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消失的婴儿头
估计你们也猜出是谁了。二狗子,喝醉的二狗子。
二狗子喜欢喝酒,他时常说,酒壮怂人胆。估计他也是听说马翠花回来了,就想趁着酒劲,偷看她洗澡。可哪里想到,我和六子也在。
他一激动,在房顶上站了起来。我恨得牙直痒痒,真想把他直接丢下去。
我一把按住二狗子,低声对他说。
“二狗子,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看不到是吧。就不能小心一点。”
二狗子此刻也回过味,忙小声的对我们说,“大力啊,你们可真行,偷看别人洗澡连酒都不喝。”
对这种智商不在线的,我还能说啥。喝酒误事他不知道吗。
“滚你妈的犊子,我们可没看马翠花洗澡,我们来给她家修房顶呢!”
二狗子喘了一口老气,我们差点被熏死。
“长这么大,见过大半夜上炕的,真没见过大半夜修房顶的。”
我严重怀疑二狗子是装醉,刚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只听到锅炉房门咔嚓一声,开了。
进门的除了马翠花,还有她妈幺婶子。
估计是多日未见,幺婶子忙前忙后招呼着,“翠花啊,这洗澡水我刚放的,也学着城里人放了几片花瓣。没找到玫瑰花,放的咱院里头的腊梅花。”
马翠花一听,有些嫌弃的说着,“你放腊梅干什么,好好的洗澡水就这样糟蹋了。”
幺婶子像做错的孩子,一时不知所措。
“好了,你出去吧,我洗澡了。”
幺婶子也没露出不开心,她知道女儿就这脾性,再加上常年在外上学,突然回来,有些生疏也是正常的。
幺婶子走出了房门,咔嚓把门关了。马翠花在屋里把门闩拴上。
在这重要时刻,我和六子紧张刺激到不行,眼直勾勾的盯着马翠花,心中不时地念叨,“脱啊,快脱啊。在外上学那么多年,屁股上的痣可还有啦。”
心中这样默念着,手上还使不上劲。
特么真想帮她把衣服脱掉。
其实人越着急越容易出事,越兴奋越容易一盆冷水浇下。
马翠花正在脱衣服,我们看的正起劲,可那二狗子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邪性,突然大喊着,“哎呀妈,好大一颗婴儿头啊!”
算是完了,就这喊叫声,大半个村子都能听到。现在只有一个字能救大家,“跑”。
我们三个哗一下从屋顶上滑下来,二狗子跑的最快,也不知什么原因惊吓到了他。我没时间多想,也撒腿就跑。
有没有方向不知道,跑哪了也不知道,六子跑哪去了更不知道。这一路跑过来,比上学那会,跑步比赛速度还快。
远远的听到马翠花她妈朝着我们跑的方向骂道,“狗娘养的兔崽子,下三滥的流子,你们可不得好死。”
只骂了一会,便没有了声音。后来我才知道,幺婶子不是不想把我们找到,打死骂死我们,而是马翠花不让,这是后话。
我快到家门口了,为了不做贼心虚,赶紧放慢脚步,悠然朝家里走去。
这刚要开门,只听见王村长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可把我吓得够呛。
“咋的啦大力,吓得这么厉害,干啥子亏心事了。”
我心想村长眼睛可真毒,镇定自若着回,“是村长啊,大侄子我能干啥坏事,我这刚刚大解回来。”
我有个毛病,大小解就爱往院外跑。找个空旷的旮旯地,挖个小土坑,顺便放两块砖,甭提多爽了。
王村长遇到不是一次两次,见怪不怪的。虽说好几次找到我,让我注意形象,怕被夜间独行的女人误会。但这个事当村长的真的管不着。
所以我拿大解说事,他一点怀疑都没有。
“哎呦,你大解都能出汗,火气够旺啊。说正事,你看到六子没有。”
听他问六子,我哪里肯道明情况,忙摆了摆手,“不知道啊,我也几天没见他人了,今天本想找他玩的,想着王子兴不待见我,就没去。”
我编的头头是道,还把王子兴抬出来,增加说服力。
六子这会肯定也到家了,可能王村长听到幺婶子在骂街,怕六子跟着我闯事儿,所以才来问我。
王村长一手端着他的老烟管,另一手朝我摆了摆,大步往回家的方向去了。
我紧张的心,算是彻底放松下来,这一惊一乍的可真是要命。我到了东屋,把灯打开,翻箱倒柜的找我的手机,我得问问六子到哪了,谁让我和他亲如兄弟。
因为手机不常用,主要也没人给我打电话,手机放在哪旮旯我是真记不清了。等我找到都快十点了。
忙给六子发了个信息,“你到家没?”
等了得有半个时辰,也没见回信息。我想这个点,六子肯定睡觉了。就洗漱一番,上炕睡觉。
迷迷糊糊我似乎想起了二狗子说的那句话,“一颗婴儿头。”
这二狗子天天喝那么多酒,要不是他乱说酒话,马翠花那大屁股,肯定都看的清清楚楚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想着,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太阳爷爷同样到了晒屁股的高度。
村里叽叽喳喳的,乱哄哄的,像十里外的集市一样。
真是邪门了,我心想,往日村子安安静静的,哪有像这样吵过,这肯定出啥事了,六子咋没翻我家墙头过来告诉我呢!
我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棉裤棉袄一套,牙都没刷,就往门外走去。
刚一出门,只见王子兴和王语嫣,还有其他不少村民,拿着锄头往后山走去,我赶紧问他们这是去干嘛。
王子兴有些不耐烦,“我兄弟六子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着家,我们去找他。”
我一听,心中一惊,“六子兄弟啊,你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