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彷徨得信

    饭后抽一口，赛过活神仙；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刚下楼的张羽，信步而走，七点半左右，正是凉爽惬意的时候。晚风扑面，可内心焦虑彷徨，今后的日子，何去何从。

    晚饭后，浏览信息，招工，厂里只招聘的四十岁以下的普工，工资三千早七晚五，中午休一个小时。自己半老不小的年纪想也不成啊。

    饭店后厨招聘厨师月薪七千，怦然心动，可自己这半吊子的手艺。也拿不出手。二，三十岁时在工地做过伙食饭，家常菜还行；饭店的硬火急菜，真没整过。

    剩下的就是，招聘服务员，酒店了，歌厅，宾馆，各种招。

    “张哥，一个人，玩呢？最近咋样？”心事重重的张羽，这才注意到对面来人。是以前摆摊时的认识的郭军“郭的，咱有日子没见了，生意还好吗？哥这阵子，混呗”“我还行，街上不让摆了，刚买个五菱，和媳妇两个人跟集走，哪有集去哪，对了哥听说这个月底前交取暖费，有优惠，能减免百分之五，给桶五升的油。哥你知道不？”“没听说，明天我问问吴姨，那老太太消息灵着呢。”

    “郭的，你手里钥匙上，挂着什么？刚才路灯一晃，特别亮让我看看。”

    “噢，这不是一直随集走摆摊吗，不知道谁丢到车箱上的”说着郭军解下来递给了张羽。

    那物件一元硬币大小圆形，雕刻着开山斧，斧面一面刻着福字，一面刻着药字；字下面祥云托衬，斧柄上攀龙附凤，通体银亮，灯光下更是精美。斧柄根部有一圆孔，可串挂偑戴。

    “郭的，这啥做的？肯割爱吗？”

    “张哥，你喜欢就拿去玩吧，刚看见的时候，上银器店问过，说银的没这个硬，不锈钢没这个软。用磁铁试过，还不是铁；我家那崽子一看见就往嘴送，要不是挂在车钥匙上，几百个也让他吃了，太吓人了。”

    郭军的小孩，今年五岁，圆圆的脸上两个酒窝，开口先笑，眉眼都弯成了月牙。萌萌的话语，小大人似的伶俐。懂事的很。

    张羽有些惊讶，怎么可能。

    郭军看张羽发愣继续说道“那孩子每次看见，都要呜噢的和他抢夺一阵，没有三两个小时，你甭想消停了。一天天和他闹的，脑瓜子翁翁的。哥你说奇不奇怪，孩他姥姥说我们不在家的时候，那孩子要多乖，有多乖。可听话了，哥，你看邪门不？”

    “我醉酒提壶游寒山……”悦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张羽示意郭军先接电话，郭军掏出手机“喂，媳妇，我看见张哥了，我们聊了会，嗯，好，我一会就回去，哎，行，好，那挂了。”

    五分钟后郭军挂了电话“张哥，刚才我媳妇说，街道委主任在小区微信群发布消息，政府为减少失业率提供补贴在社区组织免费职业培训，只要是本地户口，年龄十八至六十岁；拿本人身份证都可以去学。课程有养老护理，足疗按摩，线上直播销售，计算机使用；报名截止到这个十六日，二十号开课。课程十五天，哥，没事就去呗，反正是技多不按压身。哥你说呢？”

    “行，郭的，我有空就去报名学。”

    “张哥我先回去了，你弟妹在等我呢。”

    “代我向弟妹问好，郭的慢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