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官云浮
雪竹长老被吓了一跳,直接从泉水中跳出,慌乱地穿上衣物便隐去了身影。
此时正淡淡立在竹林的顶端,一身灵气凝成的水雾,让人看不清身影和表情。
雪竹长老突然想起,樱桃还留在水中,但又看到罗平是一个男子,看上去也是丰神俊朗,让雪竹长老不禁想起自己当年的影子。
当年她女扮男装,笑傲江湖,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
倒也玩遍了江湖的些许风流,化名上官云浮,一身《魅魔术》也俘获多少佳人小姐的青睐芳心。
直到来到长善国,听说那安心公主正在比武招亲。说实话的,自古王室最愁嫁。
长善国君此时也是如此,长善国本是小国,周边强敌环伺,只靠得保持中立来换取那一丁点儿和平。
这不,南边的土特国,北边的西何国,东边的日影国,西边的布洛国,一齐来了四个国家的王子,点名道姓地要与这安心公主成亲。
这四国王子也不是傻子,来长善国提亲那是各有心思。
一来能够拉拢长善国,说不定就能一统五国,成为这天山之南最强的君主。
二来是听说这安心公主,自幼聪慧过人,三岁读诗书,五岁明今古,十二岁诗书礼乐样样皆精,作那《霓裳羽衣曲》更是声名远扬。
喜欢安心公主的公子哥们排着队提亲,其中最有名气的便是这四国王子。
安心公主当然是七窍玲珑,她也知道自己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
本想着在四国中挑一个才貌双全的王子,从此昏昏沉沉地度过一生也就罢了。
没想到来得这四国王子却全是奇葩。土特国的王子刚进宫时就一直放屁,一直到欢迎仪式结束了都没有停下。
安心公主悄悄地问陪侍的宫女,没想到那宫女说土特国盛产土豆和马铃薯,那里的人天天吃这玩意,每天放屁如喝水。
安心公主听了之后,一口茶水差点当着土特国使团的面喷了出来,但还是忍不住恶心的感觉。忙对着王座上的父亲摇了摇头。
那土特国王子还在那里说呢,“我们王国实力强大,嫁了过去有吃不完的马铃薯,还有黄豆。”
说着,使团里走出两人扛着几麻袋的马铃薯和黄豆,哗啦啦地倒满了皇宫。
文武百官们都快没地方落脚了,那王子还在得意洋洋地介绍道:“看,这是最新品种的马铃薯,还有小黄豆,吃了以后补充蛋白质,将来孩子长得高,跳的远,壮壮的。”
土特国王子一口方言,语速又快,还是靠着翻译才听懂他在说什么。而且他举止粗俗,甚至有一粒黄豆不小心掉进了他的鞋里,他还把那粒黄豆倒出来。
完全不顾百官的惊讶,一口就咬了下去,说道:“不要浪费,不要浪费,嘎嘣脆,嘎嘣脆。”
安心公主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嫁给这样粗俗的人当王妃,还要给他生孩子,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殿下的文武百官也觉得不妥,安心公主要真是嫁给了这样的人,除非长善国亡国。
长善国君也被吓了一跳,这王子是闹着玩的?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来了,连忙摆了摆手。
司礼太监立马明白了国君的意思,哄着土特国王子就下去了。
第二位来的是北边的西何国王子。
西何国王子倒是谈吐不凡,举止文雅,而且还生了一副俊俏的皮囊,只不过这王子身后却跟了一溜水的妃子们。
看到众人讶异的目光,翻译说道:“这西何国以男子为尊,重男轻女,而且地位越高的男人就会纳更多的妾,国中以此为攀比。”
西何国王子开口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安心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小生我可是一见倾心啊。”
如果说之前土特国王子像那粗糙的汉子,那这西何国的王子就像那头上抹了油,嘴上添了蜜,一个精精致致的斯文败类。
安心公主又摇了摇头。
那西何国王子看到之前土特国王子带来的特产,顿时笑道:“容小生我为国君献上一礼”
说着拍了拍手,身后的一群莺莺燕燕从书袋中捧出几卷诗书来。
西何国王子厚颜展卷,朗朗地念了起来:“西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善家有女初长成,不知可否嫁给我?”
这诗虽然是好诗,但安心公主却总感觉怪怪的。
此时殿下文官中跳下来一位道:“王子此诗,倒像那唐国白行简大人的手笔。”
说完,那文官便念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西何国王子脸上挂不住光了,倒是那长善国君发话了,喝道。
“西何国王子的才情岂是那唐国小小诗人能比的,还不退下,在此地像小丑一样卖弄,当真不知道自己是哗众取宠?”
众人都知道,自己国君这话是护短,一来是借着口头教训饶过那位文官,二来是指桑骂槐,讽刺这西何国王子哗众取宠。
天下谁不知那唐国鼎盛,天山之地只是小小一隅之地,若不是贫瘠,那唐国早就打过来了。
现在还不是得年年朝贡,任凭你是一国之君,到了那唐国也得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喊一声“天可汗”,还不得唯唯诺诺地称呼自己为“儿皇帝”。
明面上是遍地那唐国诗人白行简,但白行简名扬天下,文章四海称道,敢称他为小小诗人,那才称得出这西何国王子夜郎自大。
那西何国王子也是个识时务的,自然知道自己不好意思为难那文官,忙说道:“唐国大诗人白行简可是有名的才子,在下才疏学浅,怎敢与他相提并论呢,不过是拙作,拙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