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市没了
赵婉清拿着观音土回了家,提交给系统获得了50积分。
本来是一件开心的事,但她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林小弟站在门口张望,见到她回来了,哒哒的跑过来帮她拿着锄头,抬起小脸问道:“嫂嫂,你去哪里了?我回来都没看到你”
赵婉清垂首望着身边稚嫩的孩童,随口道:“我散步去了……”
“哦”
林小弟似乎察觉到她情绪低落,乖乖倚在她身边,不吵也不闹,就这么陪着她走回家。
到家洗手时,林小弟看到赵婉清手上粘的白色土末,“嫂嫂你去挖观音土了呀!”
赵婉清看他,“对,你也知道观音土?”
林小弟脸上浮现出深思的模样,“当然,以前我和娘就吃过这个,后来爷爷不让我们吃这个了,说吃多了会死人……”
“后来呢?”
“后来爷爷每个月就让大爸送一些黑面过来,我和妈还有大哥省着吃,也就没再吃观音土了。”
赵婉清看着眼前这个不到8岁的孩子一本正经的说着那心酸的往事,一颗心渐渐软了下来。
她摸了摸林小弟的脸颊,那里因为她经常做好吃的,现在已经长出了一些肉,不再是刚开始那瘦猴模样。
“以后也都不会再吃这个了。”她坚定道。
因为以后,我们的国家会越来越好。
最艰苦的日子,很快就要过去了。
林小弟大笑一声,抱着她的一只胳膊晃了起来。
……
第二批灵鸡很快就出栏了,赵婉清收取后,照例留下一只灵鸡,卖给位面商城9只,剩余的10只还是卖到黑市。
再次进城时,林母又给赵婉清塞了一张钱,“不够回来问我要。”
赵婉清看着手里这张大团结,心里嘀咕,这林家其实也不是很穷?
竟然又拿出一张大团结!
林母见她满脸吃惊,小声和她咬耳朵:“这钱是绍华上次留的,就是让你好好养胎的。”
林绍华的钱……
“好,那我就拿着。”
赵婉清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把一张大团结塞进了自己的腰包。这次连五块钱都没找回去。
林母看她这模样,笑了笑,说:“我们家绍华就是面冷,其实心里可关心人了,但那嘴啊,就是不说!”
赵婉清装作娇羞模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内心却在翻白眼吐槽。
婆婆啊,你还是不太了解你儿子……
他现在充其量就是抱着和她搭伙儿过日子的心态,要说‘爱’‘关心’,那是没有的。
林母将她的娇羞看在眼里,心里十分高兴。
儿子和儿媳妇的感情在慢慢变好!
背上背篓,赵婉清踏上了进城之路。待她再去上次那条巷子时,发现那里人流稀少。
上次那些看似闲逛实则贩卖的卖家们……都不见了!
赵婉清顿时后背发凉,连忙走出了巷子。
看来,这个黑市点应该是被端了。
赵婉清再次背起背篓,准备去别的地方逛一逛。
路过一个家属院时,她发现门口蹲了好几个人,他们要么背着篓子要么提着篮子……
赵婉清也背着背篓加入了他们。
几个人互相之间也不交流,只是偶尔起来走动走动。
赵婉清老老实实蹲在最旁边,偷摸观察着。
反正她是一点儿都不怕的,她有空间,万一被发现了她直接钻进空间里!
谁能抓得住她这个有空间的投机倒把者?
不出所料,没过半个小时,家属院里就出来几个老太太。
赵婉清连忙把鸡从空间里调出来放到篓子里,一个老太太朝她走过来,“有啥?”
“鸡,特别肥。”
她露出背篓里的鸡。
老太太一看这个头,直接就买了两只,连价钱都不带讲的。
真利索!
“你这还有多少鸡?我楼里有几个老姐妹也要买。”老太太还给她拉起了生意。
赵婉清眼睛亮了,“多着呢,还有八只,个个都是您手里这样肥的。”
她知道的,现在的人买肉都爱要肥的,瘦的反而不吃香。
这也是她的鸡畅销的原因之一。
“你现在能送来?”老太太看她篮子都空了。
“能,剩余的在我家里人那里,我出去一趟马上就能拿到。”
两人说定,老太太回去叫老姐妹们,赵婉清出去找‘家人’拿鸡。
赵婉清假模假样的出去了一趟,回来时篮子里装了四只鸡,拎的布袋里也装了四只。
老太太喊来了三个姐妹,三人一人挑了一只,付钱时其中一个老太太嫌弃道:“你这鸡都是死的,我咋知道新鲜不新鲜,你给便宜一块钱。”
赵婉清拽着她的手去摸鸡,“热乎的,摸到没?我这早上才杀的,怎么就不新鲜了?”
她的鸡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都是杀好了弄得干干净净的。
老太太撇撇嘴,老实把钱给了。
介绍他们来的那个老太太还有些不好意思,临走时拉着赵婉清道:“姑娘你别和我那个老姐妹一般见识,她就是抠了点儿……”
“没事”赵婉清大度道。
“你多久来一次?我下次还在你这儿买鸡。”
赵婉清只当她是客套,便道:“大概半个月吧,下次我进城还来你们这儿一趟……”
两人约定的时间地点,这才告别。
把剩下的鸡放回空间,赵婉清又换了几个家属院,一直到中午才将五只鸡全部卖出去。
挣钱辛苦,花钱却很开心。
赵婉清卸掉脸上的伪装,直接去了棉纺厂。
她要买棉花。
上次只买了布料,再搭上棉花就能做棉袄了。
棉纺厂自然不会直接卖给她棉花,但赵婉清上次在黑市遇到一个倒卖棉花的贩子,那人告诉买家还要棉花直接去棉纺厂后面的老街找他。
赵婉清当时偷听到了,也记在了心里。
棉纺厂后面的确是有一条老街,她走到街尾,终于看到一个屋子开了一扇窄门,门口放了一个篮子,篮子里装了几朵棉花。
她才走到窄门前,里面就出来一个妇人,并不是上次倒卖棉花的那个男人。