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千多面前的事情？？”媚娘满头大汗地问道，“你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武惜柔叹了口气：“这个算是我的秘密吧，实在有不能说的原因，还请见谅。”
媚娘摇了摇头说道：“姐姐肯和我们讲讲以前的八卦媚娘就已经很知足啦。”
“八卦？什么八卦？”
显然武惜柔并没有理解“八卦”的意思，只道是太极阴阳之类的东西。
媚娘笑道：“这是公子发明的意思啦，意思大概是轶闻或者小道消息之类的吧。”
武惜柔也笑道：“那可真算得上是轶闻了。”
媚娘和武惜柔说了几句话，发现这个女人除了面对白妤的时候是冷眉冷眼的之外，对其他人格外的温和。只是满身的杀气让人觉得甚是难受，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媚娘的胆子大了些，她拉住武惜柔的袖子说道：“武姐姐，你便和我说说嘛！一千年前的轶闻。”
武惜柔笑道：“你又不是史官，怎得要听这些？”
“只是好奇啦。”许是因为陆公子的原因，武惜柔对待媚娘的态度格外的温柔，两人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姐妹俩。
陆应忠见到两人似乎交谈正欢，于是也不去打扰她们。只是带着黄雨妃靠近了一点白妤，问道：“白……咳，白船长，这个偷了你朋友宝物的家伙究竟是在哪里啊。”
白妤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陆应忠，说道：“在越中。”
“越中？”陆大官人必然是没有听过这个地名的，只是好奇问道：“我只听过越后之龙上杉谦信，这个越中又是什么地方？”
黄雨妃此时说道：“越中在越后和加贺之间，能登港以南。咱们下船的地方就在能登港，距离越中不过几十里路，很快就能到了。”
她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语气却很丰富，能够让人明显地听出她的情感。
黄雨妃顿了顿，又问道：“说起来，越后之龙是谁？”
“咦？这个世界没有上杉姐姐，倒是我傻了。”陆应忠哈哈一笑，便把这个事情略过了。
但是白妤却面露古怪，她飞快又小声地说道：“谁告诉你没有上杉的。”
“啥？”陆应忠和黄雨妃都没听清她说得是什么。
白妤摇了摇头，说道：“快些吧，我能感觉得到，那家伙似乎并没有逃走的意思。”
“哦，你说谁？”陆应忠想了想，才想起来似乎一开始是他想问偷了白妤朋友的宝物的那个小偷来着，结果后边说着说着就歪楼了。说来也真是奇怪，每次明明在说正事，却不知不觉地就把事情说偏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应忠完全没有一点自觉性，只觉得是自己接触的这些小妹子们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与此同时，李戡和陆应孝两人却在快马加鞭。
“陆老弟，你可千万要记得，一会多听，少说。”李戡很少骑这么久的马，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肥肉甚是沉重，所幸这骏马力道不差，驮着这一坨肥肉也能跑得起来。
陆应孝倒是不觉劳累，作为自律又上进的陆府二公子，他的体力可是好得很。
他赶忙点头说道：“李兄尽管放心，此次小弟与你第一次见这些贵人，可不敢乱说话。”
二人的打扮都是一袭黑衣，还将脸蒙住了，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从远处看，一胖一瘦煞是和谐。若是陆应忠在此，只怕会称其为：“胖瘦头陀。”
两人打马良久，不多时来到了海边。
夜色深沉，海边看似静悄悄地。
李戡从怀中掏出一只哨子放在嘴边用力一吹，凄厉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海滩。
只听见“嘭”得一声，二人眼前烟雾四起，陆应孝受不得烟呛，顿时咳嗽了起来。不过毕竟海滩上海风不小，不多时烟雾便已散去。出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名身着黑色衣服，打扮与二人如出一辙的人。
“来者何人？”那人的大华语非常不标准，还带着异国的腔调。只是那人一开口陆应孝便被吓了一跳——这家伙，说话的腔调与大哥的婢女如出一辙，只怕这人和那婢女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
李戡却没有想那么多，见到那人立马将笑脸堆了起来：“上田大人，在下李戡。”
“原来是你，哼，带来了么？”上田大人显然不太待见这个人，只是哼哼问道。
李戡明知道眼前之人很看不起自己，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堆着笑脸说道：“当然当然。”
“这个人，也是你的人？”上田大人警惕地看着陆应孝。后者毕竟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哪里见过如此场面，他双腿都有些发抖了。
李戡赶忙打了圆场，说道：“这人自然是在下的人。上田大人，请您放心。”
上田大人闻言也就不理会陆应孝了，只是说道：“反正你自己把握，如果这次的事情被泄露出去，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李戡点头哈腰：“自然，自然。”
“拿来吧。”上田大人伸手。
李戡面露难色，说道：“上田大人，这个东西甚是要紧，在下想亲手交给——”
“你这样软弱的杂鱼，也想见到殿下？”上田大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可别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
李戡虽然是纨绔，但是在办正事儿的时候可是能忍多了，面色甚是难看，却也没有发飙，只是僵硬地说道：“上田大人说得是，是在下鲁莽了。”
他伸手在怀里摸出一张羊皮纸，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呈现给了上田。
“上田大人，在下希望贵方能信守承诺。”李戡低声下气地说道。
上田闻言有些恼怒：“八嘎！大河武士没有信口开河之人！”
“是，是，是……”李戡的脸色更加难看，若不是自家父亲的要求，他哪里会来受这鸟气。上田见他唯唯诺诺，心里更是不爽，只觉得和李戡说话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武士之魂。他愤愤哼了一声，拿了东西转身便走。
陆应孝见到上田走远了，才拍着李戡的肩膀小声叹道：“李兄，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的东瀛咱们可还是需要多多忍耐才是。”
李戡惊讶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