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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被顶替的倾国公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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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醉是大概知道云芸如今的惨状是为何造成的。

    就在她一念之差想忽悠齐之恒用香消把赫连醉骗上床时,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但是,她的结局或许不好,但绝不是如今这样的。

    云芸一直用眼睛朝着光明的来处,她的眼睛由于长时间睁着已经近乎失明,只能隐隐约约感应到光源,却无法清晰地视物。

    她开口询问:“是谁在那里?”声音沙哑破碎,早已没有曾经的娇软。

    没得到回答,她急切道:“是宫里派人来接我的吗?我是赫连公主,马上就要临盆了,肚子好痛,随行之人可有接生的产婆?”

    赫连醉沉默地望着她,看着她高高鼓起的肚子,里面散发出一阵恶臭。

    那是尸体腐烂的气味,来自于她出生便被杀死的孩子。

    或许是强烈的刺激让她的精神受到了冲击,以至于灵魂封闭,忘记了她所遭遇到的事情。

    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宫中受尽娇宠的公主,和自己心爱的情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还怀上了孩子。

    赫连醉的天性便是主杀伐,面对如今这种状况,一时还不知如何应对。

    她想直接给云芸一个痛快,但又觉得这样结束她的一生于情不公。

    她想了下,捏出一个法诀,净世之火温柔地飘向云芸,将她无声地笼罩起来。

    她为她用净化灵魂的火焰钩织了一个梦境,维系梦境的燃料是她这一世做的孽,还有已死去孩子滋生的怨气。

    云芸是一定要死的,她腹中的胎儿怨气过重,在这个灵气复苏的大陆后患无穷。

    如果任她活下去,不仅是对她本人的折磨,她仅存的肉体和灵魂也会成为那鬼婴的温床,最后被吃得渣也不剩。

    云芸从梦中惊醒,窗外淅淅沥沥正下着小雨。

    初春的微寒从半掩的窗棂边飘进来,让她忍不住往温暖的被窝里缩了缩。

    她看着自己洁白柔嫩的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深深地吸一口气,她闻到了空气中隐隐约约桃花的香味。

    云芸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掀开被子,看见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幅度过大的动作让她洁白的中衣袖子提了起来,鲜红的守宫砂恍惚了她的双眼。

    是一场梦吗……

    清风从窗外悄悄钻进来,撩动她腮边的耳发。

    她愣愣地望着不远处的梳妆镜,少女娇嫩的容颜,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尽是怔忪,带着刚醒的睡意。

    没有任何修饰,没有矫揉造作,没有刻意模仿,她就是她。

    她不是梦里趾高气扬又小心翼翼的假公主,也不是那个因爱错付的替身,也没有那些刻骨铭心的遭遇,她不在那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深宫里,她是……

    “玉霜小姐,您醒了吗?”

    九岁的少女终于绽放出一抹微笑,她扬声道:“进来吧!”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清新的空气奔涌进来,将她的心房填满。

    ……

    赫连醉面无表情地看着梦境中的刘玉霜拒绝了齐之恒的提议,选择了另一种平静的生活。

    她及笄、嫁人、生子,最后老去,带着满足的微笑过完了这一生。

    纯白的净世之火悄悄地回到了她的指尖。

    石床上已经没有了云芸的身影,连一丝痕迹也无。

    她转身,没有飞行,而是一步一步向着来时齐之恒的方向走去。

    云芸的选择在她的意料之内,毕竟当时九岁的女孩儿也向往富贵,向往更好的生活。

    更何况刘玉霜一见到春风中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便芳心错付,爱了他这么多年。

    即便是按照正常的轨迹来走,她后面的应对也更像是被动的,为了自保,为了得到齐之恒的关注,她一步步收拢权势,对于齐家对赫连皇室的迫害,她冷眼旁观。

    从她的角度来说,这是没有错的。

    但是刘玉霜还是一个蠢的,不知道及时止损,为了一个“爱”字如飞蛾扑火不计后果,看着齐之恒性情大变不知急流勇退,心中竟还怀着隐秘的期待,觉得他会念着感情待自己特殊一些。

    谁都以为自己是那个幸运儿,但赫连醉活了这数万年,真正见到终成正果的,少之又少。

    把现实的东西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物上面本就毫不理智,更何况刘玉霜还将它当成了自己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每个人都可以因为自己最爱的人,而拥有变得更好的勇气。

    但绝不是拿这种感情当做自欺欺人的安慰剂。

    等闲识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或许齐之恒是爱她的,但这种爱带着太多的利用,本来就不纯粹。

    齐之恒最爱的始终是他自己。

    虽然是上古大妖,赫连醉还是讲求因果的。

    她将云芸烧得灵魂连渣也不剩,手上就粘上了她的因,齐之恒就是她的果。

    如果说开始赫连醉为了整个局面还想让他苟延残喘一阵,现在就是真正地动了杀心。

    本以为是个跳梁小丑,但时不时地跑到自己面前来恶心人也确实不是事儿。

    赫连醉站到了齐之恒的面前。

    她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用眼睛打量这个衰弱到再不拯救,肉体就要死亡的凡人,她在思索。

    一个人的欲念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让连生个病都可能消亡的肉体,能承载这么多的黑暗。

    一缕鲜红的火焰在她的掌心跳跃。

    炽热的温度让整片空间都变得燥热,火焰的边缘是不断破碎又再生的空间。

    齐之恒感受到了空气的不寻常,强烈的求生本能让他勉力睁开了眼睛,就看见手中握着火焰的赫连醉。

    “哈哈哈……”他嘎嘎地干笑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常人,不然为什么百毒不侵,为什么我怎么杀都杀不掉你……”

    “你是谁?”他恶狠狠道,然后猛地咳嗽起来,胸腔发出巨大的震动:“你为什么要来妨碍我?好好听我话不行吗?什么荣华富贵我都可以给你!”

    “我是赫连醉。”赫连醉面无表情道,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将死之人。

    她绝美的脸颊在火焰中明灭闪烁不定,看得齐之恒一阵恍惚。

    “你怎么可能是赫连醉?”齐之恒嘲讽地笑道:“她那么蠢!我就在她面前露了两面她就爱上我了!后面只要下套她就会钻进去,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她的眼睛是我亲手挖出来的,脸也是我亲手毁容的……”他嘶吼,“你怎么会是她!”

    “我就是她。”赫连醉冷冰冰地,“不管你怎么自欺欺人,你也知道,我就是她,只是你不敢承认。”

    那些小动作,那些下意识的习惯和身体特征,齐之恒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也是她刻意表现出来的。

    “你只是心慌,你在害怕,你怕事情超出了你的掌控,你怕自己会遭遇一个强劲的对手,你在掩耳盗铃。”

    赫连醉缓缓走向齐之恒,这个曾经丰神俊朗的少年已经形容枯槁命不久矣:“你不敢面对我,你就把变态的欲望发泄到和我长相相似的云芸身上。你知道她从未害过你,也不会离开你,所以你就凭着这一点优势,将她迫害致死。”

    “你该死。”

    她说完,将火焰往他身上一弹,转身就离开了。

    “她死了?什么,我没”齐之恒的声音瞬间消失,朱雀之焰要烧掉这个凡人,不过顷刻之间。

    齐之恒彻底死了,连灵魂都不会剩下。

    赫连醉面上没什么表情,飞身向皇宫掠去。

    此时的皇宫正一片混乱,赫连逸当然不会把蓝晶石给齐衡这个杀女仇人,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齐之恒的管家也是焦头烂额,最精锐的盗宝小队失去了联系,让他们没法里应外合,根本攻不到皇宫内部。

    他不知道这一支小队已经被赫连醉顺手灭了,尚在苦苦支撑。

    齐衡出了御书房就不知所踪,想必是回到齐家查看儿子状况的了。

    赫连醉懒得再玩这种猫抓耗子的游戏,神识一扫就发现了在密道中匆匆穿行的齐衡。

    齐衡刚从密道出来,尚未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看见一道红影掠过,天旋地转之后他又回到了御书房门口!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正端坐在椅子上的赫连逸,抬头一看就是面色冰冷的赫连醉。

    转头看见还在拼杀的各部下,他们看见自己时眼里升起的惊愕让他心中一颤:“完了。”

    不消片刻,失了斗志的刺客们一个不剩,被统统灭光。

    齐衡面色惨白地望着向自己走来的赫连逸,他嘴唇颤抖,“扑通”一声跪下:“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哦?”赫连逸很好奇穷途末路的齐衡会说出什么来,他站定微笑着问:“尚书要奏什么?”

    齐衡咬牙,转身就指着赫连醉:“这个女子根本不是公主!她和莫罗六皇子密谋要夺取皇权,她通敌卖国!”

    这是连死了也要带着一个走吗?

    赫连逸愣了一下,他问赫连醉:“六皇子?齐衡所言可是真的?”

    “对,”赫连醉点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还在这演什么?”

    齐衡眼里刚升起的幸灾乐祸瞬间就熄灭了下去,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赫连逸:“皇上,她论罪当诛啊!”

    本来是很严肃的氛围,赫连逸却“噗”地一声笑了:“原来你也知道通敌卖国论罪当诛啊,齐,爱,卿?”

    齐衡一噎:“皇上这是何意……老臣只是爱子心切,不得已出此下策……并未通敌卖国啊……”

    “你倒是清楚,知道什么罪不祸及家人。”赫连逸的笑容变得冰冷,“你真当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

    他抖手扔出一堆书信,皆是他和六皇子来往的信件,还有贿赂他人的地契、房契之类的东西。

    “齐衡,你好得很呢。”赫连逸声音很轻,但任谁都能听出来这中间的滔天杀意。

    “乱我朝堂,通敌卖国,毒杀公主,我小小的月恒真是装不下你这尊大佛啊!”他压低了声音吼道,“莫罗是许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巴心巴肠地毁我国之根基?”

    “你以为没有了国家的支撑,你齐家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把月恒一国的财富都交予他人,你还有什么用处?”赫连逸都气笑了,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不、不是……”齐衡讷讷道,他还有其他布置,他还有……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今日的行动无论成功与否,掌握着大量证据的赫连逸都能直接将他满门抄斩。

    要是他跑了还好,可是武力值爆棚的赫连醉直接把他揪了出来!

    他的恒儿,他的画儿,他的傻儿子,辕儿……

    赫连逸靠近委顿在地的齐衡,轻声说:“齐尚书进宫与朕议事,谁知忧思过重,竟不幸病倒,你看怎么样?”

    齐衡汗如出浆,眼中失去了光彩。

    皇帝这不是不杀他,而是要找个理由,好将他背后的那些人一点一点揪出来啊!

    齐衡无语良久,缓缓直起上半身,向赫连逸行了一个大礼:“皇上,老臣知错。只是吾儿是您的驸马,现在他生命危在旦夕,我愿意知而不言言而不尽,请您救救他!”

    赫连逸愣了,他竟没想到齐衡如此珍惜他的大儿子,想了想正要答应,就听赫连醉说:“收起你那副嘴脸吧。”

    “小醉,齐衡已答应伏法,他的儿子我们还是可以……”赫连逸有点犹豫,就被赫连醉打断了。

    “皇上,你觉得我们要揪出他背后的势力,现在还需要他自己主动坦白吗?”

    “今日乱局悄无声息,齐之恒被携带出宫也未经过皇宫正门,这时候从宫里派出太医去齐家给齐之恒看病,你这不是帮齐衡当了传话筒,告诉大家齐家有变赶紧溜吗?”

    “那到时候,不管我们处不处理齐家,背后的人听见风声也该跑光了。”

    齐衡面色灰败,没想到这步感情牌也被识破,他恨恨道:“不愧是你!我齐家大局皆因你一人所毁!成王败寇,我认了!”

    赫连醉看也没看他,继续说:“齐之恒没有蓝晶石必死无疑,我刚刚已经将他送走了。”她顿了顿,“我觉得我之前怕你伤心过度所以没有给你说清楚,公主的确是被齐家派人偷运出去最终身死,但她双目被挖,面容已毁,皆是齐之恒下的手。”

    “你对他就不必抱有同情心了。”

    赫连逸目眦欲裂,他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自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竟被人如此对待!

    齐衡也震惊:“你杀了恒儿?”

    “他该死。”赫连醉只说了这句话,就不再言语,将场面交给赫连逸处置。

    寂静的夜晚只有飒飒的风声,赫连醉一袭红衣在月色之下格外显眼。

    “齐之恒那个恶心的东西碰了我的床,回去得命人赶紧换了……”

    大局已定,月恒内乱的可能被除去,现在就剩下外患了……

    她闭眼,感受着逐渐浓郁的灵气。四方的灵力向皇宫缓缓汇聚,已经浅浅地显了龙形。

    明天就去莫罗吧。

    在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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