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分析帛书
君闻香开业第一天异常火爆,直到酱料用尽才关门歇业,姜平之吃完饭一直等到关门和安然齐广君几人一起回的齐宅,文焘言早早的回来在院中等候,看到姜平之楞了一下,实在是今日是他俩第一次相见。姜平之抢先上前抱拳拱手道“文公子,久仰。”
文焘言同样以拳回礼“好汉是?”
齐广君赶紧上前解释“这是救樊有兹的恩人,暂时在府上借住?”
“樊有兹?”文焘言对齐宅啥时候多了这许多人有些迷茫。
“就是董氏的丈夫。”齐广君再次解释。
“哦,好汉,久仰久仰。”文焘言一心想着怎么回绝齐广君,怎么说服安然,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姜平之嗤笑“文公子好虚伪,明明是初次见面哪来的久仰。”
“这,好汉说笑了,虽然第一次见面却早就听家妹说起,不见其人,先闻其事,实是久仰。”文焘言面色尴尬道。
安然嗤笑“还说人家虚伪,明明是自己先说的久仰。”
姜平之俯视身边多嘴的小鬼头,轻蔑道“我每天都要听齐姑娘说几十次文公子,听的耳朵都起茧子,难道不是久仰?他身边可有时常絮叨我的人?恐怕都没有认识的吧。”
齐广君被拆穿心思尴尬之极,含糊道“我先回去了。”拽着翠花就跑了。
安然忽然笑嘻嘻问道“姜大侠还没娶妻呢吧?”
姜平之冷漠点头“暂未。”
安然上下扫描姜平之啧啧道“难怪,难怪,看姜大侠这胡子拉碴年纪一大把,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牛逼轰轰的样,能娶上妻才怪呢。”说完扭头跑了。留下姜平之想回怼没机会怼的气闷。
文焘言看妹妹替自己报了刚才的久仰之仇,心下舒畅,嘴上惭愧道“家妹年小不懂事,还请姜大侠不要和孩子一般计较。”
姜平之哼了一声“她是个聪明孩子,你却是傻大个。”说完扭头走了,留下无语的文焘言心里一万句mmp。
文焘言踌躇许久,走到齐广君宅院前正碰到翠花出来,尴尬抱拳“在下有事与齐姑娘商与。”
翠花施礼道“文公子,我家姑娘今日乏了,不舒服,改日再约。”
文焘言心里松了口气,其实自己也没想好到底要怎么说,就坡下驴道“那等齐姑娘身体好的时候再说。”快步离开直奔安然的房间。
翠花看文焘言走的又急又快,撇嘴小声嘀咕“一说姑娘身子不舒服怎么还走这么快,不更应该进来看看吗?”进屋向齐广君打小报告。
齐广君心里正烦躁,又想有和文焘言相处的机会,又怕和他单独相处。幻想他会说喜欢自己之类的话,又怕他说不喜欢自己,更担心真的如安然所说,他不喜欢女人,那自己的不就更加尴尬了吗。是以对翠花的告状一句没听见去。酸菜耐心听完翠花的各种碎碎念,不解问“姑娘说不见文公子,文公子就走了,不对吗?”
翠花叹气给酸菜解释“这男女之间,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听说她病了,身子不舒服,难道不应该着急担心,更想看看吗?”
酸菜想了想点头“也是,姑娘生病的时候我就可着急了,可姑娘不想见他,着急也没用啊。”
翠花看主子一脸魂游天外,身边最贴心的酸菜一脸懵懂无知,只有自己能看清真相,深感责任重大,坐下来细细与酸菜分说,也许主子也能听进去一二,就不枉费自己的一翻口水了。
文焘言站在安然门前踌躇许久轻敲房门“然然。”
安然打开房门让文焘言进来后,查看四周没人,关上房门跪坐在席上,指着案几上摊开的帛书“哥哥,你再好好看看里面写的什么?”
文焘言疑惑不解,趴在案几上仔细反复看了三遍,内容并无变化“这有问题吗?”
安然嗤笑“问题大了。哥哥你想想,如果这真的是事发前写的,太子和皇后肯定也早知道要发生什么,为什么不早做准备?”
文焘言辩解“这宫中势力错综复杂,就算知道要发生何事,但是却没能力去阻止。更何况这些事情是在皇他默许下发生的。”文焘言本想说皇帝爷爷,想到也许就是这个皇帝爷爷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亲,遂改口为他。
安然点头“好,就算这份帛书内容是真的,那就更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出来,如果这份帛书能送出来,那他们就能有办法逃离或者找到帮手。”
文焘言愣在当场不语,大脑快速翻转;是啊,如果真的是他策划了这场灾难,根本不可能让这么重要的东西流出皇宫,能流出皇宫那太子父亲和皇祖母肯定也能搬来救兵和帮手。难道,那韦二公和丁二酉是骗自己?为何要骗自己?自己一个四处漂泊一无所有的逃犯,若是捉了去换财帛功名无可厚非,可骗自己是图什么呢?
文安然看这个呆子哥哥有点意思了,继续道“哥哥,这份帛书咱们先不论真假,咱们就当他是真的,拿他们为什么要给你这份帛书?如果真的要为太子平反,拿出来昭告天下不是更能证明太子是冤枉的吗?哥哥,他们让你干什么?”
文焘言摇头“他们只是想为父亲平反。”
“那你们打算怎么平反?”
文焘言后背一阵发冷,看着眼前只有十二岁的妹妹,一双圆眼精光闪烁,此刻不敢再拿她当孩子了,皱眉道“他们还没说,你就进来了。难道他们想借父亲一事造反?”
安然想了想自语道“如果是真的要造反夺位,肯定不是昌邑王。哥哥,不管怎么说,这俩人没安好心,就是要利用你,利用太子一死拉拢势力来给他人所用。”
文焘言再次展开帛书细看,越看越胆寒,小小一份帛书将昌邑王扣上了争宠弑兄的罪名,给皇帝爷爷扣上了宠溺奸臣、陷害忠良、残害太子的罪行。卫将军戎马一生,即使已经身故数年,追随的将领依然手握兵权。谁拿着这份帛书为太子平反,谁就得了人心和兵马。这不是一份帛书,而是一个阴谋。直接将帛书置于油灯之上点燃让这份阴谋消失。
安然心下略安慰,这个呆子哥哥还没被仇恨糊了脑子,继续道“哥哥,他们既然敢把帛书给你,证明并不是唯一的一份,肯定还有其他的。应该还会来找你。要不,你出去躲躲吧。”
文焘言摇头“不可,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安然心里想的其实是“我不希望你留下连累我们。”心里这么想的,嘴上却不能说,继续听文焘言说“况且,如果这真的是一场阴谋,我更应该留下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我父亲是不是也是被这场阴谋所害。”
安然看文焘言神色坚定,只好宽慰道“行,那你日后定要多想想,千万不要像今天这样人家一说脑子一热就相信了。有事随时和我商量,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文焘言点头“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