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天大的惊喜
蒸笼里的虾饺和鲜肉小笼冒着热气，姜月芽又煮了碗玉掌龙须面，用前些日子系统给的平菇炒了份爽口小菜，配上两碟酸口的凉菜，而后又添了些双色奶糕和如意卷。
顾应淮早膳用的不多，所以份量上并不大，但她送过去的东西，倒是基本都能吃完。
因着昨夜的事情，姜月芽再见到顾应淮时，少了些平日里的随意。
反倒是眼前人一如往常，照例将她送来的东西吃的干干净净。
离府之际，顾应淮瞧向姜月芽，似笑非笑的俊美面容又瞧的人心头一颤。
“今日莫要出府，晚些时候带你去个地方。”
姜月芽垂头应下，像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惹的面前人轻笑出声。
待顾应淮离开后，她才抬眸看向那道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挺拔背影，脸上的余热似乎因着天气久未消散。
原想用樱桃做一道前世电视里瞧见过的樱桃果脯，但眼下的心思，让她消了这个念头，反倒漫无目的地在府中转悠。
直到日头越发猛烈，她身上出了些薄汗，这才回了院子。
林一来寻人时，姜月芽正坐在桌子前，用手撑着脸，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天冬说话。
马车里是尚未换下官服的顾应淮，瞧着比往常还要冷肃，一身沉甸甸的威压之气，眉眼微皱，俊脸宛若寒霜。
若不是在瞧见小姑娘时刻意缓了神色，倒也当得起外头对他的狠戾传言。
“上来坐好，不用斟茶。”
天冬坐在外头林一的旁边，车帘拉下之际，姜月芽隐约瞧见林一高兴的眉眼，和清冷的天冬有着明显的对比。
可眼下她确实顾不得打探这样的八卦，因为马车内的气氛，让她慌乱不已。
顾应淮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角微不可察地勾出浅淡笑意，饶是心里头有些发痒，也没有再开口逗弄她。
只是扫过她腰间的那枚羊脂玉时，突然觉得这白嫩的质地，同眼前的小姑娘十分相配。
待马车终于停下，姜月芽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外头是顾应淮送她的那间铺子，但大门却是开敞着，而里头来往着好几个身影。
姜月芽愣神，直到一早便不见了身影的半夏从里头出来，这才回过神，不解地看向旁侧的顾应淮。
“王爷这是？”
顾应淮垂眸，对上面前只堪堪到他肩膀的小姑娘传来的视线。
“你再往里头去瞧瞧，若是觉得安排的合适，三日后是个好日子，可开门营业。”
连半夏和天冬都替姜月芽开心的合不拢嘴，大厅里的小二瞧见来人，行礼后带着王爷上了二楼，而姜月芽则被拉去了后院。
后厨里比上次来瞧时宽敞了一些，不过几日光景，里头竟放置了许多东西，但依旧是干净整洁。
而最让姜月芽惊讶的，是里头正在忙碌的身影，赫然是多日未见的王大厨。
“王，王叔”
“姑娘过来了，快来瞧瞧我今日新研究的菜！”
王大厨瞧见来人，笑得一脸喜气，忙不迭将小姑娘唤过去，向她展示这几日琢磨的新菜式。
“王叔，您，您怎么在这？”
“怎得，不欢迎王叔？”
“不不不！”
姜月芽赶忙摆手，回头看了眼半夏。
半夏只对她摇了摇头。
“我只是好奇，好些日子没在王府瞧见王叔了。”
“不过是年纪大了，想换个舒适些的地方，做做自己想做的事。故而王爷问我愿不愿意出来帮你时，我一下便应了。”
“你年纪轻，手艺好，往后的路还远着，我跟着你在外头，说不准还能精进一些手艺，且平日里无事的时候，也能研究研究新菜式。”
姜月芽被这惊喜冲昏了头，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直到回了楼上包间，瞧见顾应淮，人都还未清醒过来。
好像被卷入了浪潮，被这一层层涌来的浪花，打的丢了魂。
“觉得如何？里头的人都不是外头随意招来的，那掌柜原先是本王麾下的老兵，因着受了伤，上不了战场，但也见多识广，替你管着铺子，你尽管安心。”
“王爷”
“嗯？”
顾应淮瞧着面前的小姑娘杏眼圆睁，上头的水雾渐渐散开，露出比宝石还要耀眼的璀璨。
“若是不喜，想换人或者添人都随你，只一条，不可一个人出府。”
眼前的人久久未有回应，似惊似喜的神情让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可不过一瞬，姜月芽却突然跪在地上，言语里透着一丝丝哭腔，把旁边几人都吓的倒吸了口冷气。
只是她一开口，众人就因着她的话哭笑不得，连座上的顾应淮，原本随着她的动作而皱起的眉头，此刻都不知该不该松开。
“奴婢欢喜的，只是，只是奴婢出不起这么多工钱。”
“”
饶是顾应淮想过无数种姜月芽会有的神色，也没料到此刻这小姑娘的心中所想。
他细不可闻地溢出一丝叹息，将人从地上唤起来。
“本王招来的人，自是本王出工钱。”
“这怎么行。”
姜月芽摇摇头，这不等于她明抢吗？
她收这间铺子，原也是因为那些贵重药材，确实是千金难买。
可若是再多一些
姜月芽回想了一下空间里剩余的东西，一时竟没了说辞。
“不如这样。”
顾应淮示意林一去唤来掌柜，随后接着开口。
“这间铺子的收益，三七分，你出了手艺和铺子，所以你七。”
“五五吧。”
姜月芽定了定神：“奴婢每日出不了多少菜，若是五五，倒也说得过去。”
顾应淮瞧着她一脸认真，倒也没有驳了她的说辞。
五五便五五，左右往后的日子还长，自是不急于这一时。
“待会你见见掌柜，往后铺子里王大厨会一直在，你每日得空，就来做些招牌菜，前头虽是碧玉楼，但无须在意，他不会抢你生意。”
“还有，本王昨日说过，往后不要自称奴婢。”
姜月芽突然又想起昨夜顾应淮的动作，登时又有了些不自在。
顾应淮也不管她心中所想，只继续嘱咐着她。
“过两日本王会出一趟远门，你可以趁着这段时日把铺子口碑做起来，本王相信你的手艺，但是出府不得独自一人，也不可每日从早到晚都待在这铺子里。”
听及此处，昨夜那句被挖了心肝的话倏尔浮现在脑海，姜月芽心中一紧，下意识开口。
“王爷，要出去多久？”
“少则七日，多则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