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凌新巧一路行走,很快就走到了老杨家,老杨家的屋子也是几个泥房子组成的,和其他的人家没有什么不同。
凌新巧看着前方的院门,脚步又有些沉重起来,等到她到了这个家里,要执行自己的计划,不再给这家人当牛做马,做奴隶的时候,肯定又会引起一场风波。
凌新巧身为一个社恐外加一个怂货,其实是非常胆怯于面对发生冲突的。
好在,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件事情,她只有前进,没有退缩的余地。好在,她有一副冷硬的心肠,在面对必须要做的重要的事情的时候,并不会让自己掉链子。
凌新巧深吸了一口气,回想着原主的记忆中被娘家人虐待,被婆家人虐待的地狱一般的生活,立即就冷硬了心肠,有些事情不管是什么后果,她必须要做。
凌新巧端着木盆,向着院门的方向走去,推开院门,走进了老杨家。
凌新巧走进院子里,刚刚伸脚把院门踹上,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院子的情况,这时一个身影出现,直向着她冲了过来。
凌新巧的人生观念是:人性本恶。哪怕是在和平的年代,坏人仍然处处都是。
她不会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错的。
有这样的人生观念,凌新巧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就有着极大的渴求。在别的女孩子买衣服,买化妆品,打扮的美美的时候,凌新巧把她挣到的钱都花在了武馆里,拳击也罢,击剑术也罢,只要是能打架的地方,那就是她为之花钱的地方。
当然,凌新巧的性子是个怂的,从来没有仗着自己会点拳脚功夫就欺负人,她学习打架的本事,目的只是为了能够保护自己而已。
因此,凌新巧没有打过街架什么的,在打架上也只是在武馆和其他人切磋这点儿经验。
哪怕凌新巧只是一个从“打架温室”里出来的学员,此时面对突然冲过来的人,她本能的就把盆子扔了出去,身体也向着一旁躲闪了开去。
这个人挥拳头的动作是非常熟练的,看起来是没少冲人挥拳头,此时,这个人抡起拳头冲着凌新巧打了过来。
“你个贱人,现在几点了你才回来,饭呢?为什么不做饭?你是不是想饿死我?”男人一拳挥向凌新巧,嘴里骂骂咧咧地骂着。
这个人打人下得了手,凌新巧在对方冲过来时就提防了起来,也做出闪避的动作,仍然被他一拳砸在了肩头。
凌新巧对新的身体的控制还没有达到人身合一的地步,这个身体从小就遭受折磨,体质也极差,她被人一拳打在肩头,巨大的惯性让她站立不定,一头撞到了土墙上。
肩头巨痛,痛的几乎失去了知觉。
一头撞在了土墙上,脑袋犹如受到重击一般,轰的一声闷响,只把她撞的脑袋剧痛,眼前直冒金星。
拳头的惯性让凌新巧直接趴在了墙上,才滑落下来,摔倒在墙边。
脑袋受到撞击产生的轰响和眩晕过去之后,凌新巧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遭到了怎样的攻击,自己现在的情形有多么的狼狈。
瞬间,凌新巧的心中滋生出无尽的暴虐来,轰的一下热血直冲上头。
“你敢打我!”凌新巧抬头,咬着牙,瞪着眼,恶狠狠的瞪想打她的人。
打人的正是原主的丈夫杨红场,此时,这个在外人眼中是忠厚老实的男人,那张忠厚老实的脸上带着几分狠恶和扭曲,带着几分变态和快感的看着倒在墙下的凌新巧。
“你在用什么眼神看我?欠揍是不是?”杨红场骂骂咧咧地质问道,再次轮起了拳头。
凌新巧想也不想,立即一个打滚就滚到了盆子的近处。盆子被她随手扔掉,里面的衣服散了一地。
凌新巧随手抓起一件湿的外衣就抡了起来,向着杨红场抡了过去。
凌新巧学习功夫以实用性为主。拳脚功夫主要是学习的拳击,这个是用来打架用的,兵器她学习的是快剑,这个是用来拼命用的。另一件武器,她学习的是鞭子,这个也是用来打架用的,同时也是用来和让她极度痛恨的人打架用的。
鞭子打在身上的伤害性远远低于拳头,打在身上的伤害低,这样就可以增多攻击的次数,尤其是鞭打是很疼的。
在这一刻,凌新巧面对着杨红场突如其来的攻击,她的手里没有趁手的武器,同时她的身体并不好,不适合她与杨红场正面硬扛,于是她立即就选择了拿湿衣服当鞭子使用。
“你这个贱女人,你敢打我!”杨红场被湿衣服抽在身上,痛的大叫出声。
凌新巧一声狞笑,此时的她咬牙切齿,用着看向不共戴天的仇人的目光看着杨红场,手中的湿衣服没有丝毫的迟疑,一下又一下的鞭打在杨红场的身上。
每挨一下打,杨红场就惨叫一声。
“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你以前打我多少次,我哪次都没有像你这样叫的这样惨。”凌新巧哼笑着,嘲讽着,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一鞭接一鞭地打向杨红场。
“疼啊,别打了,别打了。”杨红场抱着头逃窜,一边求饶。
“我刚打了你几下,你就喊疼,你以前把我打的骨头断了,脑袋肿成两个大,那时候我向你求饶,你也没有放过我。”凌新巧说道,手中的动作不停,仍然一鞭子加一鞭子的挥打过去。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她,至少凌新巧自己知道,她是一个心肠冷硬的人,当她真的被激怒的时候,当她反击的时候,就不要指望着求饶或者示弱这种行为能够得到她的怜悯,能够让她放过。
此时就是这样的情形,凌新巧挥舞着湿衣服,一下接一下的打向杨红场,哪怕杨红场惨叫连连,不停的求饶,她也不为所动,手底下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
“哇哇哇,爸爸救命啊,三婶疯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嚎啕大哭着,打开院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