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清风送来阵阵凉意,让闷热的身体感受到一阵舒爽。凌新巧恢复意识的时候,忍不住眯起眼睛,在炎炎夏日中有轻风吹拂,就是最大的享受。
眼前是清凌凌的河水,清澈见底的河水是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好环境。
水波轻轻荡漾着,倒映着一张瘦巴巴,肤色较黑的脸庞。
凌新巧只是冲着河水里看了一眼,立即就确定,此时河水中倒映的,好像是她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说好像,是因为这个长相,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
乱蓬蓬的,干枯的头发。
脸的肤色是被太阳晒成了黑红色,脸上的皮肤有暴皮的地方,显然这是被太阳光晒伤的结果。
这些情况只是这张脸上最不重要的。
此时,凌新巧最在意的,还是这张脸。
这张脸是如此的显眼,也是凌新巧第一次看见有人长成如此的模样。
这张脸很瘦,看样子就像是皮包骨头似的,瘦得非常吓人。
看着河水中倒映的模样,凌新巧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的愿望实现了。
凌新巧热爱美食,在现代的时候,贪吃,就成了一个胖子。
哪怕没有胖到严重的程度,到底和苗条的身材相差甚远。
凌新巧多次减肥,次次均以失败告终,有时她看着胖乎乎的自己心里烦躁了,不免会想到,若是自己瘦下来就好了,哪怕瘦得皮包骨头也好啊!
再看看此时河水中皮包骨头的倒影,可不就是她的梦想实现了。
凌新巧冲着河水中的倒影笑了一下,瘦得吓人的脸上扯出来的笑容也是吓人的。她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只是对自己终于瘦了感到很满意。
哪怕不需要获得什么记忆,凌新巧也知道,她这是穿了。毕竟,之前她的记忆是车祸,是冲向她的可怕车辆。
能够不死,有一次新的生命,这是意外之喜。
凌新巧看向四周,她现在是待在小河边,身前是一堆衣服,旁边放着一个木盆,盆子里放着拧好的衣服。
小河边还有一些女人,都在洗衣服。
一个中年女人端着木盆走了过来,就向着几个女人聚堆的位置走了过去。
凌新巧发现,河边的这些女人,有聚堆的,也有单独的,而她就是单独的那一类。
对于这样的情况,凌新巧是愿意接受的,她是个社恐,也不爱说话,尤其是面对陌生人,不会聊天。原主不爱说话,正好符合她的性子。
“桂花婶,你今天来晚了。”一个女人说道。
“刚才我看了好大一场热闹。”被叫做桂花婶的女人说道。
“什么热闹?”
“出什么事儿了?”
“桂花婶最厉害的本事就是总能够找到热闹看。”
其他人纷纷应和,都非常的好奇,桂花婶子又找了什么可看的热闹。
“那是,要知道我可是咱们村里最厉害的八卦小能手。”桂花婶得意洋洋地说道。
“桂花婶快说说,你又看了什么热闹?”有人又出声询问。
“刚才啊,王二狗把荷花给打跑了。”桂花婶说道。
“真的假的?”
“王二狗那个家伙又喝醉了?”
“荷花真的跑了?她嫁给王二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天的挨揍,以前也没有跑过啊!”
女人们无比热闹地议论了起来。
凌新巧听着女人们说话,动了动嘴唇,到底是没有出声。
她不认识这些女人,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是怎样的观念,她若是随便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却不被这些人认可的话,尴尬的只会是她自己。
凌新巧是个社恐,要像这几个人这样热热闹闹的就说到一起去,她也没有这个本事。
这样想着,凌新巧决定,她还只是在一旁听个热闹吧!
就算凌新巧不知道王二狗打荷花的具体情况是什么,不过她也猜测个十之八那个九,很有可能王二狗和荷花是夫妻的关系,这就是男人打女人的事件呗!按照现代的说法,这就是家暴。
家暴狗都该死,凌新巧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说的,值得拿来当热闹聊的。
难道大家不应该把家暴者给捶死?
眼前的情况,一条河流,穿着落后又破烂的女人,一看就是极其落后的地方。
凌新巧判断着,这种地方不是现代的极其偏僻,也许跟世界都隔离了的地方,那么就是她到达的是相对落后的一个时代。
想着这些,凌新巧的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些陌生的信息。
凌新巧穿越到了一本书里,这是一本背景发生在年代里,早古的悲剧小说。
小说的女主是下乡的女知青,美丽又善良,就被村子里一个无赖给盯上了。女主是和男朋友一起下乡的,无赖想要打女主的主意,自然就将男知青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无赖为了获得女主,就使手段污蔑男知青,把男知青给害死了,又逼迫女主嫁给他。
无赖是个人品极差的家暴男,他使手段得到了女主,并没有对女主好,反而动不动就对女主拳脚相加,数次把女主打的住院,生命垂危。
最后,女主不堪忍受无赖的家暴,跳河而死。
这个故事比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还要显得恐怖和让人感到绝望。这个故事里,除了女主是善良的,被害死的男朋友是善良的,其他人共同打造了一个让女主无法继续活下去的绝境。
凌新巧穿越的不是要害女主的炮灰或者女配,她穿越的角色和女主一样的悲惨,也是被家暴没有活路,最终走向绝路,跳河而死的这样一个悲惨的女人。
女主就是听到了这个女人跳河而死的消息,在绝望中突然找到了可以让自己解脱的办法,也跳河而死。
面对着获得的这些信息,凌新巧是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是一个社恐啊,她还不会能说会道,反而是一个比较沉默的人,这样的她就是一个老实人而已。
这样的她穿越到了一个被家暴的受害者的身上,这是要让她反抗家暴吗?
这太难为社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