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太子造反
顾应淮这一回营,便又是两月有余。
有了姜月芽中途送粮的这一事,让原本还需要省着一些的粮食,正常的吃到了从各处运来的补给到位。
而顾应淮也一鼓作气率军直奔敌营,连夺三座城池,而后又率领着一队从未出现过的人马乘胜追击,直接拿下领头之人的首级,让敌国损失惨重连连退兵,最终送上降书,愿归附北渊。
而与此同时,大获全胜的顾应淮却压下了消息。
只留下将领和林一,带着姜月芽,在那队黑色骑兵的守护下,踏上了回了京都城的路。
只是临到京都地界,他却突然慢了下来,似乎还在等着什么消息,一头钻进了姜月芽的马车里。
“这一行人,瞧着比王爷的兵可怕多了。”
“这可不是兵。”
姜月芽喝了两口顾应淮递来的水,长睫晃动了两下,随后恍然大悟道:“是那块令牌的人!”
“嗯,过来这处坐着,窗边风大。”
顾应淮擦了擦她唇边留下的碎渣,无奈中是浓浓的宠溺。
“怎么吃个糕点同那鼹鼠一样。”
“你才是鼠呢对了,你说我把天冬姐姐留在壤城,会不会有危险啊?”
“天冬倒是不会有危险,就是不知道林一会不会。”
“嗯?为何?”
“林一这次原本只受了点轻伤,不过后来听说,他躺了两天,那伤却越来越重了。”
姜月芽疑惑皱眉,隔了许久后杏眸忽然瞪圆。
“他,他不会是自己”
顾应淮瞧着她诧异的模样轻笑出声,随后又将她搂回怀里,说起了正事。
“等到了京都城,我先送你去别院,你在那里头安心待着,等我来接你。”
“好,那你和王府会有危险吗?”
“不会。”
顾应淮轻抚着她掌心恢复好的伤疤,眼神闪过一丝疼惜。
“上次太子欲进王府生事端,你可是吓坏了?”
“哪能呀,这么多人陪着,而且还有爷爷在,我才不怕呢。”
他又将人搂紧了些,似是想到顾齐越,眉目间有些微怒。
王府里头他早有安排,再不济也有之前让半夏安置的从黑月岛带来的毒物蛊虫,只要顾修远敢破门而入,里头的东西,就定能让他死于非命,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让黑月岛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此时的京都城已经彻底变了天。
大街不过短短两日就变得萧条肃静,原本人来人往的地方,此刻只剩断掉的旗帜和七零八落的小摊架子。
街边关了门的小店上偶尔还能瞧见干涸的血迹。
皇宫里满是握剑的侍卫,而大殿上,是越王与太子对峙的画面。
宋南弦站在太子旁侧,丝毫未有担忧之色。
“顾修远,你弑父篡位,不怕被这天下人耻笑吗!”
“二哥,话可不能乱说。”
太子顾修远不顾阻拦,掀袍坐上那金光闪闪的龙椅之上,嘴角的轻蔑下是无法掩盖的得意之色。
“你若是现在收兵归顺于孤,或许等孤登基后,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呸!”
越王朝着上头的人狠狠吐了口唾沫,手中的长剑沾了些鲜血,适才被他杀掉的人才刚刚断气。
“成王败寇我认了!再如何要同你争,我也是做不出你这等弑父之事!”
“别吧自己说的这么高尚。”
顾修远动了动手,随后旁侧的兵又纷纷围了上去,将越王一行人围在里头。
“自幼你便不服父皇对孤的宠爱,事事都要同孤争,可是你瞧瞧,眼下你争到了什么?还是浪费了这么多兵力,还搭上了你的母妃,哦,对了”
顿了顿,顾修远又笑的阴狠,朝着旁边抖着身子的太监看了一眼。
“总要让二哥死前再见见亲人才好,去将父皇和贵妃娘娘请上来。”
越王面露诧异,可直到看见被抬上来的两个神志不清的人,脸上这才添了些慌乱。
顾修远口中的父皇双眼浑浊,口中似有白沫,脸上虽有不甘和愤怒,但无力的身子只能耷拉着,不停在位置上抽搐。
而他的母妃虽不至于如此病重,却也不见清明,双手还被锁着铁链。
“顾修远!”
“来人,将越王拿下,同那些个不服孤的人关到一处,最近这京都城太冷清了,过几日便拿他们的血来暖和暖和,宋世子觉得可好?”
“自是听太子殿下的。”
一旁的宋南弦听见他唤自己的名字,这才上前了一步,眼底一片漆黑,让人看不出喜怒。
“只是孤那大哥的尸首还迟迟未见,这登基大典,还是得提前才好。”
“殿下已经断了边境的粮草和援兵,再加上前两月昱王受重伤一事,那处许是已经岌岌可危,就算昱王命大活了下来,也不见得还能从那偏远之地赶回。”
“这倒也是,若不是添了你国公府的相助,这一日,孤兴许还得多等上两年。”
顾修远说罢似想起了什么,看向椅子上的皇帝起了身,靠近后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眼底透着愤恨。
“说到底也是你自找的!若是你同往年一样对这个大哥不闻不问,孤兴许也不会出此下策,明明是一个贱婢之子,竟然也能让你有了动摇,重新考虑起孤的东宫之位!”
被他掐住的人双眼逐渐凸出,脸色通红,宋南弦见状还是上前了一步,开口劝道:“殿下还未登基,眼下还得再忍忍。”
“忍?”
顾修远到底还是有些顾忌,在宋南弦的话中松了手。
“那便再多留你几日,我的好父皇!”
“殿下就算没有我国公府,也有赵将军那等助力,何愁得不到天下。”
“话虽如此,但有了你宋世子相助,也算得上如虎添翼,世子爷放心,等孤登基,定会保你国公府百年荣华!”
“既如此,那臣便多谢太子殿下!”
宋南弦掀袍跪地,脸上依旧神色不明,只对着面前的顾修远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对天子才有的大礼,让顾修远脸上笑得越发狂妄。
“孤一早便说过,这一切都是孤的,都是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