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上人是土匪
贺星竹却是没有这个觉悟,甚至还很不悦:“你拽我作甚?我有说错吗?”
落南书欲要开口,只听他们刚才走来的那个楼梯口乍然响起一道男性的声音。
“玉儿,我今天抓了只野兔,一会儿烤给你吃!”
落南书心道不妙,八成是那土匪头子回来了。
没有听到白玉的回应,楼梯口处的男子加快了脚底步伐,朝着这边走来。
当他看到落南书与贺星竹两人时,微微变了脸色。
正要询问,却见一旁的白玉满脸泪痕,他心头一颤、神情大变。
“玉儿!”
他将手上的弓箭和野兔丢到地上,抓起白玉的手急忙开问:“玉儿怎么哭了?她们欺负你了?”
男子名叫阿城,一般的土匪都是体型彪悍、五大三粗的,他却不一样。
任谁见了阿城,都不会想到这人会是土匪,因为实在是——太文气了,像个文弱书生。
若不是看他对白玉的态度,落南书都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土匪头领,是不是被掉包了。
白玉不言语,阿城回首瞪向落南书与贺星竹:“你们是什么人?对玉儿做了什么?”
落南书急忙挥手辩解,语气更是诚恳到了极致。
“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做。”
白玉扯了下阿城手臂:“阿城你不要这样,她们没有欺负我。”
“你眼睛都哭肿了。”阿城目光如水,心疼不已。
他用另一只手为白玉擦去脸上的泪珠,动作轻柔到像是在擦拭珍宝一般。
“我没事。”白玉努力扯起了一抹笑容,想让阿城放心自己。
继而又面向落南书道:“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我对不起依依,对不起爹娘,可我没有办法,阿城是土匪,我爹娘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阿城垂着眼眸,紧紧抿着唇。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后悔,只是我每日都会感到愧疚,会想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白玉那原本苍白的面孔在此时显得更白了。
这几日她在这里过的并不开心,有时做梦还会梦到自己的爹娘、昔日的玩伴。
她为了自己的挚爱,选择抛弃了家人、朋友……
她得到了爱情,同时也失去了很多。
“这世间最美好的感情难道不是得到父母认可的感情吗?”落南书淡淡开口。
若连父母的祝福都得不到,这样的感情又算什么呢?
白玉哑口无言。
阿城看着白玉,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贺星竹早就站的不耐烦了,身体又渴又饿,白玉又迟迟不表态,若不是落南书拉着她,她很想上前再去质问一番。
几人站在原地,僵持沉默了好一会儿。
“回去吧。”阿城突然开了口。
白玉茫然望着他,喃喃道“你……你要我回去?”
“我身为男子,怎能让你这般委屈自己,你的家人还在等你,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回去。”
“我……我打算和你在这过一辈子的。”
阿城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我知道,我们一定会过一辈子的,但不是现在这样,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的父母认可我这个女婿。”
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娶你入门。
一炷香后,落南书与贺星竹出了山洞,朝着山下走去。
等到了山脚下,落南书始终没有找到有河流的地方。
两人继续前行,一直到落霞坡的青阳河才停下来。
青阳河碧波荡漾,清澈见底。
“呼~又渴又累的,以前加班也没这么累过。”落南书精疲力尽,一屁股在河边坐下,大口喘着气。
贺星竹笑了笑:“以前加班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去工地搬砖都比加班好。”
“你拆我台!”落南书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掬水朝贺星竹泼去。
“哈哈哈……省省力气吧你,这水挺清澈的,应该可以喝。”贺星竹弯腰掬水浅尝了一口,笑道:“还不错,很像我们现代喝的矿泉水,你也尝尝。”
落南书哼了哼,脸上不服气,身体却很诚实。
她弯腰伸手去掬水,还未张口喝,正前方河中央突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水底冒了出来。
落南书大惊失色,连忙站起身。
“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贺星竹目光投向这边。
落南书指向河中央“河里好像有东西。”
贺星竹眯了眯眼,日头高照,水面波光粼粼,她看不真切。
等那黑乎乎的东西全部浮出水面,落南书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贺星竹脸上笑意不再,下意识大喊:“南书你做什么?”
落南书在现代学过游泳,再加上这青阳河的水并不太深,她很快便游到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跟前。
贺星竹站在河岸,担忧地望着这边,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倘若河里有一丝异样,她便立即跳进去救人。
“我没事,这里有个人。”落南书对岸上的贺星竹大喊。
贺星竹松了口气:“你赶紧上来。”
“来啦~”
落南书没有仔细去看那是什么人,只管用力拽着朝岸上游。
无奈那人太重,落南书用了吃奶的劲才将人拉到岸上。
上岸后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衣服头发一直向下滴水,很快就弄湿了一大片。
贺星竹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人:“你拉个死人上来干嘛?”
“死了吗?不会吧!这可是我第一次跳水救人,救了一个死人上来?”
“都泡的白成这样了,不是死人是什么?”
落南书目光投向那人,这一看,直接怔住了。
只见那男子身形挺拔、长发如墨、眉如山峰、睫毛纤长……只是那皮肤有些过于苍白了,但并不影响美观。
在她看来,这人全身上下犹如一件工艺品,美得不可方物。
“这人……怎会生的这般好看?”落南书喃喃自语。
贺星竹朝她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你再犯花痴他就真死了。”
落南书瞬间回了神,伸手在男子鼻息下探了探,虽然气息微弱,但好在还有一丝尚存。
她不敢再耽搁,伸手就去脱那男子的黑外袍。
贺星竹顿时瞪大了双眼:“做心肺复苏也不用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