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齐心合力砍竹子
花氏被她抱的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但瞧着落南书这般开心,她也跟着笑了:“你还真是随你爹,跟你爹一样善良。”
“我爹?”落南书松了手,在心里琢磨了半晌。
落南书的爹在她很小的时候不慎失足坠崖而亡。
那时落南书还小,就算她有原主的记忆,但关于原主爹的,她还是想不出什么来。
“当年我被毒蛇咬伤,是你爹将我带到了家里,若不是他,我那次未必就能活下来。”花氏一边回忆一边道。
往日已过多年,如今再想起,仍会觉得怦然心动。
落南书起了八卦的心思:“那娘怎会被毒蛇咬伤的?”
花氏刮了下她的鼻子,笑着回答:“当年娘年轻的时候,可比你调皮多了,整个大荣国就没几个我没去过的地,后来有次迷了路,越走越偏,就来到了这里,还遇到了蛇……”
想到此处,花氏觉得现在脚踝处还有些隐隐作痛。
她缓了缓,继续开口:“你爹那时候年轻力壮,胆儿也肥,一把将那毒蛇揪起来,甩手就丢了七八米远。”
说到此处,花氏便觉得好笑,低头轻笑了声。
一瞬间,落南书觉得站在眼前的不是自己的娘亲,而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一想到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就忍不住嗤笑。
我爹和我娘一定很恩爱,这是落南书最终得出的结论。
太阳向西缓缓退去,周围的云彩被灼成了红色。
在这奇丽的光景下,景煜与贺星竹一人扛了好几棵竹子回来。
贺星竹将竹子丢到地上,叉腰缓劲:“呼~累死了。”
景煜也将竹子放下:“要做竹床的话,这还不够。”
话刚说完,景煜眼前骤然一亮。
他深深吸了口气,自己好像……闻到了一股烧鸡肉的味道。
他甩了甩头,心想自己真是饿疯了,竟连嗅觉都出了问题,真他娘的丢人。
“我怎么闻到了肉味?”贺星竹猛吸了口气,眼睛蓦地睁大了,欣喜地朝厨房跑去:“南书~你是不是在烧肉?”
景煜怔了怔,这么说来他没闻错?
贺星竹进了厨房,打眼一看,烧肉的人是花氏,而落南书正在烧火。
落南书抬头回答:“我刚去买的,今儿晚上我们改善伙食。”
“好!”贺星竹乐了,回答的十分爽快。
花氏看了眼贺星竹:“瞧你满头大汗的,先去歇会儿吧!”
“我不累夫人。”贺星竹伸了个懒腰,一想到一会有肉吃,身上似乎更有劲了。
落南书歪了歪身子瞟了眼外面:“你们将竹子扛回来了?”
“嗯,不过做床的话还不够,我准备再跑一趟。”说完贺星竹出去了,准备继续干。
落南书拍了拍手上的土,随后站起身:“这肉还得炖一会儿,娘,我去帮帮他们。”
“那竹子重的很,你要小心。”花氏叮嘱着。
“放心吧!”说完落南书便出去了。
落南书前脚刚走,后脚花氏突然就扶着灶台边缘咳了起来。
她担心屋外的人听见,连忙用帕子捂住了嘴巴。
说是帕子,也不过就是一块方形的粗布,上面什么纹案都没有。
花氏咳得满脸通红才停下来。
她大口喘着气,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帕子,上面的一抹猩红刺的她眼疼。
她想都未想,连忙将帕子叠好塞进了衣裳里。
瞧着没人进来,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屋外。
景煜将竹子全都抱到了墙根处,家里院子小,若是随意放,就没有走动的地方了。
他收拾好竹子,一转身乍然看到了一方手帕。
随着那手帕,他目光上移,落南书关切的目光映入眼帘。
随之伴着的还有她的声音:“你那汗都快流到眼睛里了,赶紧擦擦。”
景煜身形一僵,忘了反应。
落南书眉心微皱,心想这人定是以前没有干过这么重的活,如今累的反应都迟钝了。
她也不等景煜去接,伸手在他脸上猛擦了一顿。
擦完后又将手帕丢到他身上:“上面全是你的汗,有空洗了再还我。”
景煜:“哦~”
落南书拿起斧头转身向院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景煜还在原地。
当即开口:“愣着作甚?这些竹子可不够做床。”
景煜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落南书对自己做了什么。
他长这么大,可没有哪家姑娘敢这么擦他的脸,那力道何止是擦,都快赶上肆虐了。
心里虽不畅快,但还是黑着脸快步跟了上去。
听说晚霞后村里常有毒蛇出没,他还不想某人这么快就被毒蛇咬死。
瞧着贺星竹迈步走来,落南书提议:“大竹子就别去了,你留在家里将那竹子劈一劈。”
贺星竹抬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进屋找镰刀去了。
一株株翠竹高耸挺拔、顶天立地,若不是急着做床,落南书还真不舍的砍。
她将袖口挽上去,双手紧握斧头。
家里只有一把斧头,若想速度快,大家就只能保足体力轮着去砍。
一旁的景煜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一字一句道:“姑娘可要小心了,这斧头,重着呢!”
“阴阳怪气!”落南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之后便开始砍竹子。
她动作有条不紊,每砍一下头上的竹叶便晃动一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景煜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他似乎还真小瞧了这落南书,没成想她砍起竹子来这般果断利落。
心里刚夸两句,突然听到落南书“啊啊啊”的一声尖叫。
整个人猛地向后摔去。
景煜脸色大变,以最快的速度伸手去接。
好在二人离得近,在火石电闪之际,景煜抱住了落南书的腰部,这才没让她一头栽到地上。
“怎么回事?”景煜语气透着一股怒意。
落南书傻眼了,是她自己要摔了,他生什么气?
“不关你的事,放开我!”落南书挣扎了一下,景煜抿了抿唇,松了手。
落南书站稳脚跟准备继续砍竹子,景煜二话不说将她的斧头夺了过来:“站远点!”说完,他开始砍起了竹子。
真是个怪人,落南书哝了哝嘴,气呼呼地站去了一旁。
刚才若不是突然踩中竹叶滑了脚,她也犯不着摔倒。
再说了,自己不是没摔倒嘛,又不是不能干活,有什么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