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初恋始末
“就这样？后来呢？”秦云峰听着听着，表情严肃起来，没来由地觉得有点烦燥。为毛当时我不在，要是我在的话有那他什么事，落井下石，在人家女孩子最脆弱的时候动心眼，是不是男人？秦云峰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英雄病又犯了？
“后来，我们私底下开始交往了呀。”没发现他的不正常，穆萧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干嘛私底下？”某人对此深感不解。
“对啊，干嘛私底下？”穆萧自嘲地笑了笑。
当时一方面于彪在公开追求她，她刚回绝了人家，穆萧想刚回了这人，自己就跟别人交往，同在一个学校，会不会太伤老于的面子。再者，之前还有黄劲的事情，而且……跟郝益波之间，穆萧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觉得心里并不安生，恋爱中的女孩都这样吗？
“不知道就算了，说说后来呢？你怎么就到这儿了？”
“后来，他一直很照顾我，明里暗里地照顾。他很开朗，话也多，但从不跟我抬扛。”说着，穆萧狠狠剜了某人一眼，“你知道女老师查男生宿舍总是不方便，我们班的男生他都帮我管了，不用我操心。”
“再后来，我们说到了未来，说想出去闯一闯，到发达一点的城市去看看，总不可能一辈子在一所职业学校当老师吧。我说我的专业可能面广一些，所以我就在寒假刚开始的时候去了深达市那边，我那里有很多同学混得不错。可是就在我去深达开始，我觉得不太对劲……””
感觉到穆萧的紧张，秦云峰递给她一杯热水，让她捧着放松些，然后以坚定的目光看向她，给她加油似的认真点点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穆萧机械地笑了一下，“我打他的电话，总是不接或者关机，短信也总是滞后很久才回。他说他在带铁路班的孩子在实习，为春运做准备，火车上的时候手机不总有信号。”
“有一次有个女人接了电话，很温柔的声音，随后挂了。后来他回过来，说是手机借给了那帮学生，不在他手上。我本来在深城找到工作了，可是总觉得心里发虚，就回来了。那天，他来火车站接我，然后把我送回家，算是非正式地见过我父母了，虽然跟父母说的是同事，普通朋友。那晚他睡在我家客厅。早上爸妈上班去了，他躺到我身边，问我愿不愿把自己给他，……”
穆萧的脸涨得通红，好歹那秦云峰也算个男人啊，这样剖开自己，怎么都觉得很尴尬。可是当穆萧看到秦云峰那满眼的坚定和鼓励，和一脸的关心，不知是不是错觉，有一瞬间穆萧貌似看到一份关心的表情，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安稳下来。“你都说我古板呢！我一直认为第一次应该是留到结婚的那天，那是我一直的梦想。我跟他说，不可以不是因为不爱他，而是因为在我心里想把这份纯洁留到结婚的时候给他。他说好的，他知道了。接下来我很难联系上他，偶尔联系上的时候，他都说春运呢很忙。春节之后的一个晚上，他主动给我打电话，说他和他之前的女朋友在一起，他喝了酒，她把自己给他了，他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
穆萧的手脚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情绪太大，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了，眼前一片模糊，恍惚间被人轻轻拥入一个温柔的怀抱，“哭出来，东方，哭出来！哭过了就好了。”一声一声的安慰，像古筝那高山流水的叮咚声，悠扬空旷，穆萧的心空无一物，泪如泉涌，静溢无声。
“妈的，渣男，老子当时要是在……”秦云峰一手搂着穆萧，一手握成拳头，一下子砸在小桌板上，吓了穆萧一跳。“嗯……然后……”
白了某人一眼，穆萧想，就你那好奇心，迟早把自己害死。“我说的分手。要不然怎么办呢？”半晌，穆萧收住了眼泪，却不敢抬头看她的听众，还是有些害怕会看到讽刺的目光，只是喃喃地说，“可是开学了，还得见面呀！我不想再看到他，我觉得自己很傻，他说未来我们一起去大城市，我信了，他说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我也信了，他说他妈妈很温柔，以后一定是个好相处的婆婆，我都信了。现在想想，那些或许都是真的，却不是对我说的。我在想，那天早上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给他，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意什么处女的问题，我跟这个时代不相融吧！跟现代女孩子的热情与奔放比起来，确实无趣。”
“狗屁！你丫的自欺欺人都到火车上来了，还能继续编这童话来骗自己呀”秦云峰气得咬牙。
“自欺欺人？”
“妈的，他就是在玩呢！干嘛私底下交往？哪个男的在交往的时候巴不得在自己女朋友身上贴上自己的专属标签？他那是在跟你搞暧昧！办公室恋情的特征：暧昧！”
“是吗？或许吧！”穆萧喃喃道。
“行了，傻瓜，别呕气了，你做得很好！”秦云峰低哑的男中音，一改往常的俏皮，让穆萧吃惊地抬起头。
“怎么？”
秦云峰抚着穆萧的头，似关爱，似心疼，他自己也分不清，“你守住了你自己，真是太难能可贵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们分手，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把自己给他了，他也就延长一点脚踏两条船的时间而已，而你受到的伤害会更大。”
“骗子！“穆萧哼了一声，“如果你女朋友不跟你那啥，说要等到结婚的时候，你会没意见？”
说实话，这个问题秦云峰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年头不是两情一相悦就可以那什么了吗？以前交往的那些女生不都是那么热情主动的么？谁还要等到结婚的时候？好荒唐的想法？
可是当他对上穆萧的眼睛，他忽然觉得，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因为没有碰到穆萧。
这会儿他脑海里闪过的是古装片里新婚之夜铺在床上验贞洁的白绫，那跟眼前这个人真的一点不违和，而且他自己也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不抗拒这样的画面，反而有种神圣感笼罩下来，让他仿佛感到以前的那些恋爱好像小孩子办家家一样，无趣。
“我会！”不知怎地，秦云峰竟然真的作答了，“我不会有意见，我尊重她！如果足够爱她的话。”让秦云峰震惊的是，他内心的认真和平静，竟然自己也向往这个。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相信我，我是男人。”
“妈呀，你也知道你是男人！”穆萧用胳膊肘狠狠顶了他一下，“什么都想听。小心好奇心害死猫哦！”
“说出来就没那么难受了吧！”穆萧的挖苦秦云峰是没打算接招的，他是真的好奇上了眼前这个古板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