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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女人,尤其是老了的女人,太第章 可第章 怕第章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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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奶难得没跟阿爷唱反调。

    一家人在院中矮榻上吃饭时,二婶还问道:“爹,你怎么不答应亭长呢,看上一任保长家多阔气,见到村民都仰头走路。”

    阿爷抬着眼皮看了眼二儿媳,回道:“嗯,这回村民们要低头看他们了。”

    二婶嘴里的黍饼突然就不香了。

    阿奶难得看二儿媳这种梗咽的表情,心中好笑,解释道:“这保长不当也罢,每年带着衙吏过来耀武扬威的收赋税,得罪了多少村民,不然也不会”

    想把保长做好,要不是跟衙吏们同流合污坑害百姓,要不就是因为保护百姓而得罪衙吏等官员,合着怎么做都里外不是人,碰上征兵、徭役,上面打压你完成指标,下面百姓骂你黑心,何苦来哉!

    二婶感叹自己为何不是男人,否则定要争这个保长过过瘾。

    后来保长竟是刘阿婆的大儿子刘深来做的。

    刘阿婆神气了好一阵。

    逝者如斯夫,三年而过,小阿茶已然能活蹦乱跳地在院子里奔跑。

    随着她调皮捣蛋的能力逐步上升,阿奶眼里的慈祥也在逐渐消失。

    她上面的大哥罗铁钵和二哥罗铁碗已经退出了孩子界,天天跟着阿爷学刻石,小辈们便以小三哥罗铁釜为首,偏偏小三哥和小阿茶不怎么对付,二人见面基本没有太和谐的画面。

    自从攒好的蚕丝蓄被烧了后,阿奶对蚕丝有了异样的执着,她不仅要给孩子们重新做上冬衣还要给孩子们做上厚厚的蚕丝被,这似乎已经成了阿奶的执念,是以,这两年的蚕被阿奶喂得格外好。

    看着黄胖黄胖的蚕茧,阿奶笑出了一脸的褶子,阿茶偷偷地进来她老人家都未曾发现,平日里是不允许孩子们进蚕室的。

    待阿茶对黄胖子伸出罪恶的小手时,阿奶目光凌厉地扫向她,唬道:“把手拿回去。”

    什么都可以动,蚕茧是万万不能动的。

    阿茶仰头看着阿奶抿了下嘴,十分有脾气地转身要走。

    不给玩就不给玩,还不稀罕了。

    这模样瞬间让阿奶软了心肠,把她叫住,缓声哄道:“小祖宗怕了你了,就只许拿一个玩。”

    阿茶瞬间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小乳牙,口齿不大清晰地说道:“阿奶一个太少了,还要给小米阿姊玩呢,一个不够分。”说完就又伸出罪恶的双手,捧了三个。

    阿奶看得是又心疼又心软,笑骂道:“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就只能拿这些,快出去玩吧。”

    阿茶冲着阿奶甜甜一笑,捧着可爱的黄胖子们出了蚕室,一蹦一跳地去了前院。

    小柴米都已经准备好了碗,看她得胜归来,又去已经烧着的釜里舀了些热水。

    二婶心大瞧着自家闺女也不说什么,阿娘却细心嘱咐道:“小心些,别烫到手。”

    小柴米乖乖地点头,开心地等着阿茶拿蚕茧过来。

    小阿茶看着乖巧文静的柴米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递给她一个黄胖子,玩笑道:“摸一摸,活的,还能动,里边住着个蚕宝宝。”

    小柴米瞪大眼睛,看着自家阿娘正把‘活的’蚕茧放入釜中煮,瞬间大哭出来。

    在一旁听了全部的阿娘沉默了好是一会

    “罗、阿、茶。”

    小阿茶对着阿娘咧嘴一笑,阿娘瞬间无话可说。

    看小柴米哭得伤心,阿茶连忙劝道:“小米阿姊,我骗你的,其实蚕宝宝早就死了,它们是吐丝而亡的。”

    不想这话让小柴米哭得更加伤心了。

    阿娘直捂额头,回头看向阿茶,说道:“你是听谁胡说八道的。”

    小阿茶歪着脑袋,一脸无辜地看向阿娘,问道:“那阿娘说,这蚕茧里的蚕是活的还是死的。”

    阿娘顿时哽噎,不知如何作答。

    罗二婶笑呵呵地说道:“自然是活的,这再晚几天抽丝,都能生出蛾子来。”

    听了这话,小柴米瘪着嘴,阿娘和大伯娘好残忍。

    偏小阿茶雪上加霜地说道:“那就是我说错了,来,让我们煮了它们。”

    小柴米:“”

    怜惜归怜惜,然吃起来不是,抽丝的时候,小柴米还是玩得很开心。

    阿茶抽了一会就不抽了,腻了。

    搬个小凳子,坐在那边看边抖腿,这动作立马惹来阿娘冷眼警告,小阿茶老老实实地正襟危坐。

    二婶看了一阵好笑,说道:“阿茶还小,大嫂管得也太严厉了些。”

    “也不小了,姑娘家怎能没有姑娘家的样子。”

    “那倒也是,和我家阿米比,确实跳脱了些。”罗二婶说得无心,却不知听者扎心!

    阿娘的脸瞬间就变了,妯娌俩又一次把话给聊死

    小阿茶啧啧摇头,抬头一看,就见小三哥领着铁刀和铁剑舞棍弄棒的耍着,一边耍一边还喊着:“打死你~”

    阿茶一脸糟心,忒幼稚,没眼看!

    前两天,小三哥不小心把木棍给耍折了,回家后,边哭边拿麻绳缠了几圈,勉勉强强能用,这会玩得激动,早就忘记手中的木棍是‘带伤上阵’,一个用力挥舞,只见木棍短了一截,而丢失的一截正正好好冲着小阿茶这边飞来。

    小阿茶想也不想从屁股下面抽出木凳砸向那飞来的木棍,好家伙,木棍是被打飞了砸不到她和小柴米,可是凳子却飞向了阿娘那边,不偏不倚地掉进了釜里,渐了阿娘和二婶一身水不说,十多根蚕丝抽到一半、断了。

    一只蚕茧可抽出一根数百丈的蚕丝,它就这么断了断了!

    阿娘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平日里温柔可亲的娘亲瞬间变成老妖怪,对着阿茶和小三哥咬牙切齿道:“你们俩个给我老实地跪着去。”

    二人熟练地走到墙根下,拿出草垫放好,利落地跪在上面。

    动作出奇地一致,这该死的默契。

    阿茶表示,就服了,回回受牵连的都是她!!!!

    这个小三哥怕是不能留了。

    罗铁釜也表示服了,回回都和小妹一起跪着,这个家怕是不能待了。

    阿奶捧着一筐蚕茧乐呵呵地来到前院,看到跪在地上的两小只,还好心情地嘲弄道:“哟,又惹祸了?”

    “两孩子闹,把抽到一半的蚕丝给搅断了,哎呦,大嫂你看,这釜好像漏水了。”

    二婶的话一字不落的入了阿奶的耳里,只见阿奶的笑容逐渐消失

    片刻后,小三哥和阿茶垂头丧气的面壁思过。

    女人,尤其是老了的女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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