他不是在问我,而是在问他自己。
毛思明前脚一走,就听“哗啦”一声,酒杯被砸在地上的声音。
我侧头看去,离我们两张桌子的距离,一个男人坐在沙发椅上。
即使是不太明朗的彩灯下,也能看到他额上的青筋暴露,嘴里爆着粗口:“特么的这什么酒?别以为老子喝不出来?你这就是假酒!你一个卖酒的不知道规矩吗?敢在我面前卖假酒?”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我无法形容此时的感觉,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心提到了嗓眼。
不是紧张,而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